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紅妝   烽火硝煙 第八十三章 姬宮涅的警告
    而此時的傾妃殿,被攔在宮外的姬宮涅顯得很鬱悶。但是他又不想強行進去惹得褒姒不開心,影響肚子裡的寶寶。

    「大王,娘娘今日還是顯得很是困乏,早早就睡下了,特命奴才給大王您請罪。」李凡在一邊答道。

    姬宮涅擺擺手,「既然愛妃已經睡下,那就算了,你們這些奴才,好好伺候寡人的愛妃和王兒,知道嗎?」

    「諾。」李凡和雲兒都行禮,待到姬宮涅離去,才鬆了口氣。

    「還是你厲害。」雲兒佩服的看著李凡。

    李凡微微笑了笑,「我們進去吧。」

    「嗯。」

    「王后娘娘為什麼要這麼對你?」褒姒看著宜臼身上包紮的很嚴實的傷口,問出這兩日來的疑惑。、

    宜臼淡淡的笑了笑,「她只是不喜歡別人忤逆她而已。」

    褒姒一愣,不喜歡別人忤逆她,就要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傷成這個樣子麼?這是什麼母親?

    宜臼見褒姒還是一臉不贊同的樣子,不由得心底柔軟起來,她是真的沒有經歷過這些宮闈的醜惡啊。「這在宮裡很平常,因為不這樣的話,就活不下去。」

    褒姒皺起眉,「哪有這樣的道理?只有暴力和殘忍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幸福?」

    宜臼冷笑,「你還是這麼天真麼?幸福?那是什麼?在這王宮之中,只有利益!人人都有可能為了自保而出賣別人!」

    「那你呢?你也會這樣?」褒姒反問。「那你又是為了什麼,要去救我?還因為我而傷成這樣?」

    「你不要想太多!」宜臼冷漠的看著褒姒,「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們重要的籌碼,當然不能有事!」

    褒姒怔住,是這樣嗎?褒姒臉色緩緩的變得冷漠,緊緊的咬住下唇,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在她想要對他改觀的時候,他都要把這份感覺打破?為什麼要讓她一定要變得冷漠不近人情?!

    「我先走了。」褒姒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她會窒息的。

    看著褒姒匆匆離開的背影,宜臼臉上沒有表情。只是緩緩的鬆開了錦被之下,扣得死緊的手。

    「你說什麼?」姬宮涅喝酒的手頓住。「你看見傾妃去了太子宮?」

    「是的,兒臣昨日路過王兄的宮殿時看見一人匆匆從裡面走出來,兒臣有些奇怪,就問了太子宮的守衛們,他們說是一位宮女,但是兒臣分明看見的是一個穿著妃子服飾的女人,而王兄並未娶妻。所以兒臣一時好奇就跟過去,最後發現那人到了傾妃殿。」二王子姬素錦謙卑的站在一邊低頭答道。

    姬宮涅微微瞇起眼睛,這兩天褒姒確實一直稱病沒有見自己。在這偌大的王宮之中,也就只有她敢這樣對自己了吧?那是他,給她的特權。但是,那並不代表她可以把這特權用在別的男人身上,即使那男人是自己的兒子,也一樣。

    「寡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姬宮涅漫不經心的將酒杯中的酒喝完。

    「諾。」姬素錦低頭,嘴角微微挑起一絲微笑,轉身出去。

    「等一下。」等到姬素錦走到門口時,姬宮涅叫住他。

    「父王?」

    「去和司禮殿說,賞如妃珠寶十對,錦帛三匹。」這是作為剛才那個消息的獎賞。

    「多謝父王。」姬素錦顯得很愉悅,父王已經很久沒有賞賜東西給母后了,母后見了一定開心。

    姬宮涅坐在書案後沉思,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膝蓋。

    「來人。」

    「大王。」

    「宣太子。」

    「諾。」

    宜臼很少到姬宮涅的書房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姬宮涅似乎不大喜歡他來這裡的樣子,不經傳召的話,他來這裡姬宮涅是要生氣的。

    但是今天這是怎麼了?宜臼懷著一肚子的疑問站在了姬宮涅的書房。而此時的姬宮涅,則在用一塊上好的錦帛擦拭他的那把鑲滿寶石的寶劍。宜臼認識那把劍,那是幾年前姬宮涅生辰的時候,請的周國最好的鑄劍師歐莫子來打造的一把十分鋒利的劍。宜臼還記得當時那鑄劍師是不願意替姬宮涅鑄劍的,他還說姬宮涅不是他認定的有緣人,不配使用他鑄造的劍,姬宮涅一氣之下將他的兒子和妻子殺死在他眼前,還說若是他不肯,下一個就是他的父母。

    歐莫子悲憤無奈之下答應為姬宮涅鑄劍,但是在劍鑄好的時候,歐莫子便用這把劍自殺了,那劍是用鑄劍師的血開鋒的,所以特別的邪異,而且歐莫子臨死之前那充滿怨恨的詛咒也留在了這劍裡,所以這劍的劍氣也是特別的寒冷,後來姬宮涅就將這劍命名「冷邪」。姬宮涅十分喜歡,還讓人在劍鞘上鑲滿了最名貴的寶石。

    這劍是姬宮涅的寶貝,從來沒有用過,今天怎麼拿出來了?

    「宜臼。」姬宮涅放下手中的錦帛。

    「兒臣在。」

    「認得這把劍麼?」姬宮涅站了起來。

    「認得,父王,這是您的佩劍。」宜臼答道。

    「認得就好,那麼你也知道吧?任何背叛父王的人,都會死在這劍下!」姬宮涅眉眼間出現嗜血的氣息,就像一條毒蛇一樣盯住了宜臼。

    宜臼心裡一驚,姬宮涅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宜臼,寡人知道你是太子,也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寡人才是這天下之主!」姬宮涅冷聲道。

    「是,兒臣知道。」

    「知道就不要把你的手伸的太長,也不要打不該打的注意。否則,就算是廢了你,寡人也不是做不到!」姬宮涅將手中的劍重重的往書案上一放。

    宜臼立刻跪了下來,「兒臣知道!兒臣不敢!」

    「下去吧。」

    「諾。」宜臼順從的退了出去。

    直到出了門口,宜臼才發覺自己背後已經出了一層的冷汗,衣服都貼在了身上也渾然不覺。姬宮涅今天將他叫來是敲警鐘的!看來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聽剛才姬宮涅的話,他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但是是什麼呢?是褒姒的事,還是自己和諸侯國聯繫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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