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跟你走可以,得問問我手中的毒針同不同意。」纖纖一邊說,一邊揮動著手指間不知何時夾著的銀針,針尖泛著幽幽藍光,一看便知是淬了可怕劇毒的。
場上圍觀的眾人見狀,立馬驚恐退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會被纖纖的毒針扎到,白白犧牲。
而風鏡夜依然靜站在那裡,人群退開後的他顯得特別的顯眼。
頓時,場個大廳形成了三人圍立的場面,無形中流露出一股壓抑的肅殺之氣。
魅姬這時又再次大笑,妖媚的聲音,再度讓全場男人一陣欲血沸騰起來。隨著她的笑音揚起,震魂術也加重施壓,場中沒有內力的男人,根本無法招架發,只見男人們的臉都紅暈異常,雙眼更是帶著熾烈的慾望,像瘋狂燃燒的火焰,帶著覆滅的瘋狂,當場發-情起來。
「小姑娘,既然你會使毒,那麼醫術便定不凡了,現在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開這些男人的情-欲之毒。」魅姬的雙眼,帶著勾人魂魄的妖魅之光,媚笑著望著纖纖。
纖纖冷冷地掃了全場一眼,發現除了風鏡夜之外,這些男人竟然全部都像野獸一般當眾發-情來,這場景,還真不是一般的噁心。
收回目光,纖纖白色的身影,頓時躍起,斗笠下的長髮以揚,衣袂翩飛,直直頓在半空,如同月下仙子,纖塵不染,縹緲絕塵,身姿美得另人屏息。
「魅姬,既然你對我的醫術這麼感興趣,我們來賭一把如何?」
「好,難得有人如此對我的口味,我就與你賭一把,說吧,賭什麼?」魅姬說話間目光灼灼地落在纖纖身上,孤寂了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回有女人能挑起他的興趣,這一切,果然很有意思。
「若我將你的震魂術解了,你就將你身上的千機草給我。」纖纖冷冷道。
千機草,她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
魅姬聽到纖纖的目地在千機草,妖邪的唇角笑得更加媚人起來。「我當是哪路高人呢,原來你是師弟的小情人,不錯,身材雖然不及本尊,但勉強還能看得過去。」
纖纖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靠,自戀變態到這種地步,真乃神人也。
她懶得再跟這變態接話,於是,她全神貫注地開始解震魂術。
思索了片刻之後,只見雪白衣袖輕揚,頓時,場中一陣清香拂過,將眾人從情-欲的旋窩拉出來,人人的神志都變得清醒,紛紛面面面相覷,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魅姬見纖纖如此輕易地破了她的震魂術,眸中的趣味更濃了,那一雙妖瞳,此時閃著嗜血興奮的眸光,似是在她眼中,這是一件多麼好玩的遊戲。
「哈哈哈,小情人的醫術果然高超,只是魅姬現在對你的醫術不感興趣了,我感興趣的是……你的臉……」說完,身影快如鬼魅地朝纖纖的面門直抓而去,妖艷的指甲,在燈光下閃著嗜血的光澤。
呸,誰是你情人,該死的人妖,不要臉的變態。
纖纖心底鄙視魅姬百遍,隨後身形翩然一躍,輕巧地避開魅姬的攻勢,她在半空一個翩轉,手中幾枚銀針快速地朝著魅姬直射而去……
魅姬感到細微的銀光朝她射來,唇角竟是嗜血玩味地上勾,妖魅到了極致。隨後,她眸色一狠,黑色衣袖在半空中捲成一朵美艷的花狀,將那幾枚銀針完全擋落在地。
兩人幾招過後,分別頓住,冷冷地望著彼此。
許久,那些男人才反應過來,紛紛大喊道:「不好了,要殺人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陸續朝著醉生夢死的大門逃去,此時的他們,完全沒有看戲的興趣,這可是要命的場面啊,一不小心,就是要作那無辜鬼魂了。
魅姬望著那些膽小的男人,嘴角不由冷冷嘲諷。「真是一群礙眼的傢伙。」
她的聲音剛落,竟然已揮出可怕的一掌,氣勢有如萬馬狂奔,一時間有十幾個無辜男人被擊飛出去,重重地落於地面,抽搐幾下,當場吐血身亡。
場中的混亂,此時更是到了極點,人人都爭先恐後地逃著,生怕晚了下一個被死的人就是自己。
沒多久,原本人山人海的醉生夢死,此時竟然走得一個都不剩,就連醉生夢死的姑娘們都紛紛躲了起來。
纖纖冷冷地看著魅姬。心想這人不但是變態,還扭曲加無藥可救。
一直沉默的風鏡夜突然撲起身來,朝著魅姬擊出一掌。
「哈哈,風鏡夜,你什麼意思,再怎麼說你也算我魅姬的第一個恩客,此時你忍心動手嗎?嗯?」魅姬絲毫不見慌張,神色反而讓人覺得她把這一切都當作遊戲的一部分。只見她身體一轉,輕鬆避開了風鏡夜的掌勢。
風鏡夜面色冰冷頓在半空,複雜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魅姬。
這個人竟然是自己親哥哥?
——好可怕的人,此人的心,只怕完全扭曲,有的,只是瘋狂與嗜血。
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何當初師傅會如此狠心地對他了,一切都因為眼前這個雪千魅太瘋狂,太可怕了。他也終於明白南宮璃月所擔憂的了,這個雪千魅,根本就是一個瘋狂的惡魔。
這樣的人若是繼續留在世間,只怕一切都會被他毀掉。他其實並不在意世人的死活,唯一在意的便是眼前的人兒——纖纖。
這個雪千魅分明對纖纖起了興趣,要再讓他知道纖纖是他的女兒的話,恐怕這人還不知會做出多瘋狂的事情來。
此人,他一定要殺掉,即使拼了性命,他都要放手一博。
於是,風鏡夜勾動著唇角,對著魅姬揚聲道:「雪千魅,我或許該稱你一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