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寡人怎麼就覺得看不夠你呢?」
「愛妃,寡人每一次看你,都覺得你比上一次更美。」
「愛妃,你永遠都屬於寡人一個人。」
「愛妃,為寡人笑一笑吧?」
姬宮涅的每一句話,都是纏繞在褒姒夢中的夢魘。所以,褒姒總是在醒來的時候,更加恨那個男人一點。
是那個人,奪走了她的幸福,將她鎖進了這可怕的牢籠。一輩子都逃不出去,苦苦掙扎,而他,卻站在不遠處欣賞她掙扎的姿態,用美來讚美。然後癡迷。
厭惡,一次比一次厭惡。
但是褒姒清楚的知道,她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厭惡。笑?每次那男人提出這要求的時候,她臉上的寒意便會更加凝重。心中冷笑,為你笑?我恨不得生食你肉,怎麼會對你笑?
其實姬宮涅知道,每次他提出這要求的時,褒姒就會不高興。好像那好不容易融化一點點的堅冰又凍了起來。但他對褒姒似乎有著非同尋常的耐心,他不相信,他不能用他的愛將她融化。
有一次,記得褒姒問姬宮涅,「大王,為何一定要臣妾笑?」
姬宮涅笑道,「愛妃傾城之色唯獨缺了笑顏,豈不是天下之不幸?」
褒姒沉默。若她一笑,可以解了這天下之劫難,要她一笑,也未嘗不可,可是若只是為了討大王的開心,褒姒寧願一輩子都不會笑。
「娘娘。」芸兒那丫頭永遠這麼活潑,褒姒從沉思中醒來,就看見芸兒快步走來,額頭上還蒙了一層薄汗。
「芸兒,你又去哪裡聽了誰的是非?這麼開心?」褒姒到是瞭解這丫頭。
「娘娘,可不得了了。」芸兒神秘兮兮的走過來,接過褒姒遞給她的茶喝了一口,「我剛才聽墨兒說,蘇妃娘娘好像也有喜了,已經請了太醫去了。」
褒姒一怔,「蘇妃有喜?」前陣子才聽說徐夫人有了,大王很開心,現在蘇妃也有了麼?可是姬宮涅不是幾乎每天都來自己這裡嗎?蘇妃怎麼可能這麼快懷孕?
「娘娘,你說,蘇妃娘娘這消息是真是假,大王不都天天來咱們這裡麼……」芸兒在褒姒冷冽的眼神中噤聲。
「芸兒!」褒姒站了起來,「在這宮中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還要我教你麼?」
「奴婢知錯。」芸兒趕緊垂頭站在一邊。
褒姒站了起來,芸兒這話不能傳出去,蘇妃本就和自己有過節,這在宮中很多人都知道,若是這個時候從自己宮中傳出這種謠言,那蘇妃肯定得把自己這筆賬算在自己頭上。不是說怕她,而是不宜在這種時候,得罪她背後的勢力。
「芸兒,陪本宮去一趟藥房。」褒姒站起來。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