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哥,我有事想問你……」她將房門輕輕關上,然後來到床邊,望著他的俊容。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韓丞燦將胳臂擱在雙眼上,語氣十分冷漠。「想知道為什麼你會落得一無所有,是不是?」
他等著她氣急敗壞的質問他,但等了許久卻沒有聽見她咆哮或是急切的質問,只感受到床沿微微一陷,然後聽見她幽幽的歎息。
「我不怕自己落得一無所有,因為至少我還擁有你。」溫詩詩的語氣裡沒有任何氣憤。「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找你一整天了,一直聯絡不上你,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媽交代……」
韓丞燦突然自床上坐起,雙眼睨向她那張清純無瑕的臉。「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裝出聖女的姿態?」
裝?溫詩詩眉間微微一攏,一臉茫然的搖搖頭。「我是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懂?你真的什麼都不懂嗎?」他冷冷的睇著她。「你不是用盡心計只想嫁給我?現在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嫁給我的代價有多大而已。」
溫詩詩咬咬雙唇,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我……我是想嫁給你,但是我並沒有逼迫你一定要娶我啊!」為什麼他現在看著她的目光是如此冷漠、如此決絕呢?
「對,你是沒有強迫我,你只是逼得我不得不看清事實!」
韓丞燦一翻身便抓住她的雙腕,然後將她壓在床上。
「這兩年來,我把你當成妹妹,真心對待你,我一直以為你純潔無瑕:心地善良,沒想到你卻不安好心,當我的假女友只不過是為了近水樓台,先是取得我的信任,再收買我母親的心……這些還不夠,更和你父母聯手逼走凌珞,而你……怎麼還能裝得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
溫詩詩聽著由他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瞼上茫然的表情不僅未消失,反而更迷糊了。
「什、什麼?我和父母聯手逼走珞姊?」她直搖頭。「我沒有!我就算喜歡你,』也不曾向父母透露對你的喜歡,又豈會逼走珞姊……」
「你敢說你沒有給凌珞五百萬?你敢說你母親沒有去找過凌珞?」韓丞燦高大的身子強勢的壓住她嬌小的身子,強硬的逼問著她。「我受夠你們用權勢來逼迫我就范,操控我的人生這麼有趣嗎?那我就讓你嘗嘗人生被操控的滋味,還有落得一無所有的痛苦!」
「我、我沒有……」溫詩詩被他的態度嚇得有些哽咽。「我從不知道我媽媽找過珞姊,我也不知道她找珞姊做什麼……」
「現在死無對證了,但是證據還是會說話!凌珞影印了她的存摺給我,還有你母親開給她的支票,這全都是抹不去的證據,你還想狡辯?』他咬牙吐出心底的怨、心底的恨。「詩詩,我這麼相信你,對你推心置腹,結果你才是背後最大的陰謀家。」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確實跟我母親坦承假扮你女朋友的事,但是我真的從沒想過要介入你和珞姊之間,也沒有想要用錢買愛情,我喜歡你,只是打算靜靜的待在你身邊,並沒有任何渴求……」溫詩詩的手腕被他握得發疼,楚楚可憐的道。
「啥,說得真好聽!」韓丞燦冷然的看著她。「你還要用你的無辜表情裝傻到什麼時候?你真以為我媽是真心要你當她的媳婦?她看上的只不過是溫家的財勢,現在的你什麼都沒有了,還以為自己有靠山?」
對,他就是惡劣!
他哄騙她,騙她簽下放棄繼承遺產的文件,甚至把溫家的豪宅變賣,所得的錢全都捐獻公益團體,讓她落得身無分文。
他就是要報復她,報復他那殷殷期盼娶她進門的母親,他要她們的希望與期望全都落空,讓她們明白他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擺布的傀儡。
「那你娶我……不是因為想照顧我,一切都只是為了報復我?」溫詩詩聲音微顫的問。
「我真高興你終於明白了。」韓丞燦哈哈大笑兩聲。「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
溫詩詩咬著雙唇,眼神中帶著淡淡的哀傷。「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是我母親逼走珞姊,那麼這一切我認了,我全都接受。可是我沒有辦法不喜歡你,我真的……真的做不到。」
她這番話令韓丞燦心一揪,眉間全是褶痕。「你不要以為裝出這戴無辜的模樣,我就會心軟相信你!」
「我真的沒有逼走珞姊,之前我確實匯了五百萬給她,但那是她向我借的……」溫詩詩哽咽的說。「至於我媽找過珞姊,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事到如今說這些都沒有用了,你們把凌珞逼走是事實,解釋這些都已經太遲了!」
他冷眼望著她臉頰上的淚痕,卻覺得那像是熱燙的巖漿緩緩流過他的心。
見她這般痛苦,他應該要有報復的快感,但為何心中會因為她的淚而感到一絲內疚呢?
「為了你,我可以放棄所有。」溫詩詩卑微的說。「珞姊的事,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我是真的愛著你,但是,我也真的下曾想過要橫刀奪愛。」
「愛我?你愛我什麼?」韓丞燦煩躁的低吼著。「我讓你一無所有,你還愛我?」
「愛。」她說得堅決。「愛上你,我不曾後悔。」
他恨恨的望著她那純真的雙眸。她不應該是這般堅定卻又卑微的態度,她應該氣急敗壞的罵他、吼他……
但她沒有,連一絲怒意也無。
她的眸底沒有恨、沒有怨,只有無比的善良純真。
「愛?你們奪走了我愛人的權利,還要求我愛你?」韓丞燦冷哼一聲道,接著,他將俊容緩緩逼近她的小臉。「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馬上滾離我身邊。」
「我不要。」溫詩詩哀傷的望著他。「我已經嫁給你了,從今後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
「該死!」她能不能別這麼執迷不悟?韓丞燦咬著牙,然後像是發狂的野獸般,伸手用力撕去她身上的衣服。「快開口教我放你走——」
她抿著唇,搖頭道:「我不走。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想要離開你的身邊。」
「好……是你自己犯賤,要留下來讓我折磨!」韓丞燦以強硬的態度道,看著她可憐的小臉,語氣完全沒有一絲玩笑意味。
她犯賤嗎?溫詩詩心底難過的想著,卻無法反駁他的話。
她是,她確實是犯賤,愛上了這個誤會她的男人……
但是她又能如何呢?
心一旦淪陷,就再也無回頭路可以走了。
「唔……」
撕裂般的痛楚在溫詩詩腿間蔓延開來,令她痛徹心扉,然而盡管她眼眶含淚,口中還是沒喊出一聲疼。
她忍著,忍著上方的男人在她體內的折磨。
……
男人掠奪的本性讓韓丞燦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
他要讓她明白,他韓丞燦不是一個能讓女人算計的傀儡,也不是被她們牽著走的小狗!
粗鐵不斷在她的體內蹂躪著,就算他的動作多麼的粗暴,在她身上留下無數紅痕,她依然只是咬緊牙關,並沒有要他住手。
因為是他。
因為他是韓丞燦。
因為她愛他。
有太多的「因為」,讓她毫無怨言的接受他所有的給予,承受將來未知的一叨。
這成了她這輩子的枷鎖,再也逃脫不了這場愛的夢魘。
床上的女子,累得已然熟睡。剛從浴室走出來的男子,赤裸著上半身,精壯的下半身只圍著條浴巾。韓丞燦來到床邊。通常這個時候,溫詩詩都會微笑坐在床沿等待著他,然後為他擦乾一頭濕發。
兩人結婚五年來,她沒有任何一絲抱怨,大學畢業後,她放棄最愛的藝術之路,待在家裡當起職業主婦。
他很清楚這五年來她費心盡力的想要討他歡心,只是,他對她的態度總是疏離而冷淡。
他甚至無視於母親對她的冷言冷語,甚至放縱母親私下逼迫她離婚,這一切,他都看在眼底。
他很成功的報復了母親,讓她的期待落得一場空,也報復了眼前這個嬌弱的女人。
只是,溫詩詩的反應卻出乎他預料之外,她就像一只小兔子般逆來順受,對於他的冷漠以及他母親的語言暴力極力忍耐,若發現自己有什麼缺點,也一定立刻改正。
在外人眼中,她已經是個完美嬌妻。
韓丞燦望著她熟睡的無辜睡顏。這五年來,她由稚嫩變得嬌媚,若說他對她沒有感情是騙人的。
五年前,她由女孩一夕之間轉變成女人,逐漸褪去原來的青澀,增添了美麗的嫵媚。
而他畢竟不是木頭,心也不是鐵打的,她對他的好,他豈會沒有感覺?
韓丞燦坐上床鋪,望著她擰著眉的睡容,忍不住低頭輕吻她的臉龐。
他總是只能趁著她睡著時才敢這般親吻她,然後放輕力道,溫柔的擁著她。
「唔……」溫詩詩輕吟一聲,看似睡得不怎麼好。
他悄悄的躺上床,大掌輕覆在她的腰際,大掌微微一收,將她攬往懷裡,以寬大的胸膛當她的靠墊。
她不安的嚶嚀出聲。嗅聞到他溫暖的氣息,她沉重的眼皮動了動,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被他擁著。「老公。」她輕喊一聲,聲音有些低啞。
「你洗好澡了?」
「嗯。」
「我……」她欲再度開口,他已低下頭吻住她嬌嫩的芳唇。
韓丞燦的吻帶著無比的霸道,還有強烈的占有侵略住,當溫詩詩回神時,他已經壓在她身上,濕熱的舌竄進了她口中。
溫詩詩半睜著雙眸,沒有任何抵抗的接受他的熱吻。
舌與舌親密的相纏之後,他的大掌也滑進她的睡衣裡。
他的掌心觸碰著那滑膩的雪膚,一路往上攀,來到雙丘上,她未著內衣的綿軟被他的大掌一手握住。
手指輕易的尋到雪丘上的紅莓,先是輕捏旋轉,接著以指腹摩擦著蓓蕾,並刻意輕扯。
就算身子不太舒服,溫詩詩還是沒有拒絕他的求歡,主動迎向他熱燙的身軀。
……
最近,溫詩詩常常覺得疲憊,甚至有些嗜睡,並不時有反胃的現象,但又不像是感冒。
後來,她決定去醫院一趟,沒想到醫生替她檢查過後,證實她已經懷孕兩個月。
她看著檢查報告,心中又驚又喜,完全沒有想到自已有一天會懷了韓丞燦的孩子。
這五年來,他與她歡愛時都戴著保險套,除了他偶爾應酬時喝多了酒,才會毫無阻隔的占有她……她算算時間,應該是前一陣子沒戴保險套那回懷上的。
溫詩詩自醫院走出來,小手忍不住覆在小腹上。沒想到裡頭竟然孕育著一個小生命,而且還是與韓丞燦的結晶……
滿懷驚喜的她帶著期待回家,前腳一踏進屋裡,便見到韓母正坐在客廳裡。
「去哪裡了?」韓母喝著茶,語氣不怎麼高興的問。
「媽,我人不舒服,到醫院去了。」她小聲的回答。
「不舒服?」韓母見她最近確實是臉色蒼白許多,但語氣仍尖酸又刻薄,「你都這麼養尊處優選會生病?」
溫詩詩猶豫著是否要與韓母分享這個訊息,可是見到韓母那不屑的嘲諷表情,她已到嘴邊的喜訊又吞了回去。
「媽,時間不早了,我現在就去做飯。」她把皮包隨手一擱,准備往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