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書房,給人一種暖暖的安心的感覺像家一樣的溫馨。地上鋪著軟軟的羊絨毯子,散落著幾個精緻的抱枕,細細一聞似乎還有薄荷的香味,原來是窗台上放著幾盆薄荷散發出的味道,這一切當然都是藍衣的傑作。
她赤著腳懶散的趴在毯子上,之前齊腰的長髮已經長到了臀部,似流水一般優雅的自肩上瀉下,她歪著腦袋想一會兒,提起筆寫幾下。
南宸夜坐在一旁看書的樣子,見半天藍衣也不跟他說話忍不住把目光移向她,在寫什麼,半天也不見說話。他過去霸道的拿掉她的筆,「不許再寫了,從現在開始跟我說話。」
「是今天說的遊戲的事情,我想列個大綱明天找旭和琛討論。」藍衣好脾氣的解釋,怎麼好像是在賭氣似的。
南宸夜拉過她的胳膊枕著,也不應藍衣的話,跟五弟和七弟的關係什麼時候邊的這麼好了,他有些吃味的想著,冷冰冰的丟出兩個字,「本王不許!」
搞什麼啊——變色龍似的,一會兒一個樣子,莫名其妙的又在氣什麼,藍衣也火了,沒好氣的說:「我要做什麼,用不著王爺管吧,我記得契約裡似乎沒有這項,做什麼都得經過王爺的同意。」把她惹火了就在他的藥裡加上一斤黃連,讓他有苦說不出。
他忘記某人可是吃軟不吃硬的,南宸夜暗道,可是真的是受不了衣衣跟別的人太過親近,就是他的弟弟也不行的,他變臉似的換了一副模樣,貼近藍衣的臉軟軟的說道:「我只是想你只要陪著我就好,別的都不要理,不可以嗎?」
又……又變了……她簡直是消化不良了,她甚至懷疑南宸夜是不是有雙重性格,真的是說不定,她試探地問到:「喂,南宸夜,你小時候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脾氣怎麼老在變——」
「喔?」南宸夜被藍衣的問題問懵了,他這個樣子到底是為了誰啊,他裝作努力回憶的樣子,過了一會才幹巴巴的說:「我不想說。」
這個回答差點沒把藍衣砸暈過去,既然不想說也用得著想那麼久嗎。被南宸夜一鬧她再也沒心情想了,抽出胳膊起身說道:「我想出去散步。」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許跟著我!」硬生生的是把正欲起來的南宸夜給壓了回去。
藍衣躺在房頂上,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雖然信上的內容都已經倒背如流了她還是又看了一遍。默現在過的很好呢,那她也可以安心了。她摩挲著腰間的玉珮,上面赫然寫著一個「默」字。
一滴水感應到藍衣難過的心情,飛出來陪著她,「藍,有想默了嗎?」自從默走後沒人的時候藍總是喜歡一個人拿著默的玉珮發呆。
「嗯,是吧——」藍衣看著那漫天的星斗,微微揚起粉嫩的唇,默和雅兒姐姐此時也能看到和一樣的夜空吧。
「藍,不回去睡嗎?」一滴水擔憂的說道,藍最近做惡夢愈來愈頻繁了,似乎自從和南宸夜在一起就更嚴重了,每夜都從夢中驚醒。記憶雖然被封印了,卻不能徹底的將她那場戰爭帶給她的夢魔消除,「藍……」它還想在說什麼卻看到藍已經睡著了,只得悻悻的去睡覺。
怎麼又在房頂睡著了,南宸夜讓人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藍衣,他一猜就知道衣衣又睡在了房頂。他過去解下外衣給藍衣蓋上,輕輕地抽出她懷中的信,掃了一眼落款,「又是宇風默!」他墨色的眼眸怒氣恆生,「暗!」他話音剛落,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主子——」暗俯身在他的面前,恭敬地答道。
「以後從月國來的信一律壓下交給我,衣衣寄出的新也截下。」他吩咐道,如鬼斧神削的俊美臉龐上透出捨我其誰的霸氣。他小心的抱起藍衣飛身下去,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好不瀟灑,「衣衣,你的心裡除了我誰都不可以有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