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燕昭然那裡知道了自己懷孕的消息已經三天了。褒姒將自己悶在房裡也已經三天了。發呆的時間也比往常多,除了應付姬宮涅之外幾乎不見人。
芸兒端著湯碗在褒姒身後,很是擔心,「娘娘……」
沒有反應。
芸兒無奈的和李凡對視一眼,李凡上前一步道,「娘娘,您保重身體。若是您倒下了,您和殿下的目標就沒有希望了。而且,這個孩子來的很是時候,可是很好的為娘娘您奠定好地位。」
褒姒聞言,垂下的睫毛動了動。李凡說的對,這個孩子來的是時候。雖然現在有姬宮涅的寵愛,但是自己沒有背後勢力,這是事實也是弱點。若是此刻能生下一個王子,那麼,以後裡目標也就越近了。
但是,褒姒仍舊放不下心中的包袱。她一點也不希望這個孩子的到來。而且,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了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只能作為一個棋子活下去。
褒姒歎了口氣,終於轉過了身,接過芸兒遞來的碗,乖乖的將湯喝下去。
「你們說的對,這個孩子,的確來的是時候。」褒姒漠然道,「李凡,你去回報太子殿下,就說我有身孕了。至於這個消息要不要透露出去,就看他的安排了。」
「諾。」李凡領命退了出去。
當時是褒姒自己感覺有些不舒服,去找的燕昭然,並沒有驚動任何人,也就是說,現在只有燕昭然和李凡芸兒知道這個消息。
「娘娘,您還好吧?」芸兒擔心的看著褒姒蒼白的臉色,傾妃從一開始就臉色不好了,病態的蒼白。
「我沒事。」褒姒擺了擺手,「只是害喜有些嚴重。」
「那娘娘您躺一會吧。」芸兒趕緊扶著褒姒到床邊躺下,「娘娘,奴婢去給您找些酸的吃食來。」
褒姒點點頭,就睡下了,可能是懷孕的女子特別的嗜睡吧,褒姒很快就睡著了。
等到傾妃殿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一個人影閃了進來。那是一個身材修長挺拔的男子,他小心的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了,才小心的走了進來。
「沒想到我堂堂太子,也要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啊。」宜臼不由得歎氣,心中小聲說道。
但是還是只能怪自己忍不住,想要來看看。剛聽了李凡發回來的消息,宜臼就覺得自己坐不住了,最後還是沒忍住,真的偷偷的跑了過來。
褒姒躺在軟榻之上,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穩,眉頭皺的很緊。宜臼坐在軟榻邊,看著褒姒,「原來你睡覺也這麼不開心麼?」
將褒姒露在外面的手放進錦被,再小心的掖好被角,宜臼發現褒姒沒有醒來的跡象,才放心的盯著她打量。
這真是個奇怪的女子,第一次見她,她就是那副冰清玉潔的氣質,沒想到入宮這麼久了,還是沒有變,似乎一點都沒有被污染。何況她身上還背負著如此之深的血海深仇,她都沒有被仇恨蒙蔽過嗎?
這時,褒姒動了動,宜臼一驚,還以為她要醒來,沒想到褒姒只是翻了個身,又接著繼續睡了。那因為睡眠而有些紅潤的臉頰就微微貼上了宜臼的手背。宜臼好似被燙了一般,將手趕緊抽回來。
不由得苦笑,宜臼,你這是在做什麼?好像情竇初開的少年,懵懂又莽撞。宜臼明白,自己是對這個女人動心了,也許是在這一刻,也許是在很久以前。但他確實是,對這個女人,這個父王的女人,動心了。所以,他不能說,永遠也不能說。
「沒想到,我要登上那個位置的原因,還有你。」
褒姒朦朧的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人了,只能隱約的聞到一縷若有似無的淡香。——那是宮中熏香的味道。,
剛才有誰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