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褒姒是什麼意思。褒姒冷冷一笑,「怎麼?這個吩咐就不能執行嗎?那你們就滾吧,我這裡不需要不聽話的狗!」
那些黑衣人趕緊道,「屬下全憑娘娘吩咐!」
褒姒滿意的點點頭。
「今天,我要將這些人請進宮,你們要負責的,就是幫我穩住他們的家人,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懂麼?」褒姒邪魅的一笑,就好似那來自地獄的妖精,美麗而危險。
那領頭的接過褒姒手中的錦帛,「諾,娘娘。」
「等等!」褒姒出聲,那些人立馬站住,褒姒滿意的點點頭,告訴我你的名字。「莫爾。」那領頭的答道。
莫爾?「莫伊是你什麼人?」褒姒好奇。
「回娘娘,莫伊是屬下的大師兄。」
褒姒點點頭,心說這名字取的,還真是好記。
等到那些黑衣人離開,褒姒才將芸兒叫進來,「娘娘。」
「芸兒,你去準備一下,今天本宮要宴請幾位客人。」褒姒道。
「諾。」
而此刻,朝中幾位官員收到了褒姒的請柬,上面寫著,傾妃想要為孩子做一個慶典,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希望各位大人能入宮相商。
幾位大人不疑有他,立刻收拾行頭進宮。
而在幾位大人前腳離家,後腳立馬就有一群黑衣人進入他們的府邸,將他們的家人全部控制起來。
「各位大人。」褒姒走到桌邊,那些大人們全部都看著她。
「娘娘,不知喚微臣前來有何要事?」司禮殿的王大人問道。
褒姒微微勾了勾唇角,「各位大人不必焦急,請先用些飯菜點心再說不遲,」幾位大人面面相覷,但也只得應是,舉箸吃菜。
「各位大人,」褒姒見眾人吃的開心,這才開口,「想必各位大人對近日來的宮中傳言有所耳聞吧?」
「是的娘娘,但是我等都認為,那是無稽之談,是對娘娘的污蔑。」王大人道,周圍其他的幾個大人都紛紛附和。
「不是無稽之談。」褒姒淡淡的拭了拭嘴角,平靜的看著各位大人,「那都是真的。」
「這……」眾人都放下了筷子,不知道褒姒打的是什麼注意。
「各位大人不用擔心,這並非是褒姒膽大包天,而是大王親口對本宮的承諾。本宮今日請各位大人前來,只是想要提醒各位大人,可千萬不要站錯了隊啊。」褒姒冷冷的看著這幾位大人。
見差不多氣氛了,褒姒拍了拍手,芸兒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上面放著一些金燦燦的珠寶。「各位大人,這些是本宮的一點心意,請各位大人一定要收下啊。」褒姒誠懇的道。
芸兒將那些珠寶分成不同的份數,分別放在不同的大人面前,那些大人定睛一看,不由的都額頭冒冷汗。
那些珠寶,都好眼熟!王大人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他母親的貼身玉鐲!褒姒這一手不可謂不高明,那些大人一看就明白了,自己的家人都在褒姒的手上!這下是不答應也得答應,騎虎難下了。
「各位大人怎麼了?怎麼不拿?不喜歡麼?」褒姒疑惑的看著他們,無辜極了,可這表情在那些大人眼裡,卻比惡魔還可怕。
「娘娘,您放心吧,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有大人表了態,也有人附和,但是還有幾個在猶豫不決。
褒姒也不擔心,「各位大人,你們放心吧,這些珠寶只是見面禮,以後,還有更好地。」
「娘娘,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那些沒有表態的大人連忙答道。誰知道,下一次看見的,是不是自己家人的哪個部位?
褒姒滿意的點點頭。「各位大人,那就有勞你們了,來人,送各位大人。」
等到將人送走,褒姒拈起桌上的一塊珠寶慢慢把玩,芸兒走了進來,「娘娘,他們真的可以相信麼?」
褒姒嗤笑了一聲,「相信?只是利用罷了。他們在朝中,可以牽制住申後父親那邊的勢力。我想,大王應該要發佈那消息了吧?我得先將身邊的阻力除去才好,不是嗎?」
芸兒點點頭,過來為褒姒捏肩,「娘娘,累不累?」
褒姒搖了搖頭,看著夜幕之中窗外的那棵樹,那桃花開的很好,顏色也很燦爛,但是褒姒卻不喜歡那棵樹,一點也不喜歡。
「芸兒,是不是只要踏進了這王宮之中,人就會變?」褒姒輕聲問道。
芸兒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問,「娘娘為何有此一問?」
「呵,我只是覺得,這爭爭搶搶的最沒意思了。但是啊有的時候你越是不想去爭,不想去搶,就越是有人逼你去爭去搶。因為你不爭不搶的話,你就活不下去,也保護不了你想保護的人。這真的是件無奈的事情,不是嗎、可是芸兒,這爭爭搶搶的,最後誰才是那真正的贏家呢?呵,誰又說得清。」褒姒自嘲一笑,搖了搖頭。
「娘娘,芸兒沒讀過什麼書,也不知道什麼大道理,但是芸兒知道,只要能做到無愧於心,就很好了。「芸兒認真的道。
無愧於心……褒姒心中暗歎,又談何容易啊?
第二天上朝,姬宮涅看著下方的大臣們。決定宣佈一個消息,「各位愛卿,寡人決定廢後!」
各位大臣一驚,「大王,萬萬不可啊!」有大臣在高呼。
姬宮涅皺眉,「廢後是寡人的事,有何不可,寡人想要休掉自己的妻子還需要你們的同意?」
「大王,王后娘娘乃一國之母,馬虎不得,況且現在申王后娘娘並無犯什麼大的過錯,不能輕易廢後啊!」
姬宮涅不滿,她欺負我的女人,就是有過錯!「王后這麼多年來,專橫跋扈,寡人常聽後宮有夫人妃子被她殺死,這樣的惡婦,寡人要之何用?」
「大王,冤枉啊!臣女這麼多年來一直兢兢業業的為大王操持後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況且大王說臣女殺人可有何憑證?」上前哭訴的就是那西申侯了。
「你!」姬宮涅噎了噎,他確實沒有憑據,也怪自己根本不怎麼上心這些事,哪裡會找來什麼證據啊。
最後,在西申侯一派力阻之下,姬宮涅也只得作罷。
當消息傳到傾妃殿時,褒姒倒是很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時候要廢後,又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