四川內,此年也是極不寧靜的一年,楊森首先發動的統一之戰失敗,劉湘,鄧錫侯,袁祖銘的川黔聯軍將楊森超出四川,年底,原楊森部王兆奎師在墊江反叛劉湘後,由長壽南渡經涪陵,南川到綦江,袁祖銘委任王兆奎為川黔邊防軍第三路司令,二千人馬駐紮綦江。
已經成為共黨的鄒進賢,到上海接受了共黨中央的培訓和佈置回本縣發展團,黨組織的任務,社會職務,綦江縣第一高等小學訓育主任。霍步青、危直士、周凱也回到了綦江,此時綦江災情已經有所緩解,他繼續擔任賑災委員副總辦,危雨皋為總辦,窗外依然河風呼嘯,來來往往的木船擠滿了河道,碼頭上忙忙碌碌,砥礪會又在望江茶樓聚會,胡平治,劉祥書,李仲榮,孟蓮蒲,羅紹覽,張集淵,周宗林,明昭,王在權,陳平之等都在座,老闆關上二樓的門然後說:
「小兄弟們!小聲說話,我放哨!」
「沒事!」
老闆出門,鄒進賢問: 「步青!直士!我走後,你們在北京怎樣?」
「你走後,大會基本已經完了,五月,北京大、中學校三萬人舉行『五 ,七』示威大遊行,反對帝國主義侵華和段祺瑞北洋政府的賣國罪行,我們三人隨著遊行隊伍,一路喊著口號,舞著旗幟,有人建議:衝進教育總長兼司法總長章士釗家去。這一說,不得了,我們氣憤地衝了進去,見章士釗已經逃跑,眾人氣極,便將其家內東西砸爛,不到幾分鐘,門外警哨一片,軍警手持警棍,步槍開始打我們,我們三人不顧一切,抓起橙子反擊,軍警人多勢眾,我們手無寸鐵,漸漸招架不住,許多人已經被打倒在地,流血不止,我們三人每人都有傷,周凱說:快跳窗,幾十個人才從二樓跳下去,然後迅速翻牆逃出,周凱至今傷勢未癒。」
「我在上海也有聽聞。」
此時,霍步青、危直士、霍紹文、胡平治、潘志寰等已經成為了鄒進賢的得力的助手。由於鄒進賢很是鼓動者的天才,在這幫青年人中很有威望,他戴著眼睛,穿著中山裝,薄薄的嘴唇,如簧般舌頭,在會上的講演非常吸引人,講到沉重的時刻,激動得人淚流滿面,兄弟們都喜歡並敬畏他。鄒進賢的形象,深深地印在學生青年的心坎上,青年們的思想裡種上了革命的種子,鄒進賢喝了一口茶,說:
「今天有三項議題:首先我宣佈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綦江支部經上級批准於今天成立。」
「太好了!」
青年們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接著他說:
「經上級組織批准,書記:鄒進賢,組織委員:胡平治,宣傳委員:陳治均。」
胡平治、陳治均站了起來向大家點頭。鄒進賢繼續說:
「我還要宣佈的是:經上級批准,以下同志:劉祥書、李仲榮、孟蓮蒲、羅紹覽、張集淵、周宗林、王在權、陳平之,明昭等九名同志為共產主義青年團員,你們站起來。」
九名青年,表情嚴肅地站了起來。
「請舉起右手,緊握拳頭,宣誓:」
「宣誓!」
「我自願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遵守團的紀律,服從團的安排,永不叛團。」
宣誓畢,大家坐了下來,鄒進賢說:
「記住!團費是每人每月繳一百文銅錢,你們有問題嗎?」
「沒問題!」
沒過多久,中共重慶地委派來程志筠,程種蒼兩個女黨員在發高小校任教,又在女學生中發展了喻大林,潘覺民,羅世華,張世英,霍雨霄等入團。
由於,上海爆發了震驚中外「五州」慘案,激起了全國人民的憤怒,在鄒進賢的組織和發動下,在男商小學校,成立了「五州」慘案後援會。全城各校師生,來到男校操場,鄒進賢,霍步青,危直士,霍紹文,和志筠,程仲蒼等站在前排,大家手揮旗幟,高呼口號:
「打倒帝國主義!打倒軍閥!」
從校門出去,到各街巷遊行,陳翰屏說:
「同學們!我們唱支歌!」 「好!」
「打倒列強,除軍閥……」
歌聲一響,滿街的鄉民都上來,那天霍壽泉也帶著碼頭上的苦力們跟著鄒進賢,他滿腔憤怒,沿街有條不紊地講述帝國主義殘殺上海工人學生滔天大罪,講演完畢,街民都振臂高呼:
「打倒帝國主義!為死難同胞報仇!」
講演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臨,群眾才慢慢地離開,鄒進賢沿街走了一圈,小小的縣城也似乎漸漸有了生機,微微的煤燈下,任壽山租下南門外的三皇廟生產著用腳踩丟梭和扯稜機織的織布坊,十多個工人忙上忙下,生意興隆,還購買了二台鐵輪機,生產的白布有八十公分寬,這三皇廟自鄧仁坤修築以來,似乎都沒有香火旺盛過,廟中住持乾脆租金陳米二石一年佃給任壽山,偏房是染布的一排大缸,染布是一種蘭子的植物葉子,進行土法製成地靛青染料,幾個十幾歲姑娘正嘻哈戲笑地將白布染成淺蘭,深蘭兩種顏色,陰乾便捲成捆上市,轉出三皇廟,便來到中街,陳長盛幼年到遵義石櫃檯線鋪學做棉線,出師後回到中街,自家鋪面,也用石板做成櫃檯,搓制棉線,用蠶繭取絲做成各色繡花絲線,墨斗線,被蓋線,門面還請了李桂芳寫了招牌「義昌祥」,遠場轉口處,由鄒緒成開的萬興堂書鋪,仍然用木刻印製《三字經》、《隨身寶》等,以及信封信箋。街上這時人已漸漸沒了人走,鄒進賢來先生代敬三家,代敬三已於月前逝世,代菊菲送父葬歸來,麻腰帶都沒有解,進賢說:
「世妹!」
「師兄!「
代菊菲心中還有些悲傷的餘悸,鄒進賢和顏悅色地說:
「世妹!先生的喪事都完了嗎?」
「都完了!」
「世妹!你很勇敢!你能衝破舊社會的勢力前進,我希望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我們這幾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要男女平等,婦女解放,必須有強大的組織才有力量。」
「什麼組織?」
「你要保密,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講,這個組織就叫『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我們要推翻一切壓迫人,剝削人的吃人制度,就要有不怕犧牲的無畏精神!敵人的刀架在我們的頭上也不要怕,敵人的槍抵著我們的胸膛上也不要哭,你也不須緊張與害怕,思想上作這樣的準備未必就犧牲。」
代菊菲一聽還有點膽顫心驚,一聽到死,心更緊了。安慰一句,她才放鬆說:
「師兄!我參加!」
「好!你跟我來,關上門。」
代菊菲關上了門,跟著鄒進賢宣了誓,鄒進賢說:
「從此以後,你便是一位共青團員了,女校的程志筠先生來領導你,每次開會就有她召集在荷花池的黃桷樹下進行。」
說完,代菊菲睜大著眼睛看著師兄,幾天的悲傷使臉色卡白而此時還有幾分紅潤,鄒進賢開了門,消失在夜幕中。
此時。由於夏奠言不斷向劉湘告密,劉湘嚴令清查學校的赤化分子和共黨分子,凡是鬧事者即開除,逮捕,潘志寰被撒職,孫一中接任視學,掛牌開除幾個學生。但綦江的大部分青年都已轉入江津,涪陵,重慶讀書。
簽於形勢的變化,鄒進賢只改變開會地點,以傳達黨的新指示,大家分散來到太公山的玉皇觀,玉皇觀是明朝舊廟,進了大殿,一尊玉皇,一尊文昌,一尊老子,皆是法相莊嚴,神座珠磯輝映,外築以牆,黝堊工細,太公山上,綠樹掩映,雲霧繚繞,瓊樓玉宇,恍不在人間。其宜人的氣候,春可賞花,夏可避暑,秋可賞月,冬可觀雪,四時景色各異,氣候溫馨宜人,人置身其間,彷彿在仙景。道長迎了前來,鄒進賢在功德薄上簽了字,遞上三個大洋,然後說:
「師傅!我們幾位兄弟借一間禪房切磋學術,方便一下,供應一點茶水。」
「施主請!」
道長吩咐手下端來茶水,關上門,大家找坐位坐下,鄒進賢說:
「同志們!共產主義青年團綦特支已經接到上級通知:要求我們為黨輸送人才,增強黨的力量,首先第一批由團轉黨的同志有胡平治,陳治均,李仲榮,劉祥書,孟蓮蒲。」
五人站了起來,霍步青,陳翰屏,危直士將黨旗懸掛在牆上,引著他們宣了誓,鄒進賢接著說:
「上級通知我們需要一批黨團員和進步青年到廣州投考黃埔軍校,為北伐充實力量。」
「我想去!」
霍步青首先搶著說:
「你去也很合適,你的身體結實,像個軍人。」
「二哥去,我也想去。」
霍步青的四弟霍錕鏞也說:
「我也想去!
堂叔霍粟如也說,此人都是霍步青介紹入黨的,鄒進賢滿意的點點頭說:
「很好!你們三人明天出發,直到廣州。」
後來,他們三人經過重慶坐船,到達廣州,霍步青、霍錕鏞考入黃埔軍校第四期政治科大隊第一隊學習,霍粟如考入第五大隊的第二隊學習,深得周恩來的賞識和培養,當年三人都加入中國共黨,由於三人在軍校學習努力,工作積極,團結群眾,活動能力強,革命理論和軍事技術等各項學習均優,被周恩來主任譽為「霍氏三傑」。
危直士拿出筆、紙,周進賢說:
「不用記,現在的形式,對本縣來說是極為有利的,原楊森部王兆奎師在墊江反叛劉湘後,投靠袁祖銘,任命為川黔邊防軍第三路司令,劉湘目前也奈何不了他,我們接觸多次,比那些頑固的軍閥要好的多。所以我們趁此機會多努力學習《馬列主義淺說》、《共產主義A、BC》進一步加深對黨的認識,明確革命方向,樹立共產主義的世界觀,陳京慵先生也是傾於革命的,陳治均、陳翰屏、霍紹文在縣團練多團結人,培養我們的人。」
會議開完,同志們分批下了太公山,至縣城天已大黑,分散回到自己的家中,此時已是深秋的十月,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山上莊稼已是豐收景象。在重慶吳玉章、李筱亭等在重慶蓮花池成立國民黨左派四川省臨時黨部,其時,自孫中山先生逝世後,國民黨內部分化日趨明顯,首先從內部黨人戴季陶為首的右派在北京西山集會,另自成立國民黨右派中央執行委員會,公開反孫中山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大政策,形成了一個反革命的「西山會議派」
四川省亦有一批右派黨人響應。戴易東見此情況,辭退四川省國民黨訓練組織幹事,於《新蜀報》上發表:「脫離重慶市黨部宣言」。然後回到綦城認設館教書。同道中人,見易東革命多年,仍是長袍、布鞋、瓜皮帽,手持古書度日,曾許以局長,縣長等職,勸其出山,易東則視權勢為糞土,故辭不受。
一九二六年初,儘管寒氣未退,家家依然準備年貨,準備過年,大飢餓過後的人們都以重生般的在臉上掛著喜悅,鄒進賢已經接到國命黨四川省臨時執行委員會的命令籌備綦江縣國民黨部。在特支的領導下,因國民黨,共黨實行的合作,共黨員可以跨黨加入國命黨,共青團員適齡者亦可以加入國民黨,對國民黨舊黨員進行宣傳,他們在各地區鄉黨都可以重新換發新黨證並且每個黨團員都有介紹新黨員的責任。
鄒進賢鑒於籌備工作進展順利,又因陳翰屏於一月由蓮花池省黨部調回時,李筱亭省執行委員與組織部長張克勤對他說:
「你回到綦江協助鄒進賢同志很好,希望綦江縣縣黨部的成立儘先走在各縣的前面,能在二月內成立為好。」
陳翰屏帶了許多黨部的資料回來,鄒進賢便以此時間作為上交給的任務遂於二月初召開了籌備會議,決於二月中旬召開成立大會。一面作好大會準備工作,一面發出通知定於二月十四日開會,遠者十三日來城報到。
二月十四日,好一個晴朗天,在縣立高等小學堂禮堂為會場,會場懸掛大會橫標和黨團旗,孫總理的畫像懸掛正中,周圍貼滿了標語,程志均,代菊菲等早已將會場灑掃乾淨,佈置一新,茶水已準備,各區黨和區分部代表均按時到場,並邀請王兆奎師長和各機關團體參加王兆奎一身戎裝,二個弁兵跟隨,鄒進賢特地安排王師長坐正中來賓席上,上午十時,鄒進賢走向講台,大會開始,他說:
「各位來賓!同志們!同學們!中國國民黨綦江分部今天成立了!」
「啪!啪!」
大門外,有人放起鞭炮,大家喜笑顏開,紛紛鼓掌,他繼續說:
「我們國民黨綦江縣分部仍奉行總理的新三民主主義為根本,經過我們的努力,到且前為止,全縣已經發展了新黨員一千五百多人,登記的舊黨員已有三百多人,按照黨章的規定,各重要場鎮成立了六個區分黨部,即城內、東溪、永新、石角、趕水、蒲河六區,選舉了區黨部的執行委員,他們是:東溪分部:陳淑凡、危直士、田斗寅、陳叔陶。永新分部:張軍武、陳劍秋、周紹溪、游龍珠。石角分部:李仲榮、劉燦然、黎再農。蒲河分部:李克成、封鴻劍、霍炯生。另外,其他區也正積極籌備區部分。」
鄒進賢講完,王兆奎師長也致詞,會畢即舉行有街民參加示威遊行,共黨員,共青團員,國民黨員走在前列,沿途高呼口號:
「打倒帝國主義!」
「打倒封建軍閥!」
「反對軍閥內戰!」
「擁護中國國民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宣言和記議!」
「擁護孫總理北上召開國民會議解決國是宣言。」
「反對段琪瑞的善後會議!」
「擁護國民黨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大政策。」
「反對反對的西山會議派。」
「反對國家主義派及其走狗!」
口號聲此起彼伏,聲震瓦屋,沿街沿巷,男女老少,均來觀看,盛況空前,遊行畢,大會代表和來賓齊集縣衙廣場,攝影留念。午後,王兆奎等人離席而去, 代表繼續開全,大家就坐後,鄒進賢說:
「現在推選執行委員和各組織負責人,由於上級組織已經給我講明,我有事要馬上離開綦江,所以不擔任向職務,現在選舉開始。」
陳翰屏說:
「請各位代表先提候選人,然後寫在黑板上,再正式投票。」
霍紹文、危直士等針報名寫在黑板上,然後,陳翰屏說:「黑板上的這些候選人,你們都瞭解,你們認為哪個有辦事才能,熱心事業,就投那個人的票,寫上他的名字。」
選舉結果,執委為:黃禮中、陳翰屏、陳治均、危直士、伍清華、胡平治、李金吾。
候補執委:劉祥書、李梓鑒、王映槐、陳劍秋、池瑞熙、趙德書。
監察委員:陳翰屏,秘書:朱紫坦,會務:王極如,財務:唐明昭。
選舉完畢,陳翰屏作總結性發言:
「今天我們如期地召開了成立大會,事前曾報請省黨部派員來指導,因省黨部工作忙,派不出人來,於成立時發來賀電,一、二月份全省成立縣黨部的僅有少數幾個縣。至於我們的鄰近如江津、南川、巴縣、長壽等縣的黨部都未成立,而我們在鄒進賢同志的領導和全體同志們的努力下,如期完成了省黨部給我們的任務,確已走到各縣前面,看來,綦江黨務的進展很快,很順利,而實際在籌備過程中,是經過曲折和鬥爭的,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不過我們革命的勢力還是壓倒鄧反革命的勢力。」
陳翰屏講完話,然後是鄒時賢發言:
「同志們,自辛亥革命以來,我縣的黨派鬥爭歷來都是非常激烈的,自辛亥革命以來,就有國民黨、同盟會、立憲派、共和黨,還有幾乎各個階層都參加的哥老會等派別,在辛亥革命前五年和革命二年是為國民黨和同盟會的鼎盛時期,也為革命作出了卓越的貢獻。可是自孫中山先生辭去臨時大總統後,共和黨利用政治勢力,對國民黨進行打擊報復,一時氣焰囂張,同盟會領袖楊錦雲被抄家,其他同盟會員有的到貴州避難,有的到重慶寄居,是為國民黨消沉時期。後來楊錦雲到上海,上告北京大理院,共和黨頭子傳到京受審,賠償損失,從此共和黨也就銷聲匿跡。直到現在,我們綦**年在『五·四』運動的影響下,要求革新,要求進步民主,孫總理鑒於國民黨內部的腐朽性,才與共黨合作,接受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大政策,對國民黨進行了徹底的改組,也得到了全國人民的擁護。在國民國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後,對孫中山北上發表召開國民黨會議以解決國是的宣言。我們綦江革命青年亦發表聲明表示擁護。特別是孫總理逝世後,我們在全縣範圍的重點鄉鎮都舉行隆重的追掉大會。孫總理一逝世,以戴季陶為首一批昏庸老朽的黨員為首,對國共合作和三大政策,持反對態度,組織了西山會議派在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指使下,大肆造謠污蔑國民黨左派為「赤化」,「共產」,四處進行搗亂破壞,而我縣的國民黨舊黨部分子早已腐朽,已是淹淹一息,僅僅掛了一塊招牌,不起作用。但是在全國革命與反革命激烈鬥爭的形勢下。國家主義派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壞種,他們已經拉攏幾個舊黨員進行勸誘,加以重慶總部右派黨部亦派人來秘密活動,因之有李真吾,歐舉之,蔡覺明,高執中等人正緊鑼密鼓地進行串聯,並曾幾度在歐舉之和夏奠言家商籌,原想搶在我們前頭成立右派縣黨部,無如他們沒有群眾基礎,上層的舊黨員大多數已在我們左派的區黨部或縣籌備處申請人了黨員登記,無法拉攏,在下層活動,說話沒有人聽,自認晦氣,徒呼奈何,國家主義派的打氣掙腰,亦大失所望,因之致使我們成立縣黨理所當然地取得了徹底的勝利!
現在我們首先開展農民運動,在宣傳工作中,過去對農民提出的口號是:「耕者有其田,土地歸農民,反對苛捐雜稅,打倒土豪劣紳?特別是最後一個口號,為土豪劣紳所忌恨,便誣蔑農運工作人員是『赤化』,『共產』和過激分子,產各自拉攏佃戶,不准參加農協會。現在黨部成立,我們便可貼出擁護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大政策的標語,正大光明地宣傳俄國十月革命,共黨是人民謀利利益的革命黨,工人和農民是我們革命的先鋒和主力軍,同志們要嚴正駁斥國民黨右派,國家主義派和土壕劣紳對本黨的造謠誣蔑,農民骨幹分子為了聯絡農民加入農協,可以採取結拜兄弟的方式,現在我們已有六個區農協會,雖有組織,卻無訓練,缺乏領導和骨幹分子,加之組織極不健全,省黨部僅派來工作人員二人,力量薄弱,要培訓一批能文能武的骨幹分子,才能起到組織作用,對這個問題,我們無法解決,只有向省黨部報告指示。
至於工人運動,綦江的工業,一般都是小手工業且非常分散,染織業,大小場鎮都有染房,織布也是家庭副業,鐵業如紅爐,各場都有,船工,拉船的牽纜工,碼頭的力行。鐵業大的是東溪,有高爐十餘家,霍紹文,危直士二人以教書為掩護,開展黨團活動,蒲河,青年的小煤窖的煤炭工,背炭工,背鐵工等苦力都無組織的,根據各行幫的情況,楊念祖同志去組織基層工會,發展組織。商人運動由陳治均負責。團務運動,在黨部增加了這一項目。我縣自民國十四年匪患初平後,全縣人民記取了痛苦的教訓,均積極主張增強地方武裝,我們的人已經滲透到團務運動中去,在縣裡各區團部和區隊長,大多數均和我接近,有少數區已經為我黨控制,並把反動的地主武裝變為革命的工具,從而武裝工農,陳翰屏,陳治均要在團練發展組織。」
鄒進賢的講話,指明了革命的方向,大家鬥志昂揚,熱血沸騰,激情彭湃,散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