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柔和的陽光照進臥室,一片溫柔的美好。華麗又不失優雅,室內處處透著主人不凡的地位。千金難求的羊脂玉鎮紙,宣紙,羊毫均是最好的。
純白的羊毛毯子上睡著一對璧人。藍衣蜷縮在南宸夜的懷裡,絕美的臉上有嬰兒一般的純淨與安詳。像是許久沒有睡的如此安穩的樣子,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
樊素一大早起來給藍衣熬粥,藍這麼挑食的傢伙,自從宇風默走了後肯定沒有好好吃東西。她有些心疼的想著,一手推開了臥房的門,「藍,起床了,我給你煮了粥。」她笑盈盈的端著粥進了內室。
當她看到依偎在一起熟睡的兩個人時,第一個反應是這男人是誰,第二個反應是肯定是看錯了,第三個反應是,「藍——」伴隨著一聲衝破雲霄的尖叫和碗衰仔第三的聲音,藍衣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刷的跳了起來,睡眼惺忪的說道:「怎麼回事,著火了嗎?」
一陣強烈的殺氣與怒氣瀰漫在這個清新的早晨,藍衣深呼吸一下,又深呼吸一下,怎麼辦,怎麼辦,她腦子都炸開了鍋,這下肯定死無全屍了,她偷偷的踢南宸夜,快醒醒啊——
「那個——樊素——冷靜,一定要冷靜。」藍衣手心的汗嘩嘩的流,往日裡瀟灑的風度,蠱惑人心的微笑全然不見了,完全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低著腦袋可憐巴巴的等著受訓。
「你還騙我說沒什麼,那這是什麼——————————————」樊素臉陰沉的立馬就要下起狂風暴雨的樣子,讓人看了不寒而慄,她指著南宸夜咬牙切齒地說。藍,居然為了一個男人騙她,實在是不能原諒。
南宸夜,你睡死了啊——我死了看你不難過死。藍衣在心裡憤憤的想,瞄了一眼睡的沉沉的南宸夜。她光著腳走到樊素身邊,扯著她的胳膊,「樊素,你別生氣我解釋。」
「閉嘴!從現在起你沒有說話的立場。」樊素一點面子都不給她,逕直走到南宸夜邊上,「喂,醒醒啊————」長的倒是不錯,不知道人怎麼樣。她推了退南宸夜,他還是沒反應。
糟糕,藍衣迅速衝到南宸夜身邊抓起他的手腕。真的是昏過去了,這個白癡這種身體還敢和那麼多酒,不要命了,「樊素,我待會在跟你解釋,南宸夜暈過去了我得救他。」
藍衣喚了人來,「立刻準備一輛馬車。」最好是去夜王府,那裡的藥材比較齊全。小廝果然是訓練有素,沒有片刻的遲疑立馬退了下去。
原來是夜王,樊素立刻在心裡做了判斷。可是這個男人不一定合適藍,他太過強勢也太過複雜了。她靜靜的看著藍不免有些擔憂。藍衣正在封南宸夜的幾大要穴,一貫沉靜的冰藍眼眸染上了絲絲焦慮,是真的擔心了。
「樊素,和我一起去夜王府,我和他的事待會在跟你解釋。」南宸夜你要是敢這麼死了,我會恨你一輩子的。藍衣緊緊握住南宸夜的手,心裡有隱隱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