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夜,客棧大堂內的氣氛十分怪異,十個帶刀侍衛圍坐在一起。掌櫃辟里啪啦的打著算盤,偷偷抬頭看了一眼覺得氣氛不對悄悄離開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藍衣愜意地坐在窗邊喝著茶,聽著風吹雨聲。他對面的蘇蝶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沒錯的一定是藍,雖然蒙著面紗但是她那雙乾淨的藍眼睛是絕無僅有的。
「來了。」藍默冷不丁的冒出兩個字,蘇蝶疑惑的轉過身去看,後面已經擺好了陣勢,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十個侍衛把三個人圍在中間蓄勢待發。中間的一個人手持一把白玉骨扇,長的白白淨淨的頗有些油面書生的味道,他在江湖上的綽號是「笑面狐」。右邊的人長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胳膊上纏著一條鐵鏈,一看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人稱「奪命虎」。左邊的人有些駝背拄著根枴杖,帶著一張猙獰的面具故而得名「鬼面婆婆」。
「虎子,交給你啦。」笑面狐用娘到極點的語氣說道,他和鬼面婆婆退後一步。
奪命虎揮舞著鐵鏈朝侍衛打來,來不及躲避的被甩了老遠腦漿都蹦出來了。十分鐘不到,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不是缺胳膊斷腿,就是不成人形了,那場面是血肉橫飛。
藍衣在一旁看的都合不攏嘴了,這傢伙也太強悍了吧,「蘇蝶,你老爹都給了你些什麼人啊——」打死也不要和那個傢伙硬拚,死相實在太難看了。
「暗處的二十人已經被毒死了,韋家的高手被閻王殿的人『請』了回去。」默不作聲的藍默又宣佈了一條不好不壞的消息。
「現在我們怎麼辦,我還不想死。」蘇蝶早已花容失色,緊抓著藍衣不放生怕她丟下她一個人跑了。怎麼會有殺手要殺她呢,爹居然什麼也沒告訴她。
「轟隆」一聲那個大塊頭奪命虎就毫無徵兆地倒在了地上,鬼面婆婆抬手運動內力剛想發射暗器也一聲不響地倒下了,笑面狐原本春風滿面的臉刷一下就白了。
「安魂香!」笑面狐驚到,難怪進來時就聞到一股清香,實在太大意了。此香平常點著清氣提神,一旦遇到血腥就立刻成了奪命香。與常人無礙,習武之人動用內力必死無疑而且毫無痛楚,可是……「敢問閣下可是神醫離歌?」
「哭臉貓,回去告訴烈焰,蘇家的人他不能動。」藍衣沒有否認,看來有時候救人一命還是很有用的,起碼烈焰會還她這個人情,她在心裡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他們一走出去馬車早已等在了外面,雅兒和丫環小玉沉沉地睡著了。三人一起上了馬車,蘇蝶剛剛經過一場血腥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她指著藍默說:「我怎麼能跟一個男子睡在一起!再說誰駕車啊。」
「馬兒認識路,你不願意和默睡在一起可以下去。」藍衣應了她一聲就窩在藍默的懷裡睡著了。
蘇蝶看著藍衣的舉動面紅耳赤,簡直是不知廉恥。等到大小姐脾氣過了她才想起有一堆的疑問,可面前的人顯然都沒有給她解釋的意思她也只能悻悻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