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宜臼吃完了午飯,突然對那侍衛提了個要求,他要見二王子。
因為刺客始終沒有被抓到,姬宮涅倒是取消了禁止別人去看宜臼的禁令。所以侍衛很快就去請二王子了。
宜臼一派悠閒的看著眼前的人,嗯,以前自己還真是看走眼了。原來真的是不叫的狗才咬人麼?
「二弟,看樣子最近你過的不錯麼。」宜臼上下打量這個顯得有些侷促的少年。
姬素錦聞言僵了一下,強笑道,「王兄說笑了,王兄遭此劫難,弟弟怎麼會過的不錯?」
宜臼哼了一聲,「你當然會過的不錯,現在想必在宮中關於我即將被廢的謠言是滿天飛了吧?那麼,有多少人是支持你坐上我這個位置的呢?」
姬素錦道,「王兄,那只是謠言而已。弟弟怎麼會存此妄想呢?相信王兄你一定很快就沒事的。」
宜臼挑了挑眉,無所謂的站起來,「有也沒關係,畢竟你的想法我是管不著的。而且,你大概,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姬素錦的臉色微變,「王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宜臼聳聳肩,「沒什麼意思。」說著,便把一塊木牌扔在了桌子上,姬素錦望過去,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這是我的人撿到的,我想二弟大概會認識這是什麼。」宜臼臉上依舊是那溫和的笑容,姬素錦卻覺得自己骨頭裡都是寒意。
「王兄說笑了,我……我怎麼會認識。」姬素錦強笑,手心不由得出了一層汗,自己明明已經派人去將那人解決了啊,怎麼可能會落在宜臼的手裡?
宜臼也不逼他,「我知道素錦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姬素錦從宜臼那出來後就一直神色恍惚,臉色蒼白的厲害。宜臼卻有些老神在在,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他這個二弟啊,還是嫩了些,難道他不知道,只要他打死不認,其實自己也不能把他怎樣麼?何況又沒有確鑿的證據,雖說那刺客在自己的手裡,但是刺客的話也不是能夠完全作數的不是嗎?
如妃見自己的兒子回來之後就臉色不好,有些奇怪,「錦兒,你怎麼了?」
姬素錦勉強的笑笑,「娘,孩兒沒事,就是有些不舒服。」
如妃一聽急了,這孩子從小就身子不好,三天兩頭的頭疼腦熱的,「不舒服?娘去給你叫醫官吧?」
「娘,不用了,孩兒休息一下就好了。」姬素錦拒絕了就逕自走進了自己的房子,關了門,如妃站在門外擔心,卻也沒什麼辦法,只好走了。
不能再讓娘為自己擔心了,姬素錦靠在門後聽著外面的動靜,這次的事情是自己一個人的主意,不能連累到娘。
想罷,姬素錦鬆開手裡緊握的布條,心中暗暗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