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常在」作為規模最大的連鎖客棧自是有它的獨到之處,外地人可以在這裡立馬得到關於當地最有用的信息,風土人情、文化美食比比皆是。在這裡你永遠能享受到最優質的服務,最舒心的照料。換句話說就是花出去白花花的銀子都覺得不冤——說出去都倍有面子——
二樓靠窗的作為永不接待客人,最為雅典精緻的蘭園人你有多少錢也別妄想可以在裡面睡一夜。這是「四季常在」的規定,貌似曾經有個暴發戶不服氣,硬要住進去,當場就甩出了一百萬要住一夜,結果小二笑咪咪的上來丟給他兩個字「不行」。硬闖的某人第二天就成了個沿街乞討的乞丐。
一個露天浴池周圍水汽氤氳,霧氣繚繞,仔細一看浴池表面流光溢彩毫無瑕疵儘是羊脂玉,華麗麗的奢侈啊——周圍的樹木花草異常的茂盛,樹枝相互交叉在一起團成圈把浴池圍在了中間,有一些枯敗的花儘是又迅速長出了盈滿的花苞,一瞬綻放。陽光自樹葉間流過,不慍不火恰到好處。
一個少女自水中探出頭,妖嬈之姿不禁讓人驚艷。睫毛如羽扇翩躚,藍眸亮如星辰,翹鼻俊秀挺拔,嬌唇嫩比嬌花。是一種超凡脫俗的美,輕而易舉便可顛倒眾生,無論男女老少都為之迷戀的美。
她浸在水中枕著玉臂,享受著細膩的陽光,看著藍天白雲目光欲漸迷離,誒——有些困了呢——南宸夜對他是什麼感覺呢——算了不想了頭疼。她閉了眼一會,睜開眼看到一個美女的臉放大在她眼前——
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腰著流紈素,耳垂明月當。指若削蔥根,口如含朱丹,可謂「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樊素,我夢到你了啊——你應該還在雲霧莊吧,呵呵——來,親一個——」藍衣樂呵呵的湊上去在美人臉上親了一下,唇上清楚的傳來柔軟的質感,她一個激靈,臉色泛白,結結巴巴地賠笑「樊……樊素……」她這麼會在這裡!
樊素伸出纖纖玉手在水裡劃了劃,美目流轉輕聲道:「宇風走了你不說,在夜王府受了傷也不說,和太子交手受了傷也不說,幹什麼都單獨行動。你不知到沒有你的消息,我在雲霧莊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嗎?藍——」她的聲音軟軟的好似春風般輕柔卻聽的藍衣汗涔涔的。
完蛋了!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啊。等等——這些事她是怎麼知道的,藍牙的人肯定是不會說的,得罪她可比得罪樊素要慘的多,那麼——一滴水!!藍衣在心裡哭天喊地,她說怎麼好好的它就說要出去玩,原來是去找樊素了,她狗腿的湊上去幫樊素捏肩膀,「樊素,有什麼事情寫信就好,幹嘛還親自來呢~~~」
「哼——我再不來你怕能把整個京城攪個天翻地覆。」樊素冷哼一聲,生氣的樣子也是風情萬種,嬌媚無雙,「你還敢讓司空星去偷信,夜王的是隨便能進的!民不與官斗沒聽過嗎!萬一惹火了夜王那是鬧著玩的!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以離歌的身份私自進了王府!你當夜王是吃素的!你知道有多少人費盡心機找你!你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嗎!……」
一串一串的歎號像冰雹一樣狠狠砸向藍衣,砸的她暈頭轉向。她點頭如搗蒜,不停的說是,眼前直冒金星。一滴水!!!非得把你封進冰窖,關上個一兩年——
「夜王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樊素終於問出了最擔心的話,藍這張臉很容易讓人起歹心的——太過魅世惑俗了。
「是是是……」藍衣根本就沒聽清她說什麼,耳朵儘是嗡嗡聲。
「什麼!」樊素驚呼道,比有人看了她洗澡的表情還要恐怖,雙眼空洞無神丟了魂似的,臉色蒼白的好像紙一樣,搖搖欲墜。她還是來遲了,藍這種感情單純的人怎麼能鬥過夜王呢。
「樊素……我錯了……你別這樣好嗎……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我不讓你回雲霧莊了……」藍衣跟個孩子似的不停認錯,不對啊——樊素剛才說我和南宸夜怎麼著了——
「沒有的事,樊素,我聽錯了——」藍衣趕緊解釋。
嚇死她了,樊素鬆了口氣,臉立馬又沉了下來,「你在暗示我,有那個閒心就會去做嗎——」
「怎……怎麼會……」藍衣心裡狂汗——簡直是雞蛋裡挑骨頭,她趕緊轉移話題,「樊素,我餓了,去吃飯吧——」
「嗯,不然待會你要胃疼了——」樊素臉色柔了柔,遞給她幹淨衣物,「以後不可隨便在外面沐浴了,外人見了還以為你是妖怪呢。」
外人那裡進的來啊,自小一在外沐浴就是這樣,為什麼就不能是神仙呢,鬱悶,她哪裡像妖怪了,「知道了。」
藍衣摟著樊素,看起來像一對神仙眷侶。
「美女,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看看都瘦成什麼了~~~」
「是嗎,那我就陪著你不會雲霧莊了,一解相思之苦啊——」
「呃……呵呵……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