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煜熙的回答,濯妃找到了台階,順勢摘下了髮髻上的金簪。
用盡全力向雲染的手上和身上刺去,即使冬天的衣物厚實,但是也敵不過濯妃心中的怨氣,每一記下去,都帶出了絲絲鮮血。
緊咬雙唇,雲染依舊發出微弱的呻吟聲,本就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滑到在地。
「雲染。」李冉擔憂的喚道,想要去扶雲染,卻被雲染的眼神制止。
看著雲染絕美的容顏,濯妃臉色驟變,手中的金簪變了方向直直刺向雲染傾城的容顏。
洞悉了濯妃的念頭,雲染沒有阻止,只是輕輕地閉上了雙眼。
這絕美的容顏,不要也罷。
在陳煜熙的心中,無論如何相似的容顏,她終究只是燕雲染,永遠代替不了水凌。
沒有感到預期的疼痛,耳邊卻傳來了濯妃驚恐的聲音。
「臣妾該死,臣妾不是故意的。」
「滾。」陳煜熙沉聲喝道,帶血的右手緊緊地握著那支金簪。
慈寧妃害怕的拉著臉色蒼白的濯妃快速的離開,一出鬧劇也因兩人離開而落幕。
雲染從身上掏出隨身攜帶的藥瓶,小心翼翼的為陳煜熙上藥,然後用布帛包好。
「熙,你又是何苦,這容顏毀了也罷。」雲染自嘲的說道,握著陳煜熙的手輕輕放下。
下巴被用力的抓住,陳煜熙凝視著雲染絕美的容顏。
孿生姐妹,如果不是性子和眼神,陳煜熙快要分不清留在他身邊的是雲染還是水凌。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毀了和凌兒相同的容顏。賤人,你就跪在這裡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回凌霄殿。」陳煜熙冷聲吩咐,不再看雲染一眼,逕自離開。
「雲染。」直到陳煜熙離開,站在一旁的李冉才敢開口。
「小冉,我沒事,你先回凌霄殿。」雲染笑著說道,她早已習慣陳煜熙的喜怒無常。她的身上時常備藥,她已習慣了受傷。
「雲染,我留下陪你,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李冉倔強的不願離開。
「小冉,回去吧,我早已習慣。」因為絕望了才會習慣陳煜熙的傷害。
李冉痛苦的看著雲染,不忍雲染在為難,緩步走回了凌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