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驕女藍衣 京城的鬥爭 第二十四章 契約
    深夜的京城格外的安靜,一輛馬車從夜王府出來直奔「四季常在」。

    夜王府的管家帶著人橫衝直撞,甚至沒有經過大門直接從牆上跳了進去。還在睡夢中的藍衣毫無戒備被人打昏了直接扛走,睡得正香的一滴水被驚醒趁著夜色變小了鑽進藍的袖子裡。

    「呃——」等藍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人已經在南宸夜的房中了,大半夜的把她擄來幹什麼啊。

    「王爺自晚飯後就開始吐血不止,求先生給看看。」管家趕緊解釋,唯恐藍衣惱了拂袖而去。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她真的是很想殺人。藍衣正準備把脈感覺到一滴水點了她一下,「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可是她說話半天了也沒見有人動,大家看藍衣滿臉的不爽都害怕她一個「不小心」把南宸夜治死了。「再不出去我保證今天就是你們王爺的忌日。」藍衣故作惡毒才把他們下了出去,拜託她長得這麼正義像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

    見所有都退去了一滴水才跌跌撞撞的飛了出來。現在看病的居然這麼囂張害它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都怪藍長了一張禍水的臉誰看了也會起歹意的。它伸了個懶腰飛向南宸夜,頓時「整個人」正大光明的愣在了那裡,昏昏欲睡的腦袋變得無比清醒。

    「你認識他嗎?」藍衣見一滴水的樣子禁不住問道。

    何止是認識!!一滴水在心裡吶喊了一聲。它在南冥極地見到的第二個人就是他——魔王宸夜。藍昏迷的時候他隻身來到南冥極地把本命精元渡給藍,丫的那個強悍它至今難忘,還威脅它如果照顧不好藍就把它煉成粉末,嚇得它愣是做噩夢,它故作鎮定地說:「不認識。」

    「你發燒了吧——」藍一把拂開它,受什麼驚嚇了,「自己找個地方睡去。」她坐到床邊給南宸夜把了把脈,只消五秒鐘就做出了判斷——虛不受補。汗哪,她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種爛身體這麼個補發不吐血才怪呢,只能給他慢慢調養了。讓這群白癡照顧南宸夜簡直是加速他見閻王的速度。

    大半夜的把她弄來就為了南宸夜吐了幾口血,那她流了那麼多血找誰去啊。藍衣靈光一閃點了南宸夜的睡穴朝他的肩膀上狠狠咬去,一想到她的右手就來氣嘴上又加了幾分力氣。呵呵,等你老婆看到的時候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小溪來也:貌似古人是不知道黃河的。)

    南宸夜,她上輩子好像欠了你的似的,每次看到你這麼半死不活的心裡總覺得有幾分虧欠。藍衣伸手描摹著南宸夜的輪廓,纖細的手指劃過他的眉,鼻,唇,熟悉之感更是縈繞早心頭,南宸夜你長的真的很好看呢。「今晚就在這將就一下好了。」

    東方晨曦微露,第一縷陽光照進臥室。在外面候了一夜的下人見一整夜房裡都沒有動靜不免有些擔心,管家大著膽子對面無表情的暗說:「暗侍衛,你進去看一下吧。」暗想了想便應了,管家也跟著躡手躡腳的進去了。他們一進門就看到滿室旖旎的風景,啞然的退了出去。

    因為怕冷本來單獨睡著的藍衣不知何時鑽到了南宸夜的被子裡。南宸夜醒來身子一僵,感到有個軟綿綿的身體縮在他懷中。原本整齊的裡衣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了,某人纖細的手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南宸夜湊近藍衣,心跳慢了一拍。他伸出手去輕輕攏了下藍衣散落的三千青絲,露出藍衣酣睡的臉,玉瓷一樣的臉上透著淺淺的粉色,羽扇一般濃密的睫毛在眼下透出小小的陰影,比起平日裡的清冷此時的藍更多了幾分嫵媚。

    他的目光不斷下滑,順著藍衣精緻漂亮的鎖骨看下去,裡面的內容一覽無餘,藍色的束胸下有一片讓人迷醉的風景。

    藍衣聽著穩健的心跳聲,一下子清醒過來。完蛋了,她在心裡大拉警報。她應該沒色到對南宸夜做出什麼的地步吧。藍衣一邊想著一邊輕手輕腳的下床。等到她整理好衣服準備開溜的時候,身後響起一個慵懶富有磁性的聲音。

    「離歌先生蹂躪了本王一夜後就打算逃之夭夭了嗎?」南宸夜靠在床邊,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絲愜意,衣襟大開結實有形的胸敞在外面,性感到讓人流鼻血,「本王可不想讓人誤以為有斷袖之癖。」

    居,居然用蹂躪這個詞!藍衣嘴角一陣抽搐,還斷袖之癖,她是個女人好不好!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痞痞的說:「睡都睡了,依王爺只見該怎麼辦呢?」

    南宸夜突然低下頭,藍衣依稀能看到他潤澤晶瑩的的薄唇微微顫抖,似乎在竭力隱忍著什麼,她一陣心虛,不會吧,她也沒說什麼啊,她大著膽子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南宸夜,說道:「王爺,我開玩笑的,昨晚我什麼都沒做。」當然肩膀上的齒痕不能算的。

    為什麼突然會心痛,看到她的笑容為什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這一生在沒有比她的笑容更重要的了。他伸出長長的胳膊一把把藍衣攬入懷中,心裡有難以形容的踏實,他用好聽的聲音說道:「以後叫本王夜,本王准許你叫本王的名字。」

    搞什麼啊,藍衣一頭霧水。剛剛還說不想讓人誤會是斷袖,現在又這樣抱著她。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南宸夜的懷裡掙脫出來,結結巴巴地說:「王,王爺,有……什麼……問題嗎?」這叫什麼話啊,王爺有什麼問題。

    「以後本王來寵著你可好。」南宸夜湊近藍衣的臉,曖昧不清的說道。這是真話呢,真的是很想要寵著眼前的人。

    「咳咳,王……王爺說笑了……」藍衣乾咳兩聲,偷偷看了南宸夜一眼,又不死心的過去拉過他的手腕搭上去把脈,誒,還是那樣啊,脈象羸弱,沒有癲癇的症狀。

    「卻是本王在說笑。」南宸夜走到書桌前拿起筆洋洋灑灑的寫了些什麼,慢慢來,他不著急的,「簽了它,本王既往不咎。」

    離歌(藍衣)從某年某月某日起成為夜王的專職大夫,寸步不離的待在夜王身邊,直至夜王病癒。藍衣草草的掃了一眼,絕對是一個陷阱連一個期限也沒有她豈不是把自己賣了。連她另一個身份都想到了,都沒法鑽空子。「王爺明明知道你的病……」很難痊癒。

    「那就加個期限好了,半年如何,說不定哪天本王就死了。」南宸夜淡淡的笑著說,墨色眸子染上悲傷的色澤,讓人看了心疼。

    是隨時到想到會死的,那是怎樣的心情呢。她提起筆簽了,本來就想著留下來照顧他的,「有我在你身邊,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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