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藍衣昏昏沉沉的,聽見門外的丫環敲門說:「離歌先生,水已經燒好了,要玉兒伺候您沐浴嗎?」
「不用了。」藍衣應了一聲,閉著眼摸索到浴桶整個人浸在了水中,一下子清爽了不少。她伏在浴桶邊,長長的睫毛上掛上了晶瑩的水珠,水汽縈繞,有一種朦朧的美感。昨天喝了那麼多酒都不到是怎麼回來的,老天保佑沒有做出什麼丟臉的事,她想著又說道:「一滴水,出來幫我烘一下頭髮。」
一滴水從床角飛出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它極不情願的把藍衣的頭髮撐起來,嘟嘟囔囔的說:「昨天你喝的不省人事,南宸夜守著你到第二天天亮才回去而且……」它是說著說著頭髮刷的一下就豎起來了,要是藍知道她昨天對南宸夜做了什麼,恐怕去第一個死的就是自己,還是不說為妙啊——
「而且什麼?」藍衣問道,準是有什麼瞞著她。她的目光像X光線一樣冰藍的眸子透出冷冷的光,把一滴水盯得直發虛。
好了好了,它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一滴水可憐兮兮的想,作出大義凜然趕赴刑場的樣子,避重就輕地說:「他知道,你是女人啦。」
「怎麼不早說!」藍衣簌的一下站起來,迅速換上衣服往門外沖,當然走的時候還不忘給一滴水一巴掌。
一滴水濕漉漉的從浴桶爬出來,甩了甩滿身的水,悲憤交加地說:「就知道又是這樣,昨晚它又不是沒說,可是你醉成那樣哪裡肯理會,再說南宸夜在一旁我哪裡敢出來——」它一拍鼓脹的肚子吐出一股水而後蔫蔫的飛回去補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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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一出門就跟玉兒撞了個滿懷,她抓著玉兒急急地問到:「王爺哪!」
玉兒愣了一下,面紅耳赤的。啊,離歌先生真的好帥,居然離她這麼近 ,還抓著她的胳膊,衣服都沒穿整齊,好漂亮的脖子,好美的鎖骨啊——瘋了瘋了不管先生和王爺是什麼關係她都認了。藍衣看著眼前犯花癡的玉兒兩眼直冒紅心,索性自己去找了,應該還在睡覺吧。
藍衣冒冒失失的進了南宸夜的房間,本想叫醒他可看到他滿臉的疲憊卻只張了張嘴。她輕手輕腳的坐到床上去,伸手探進南宸夜的被子中摸到他的手腕。果然是這樣,越來越虛弱了,她還真是個不稱職的大夫。
深深大床之上,羅曼輕紗之中。藍衣托著腦袋目不轉睛的看著南宸夜,她烏黑的發凌亂地散落著,有幾絲貼在她精緻的鎖骨上,更映襯出如雨般吹指即破的肌膚。
「好看嗎?」南宸夜不知什麼時候就醒了,墨玉的眸子映出藍衣發呆的神情。他直起身子很自然的拉近藍衣,以指為梳把她凌亂的髮絲理了理,纏繞在指間,他擁住藍衣,把頭輕輕放在她的肩上,沉沉的說了句,「好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
這樣的親暱本來就不排斥的,像是千百年前就早已熟悉的感覺。藍衣心裡有一絲莫名的動容,無所謂了做自己就好,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歪著腦袋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南宸夜聞言輕笑了一聲也不答話,什麼時候知道的?是那夜看到有絕世之姿藍衣,還是用血救他的神醫離歌,用那麼多的身份用了好大的力氣才知道他傾慕的女人原來如此的不簡單。他解開衣服湊近她曖昧不清的說:「這些都是你留給我的~~~」
藍衣看著他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眸光閃了閃,突然笑得很歡,「喝醉酒的事是不能算的——」她笑的都有些岔氣了,竟然想賴上她,只不過是吻了幾下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啊,難道還想讓她配上一輩子不可。
「不許笑了——」南宸夜青筋暴起懊惱地說道,竟是被她嘲笑了,滿心以為會說出什麼讓人感動的話,起碼也會羞紅了臉,沒想到卻是這般反映,「都不知道父母是怎樣教導你的——」他不甘的狠狠捏了一下藍衣的鼻子。
「啊——」藍衣吃痛的叫了一聲,可惡捏這麼狠,她眼睛滴溜溜一轉計上心頭,隨即埋下了頭不再理會南宸夜,肩膀微微顫動著。
果然南宸夜急了,焦急的說道:「哭了?」他摟住藍衣低聲下氣的哄著,「我錯了,不該下這麼重的手,讓你捏回來好不好——」
他話畢就看見藍衣抬起頭看著他,一副「不許反悔的模樣」那裡有半點哭過的樣子,他立馬知道自己上當了。無奈地歎道:「輕一點啊——」
「休想!」藍衣餓狼一樣撲過去,咬住他的耳垂完全不顧南宸夜的輕哼聲,這下好了看他出去怎麼解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