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王,東邊近日來連發大水,災民們有許多向皇城湧來,大王,是否開糧倉賑濟災民?」
坐在帝位上的周大王掃了眼覲見的大臣,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這些人,就是為了這麼小的事把自己從愛妃那裡喊來?
站在首位的虢國公見大王臉露不耐之色,立馬上前,「王大人,大王日理萬機,這等小事何必讓大王決斷?」
那位姓王的大臣瞪大了眼睛,這是小事嗎?可是卻無從反駁,因為那坐在帝位上的男人一臉贊同之色。
君王昏庸啊!王大臣心中暗歎,這等重要的事情都不理,難道真的要等到外族打到家門口才是大事嗎?
「大王,這災民湧向皇城表示是向皇室求救,天下百姓都在向皇室求救,若我們不救,則是傷了天下百姓的心,這是動搖了國之根本。」這時,一位中年男子走出來,道。
周大王一見來人,眉頭不由得跳了跳,嘖!「王叔,哪有這麼嚴重。」聲音不由得小了一度,這個是他的親叔叔,鄭桓公。
鄭桓公卻一本正經的道,「大王此言差矣,民,乃立國之本,正所謂……」
周大王苦了臉,又要被念了。
好不容易耐著性子聽完,周大王丟下一句,「此事交由王叔辦理」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大殿。
鄭桓公無奈的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王座,歎了口氣。
出殿的時候,鄭桓公眼尖的看見大殿不遠處的柱子後面躲著一個人,他故意放慢了腳步,等到其他大臣走遠了,才向那人走去。
「鄭大人。」那人低著頭給鄭桓公行禮,「太子殿下有請。」
鄭桓公認識這個小侍,他是太子宜臼的貼身宦侍。一聽太子殿下有請,鄭桓公大概就明白了什麼事。不由得概歎,這當今的太子殿下,才是這天下真正的主人麼?
太子宜臼和他的父親不一樣,他性子溫和(當然有可能只是表面),機智聰慧,更難得的是有計謀,心思深沉很得民心。鄭桓公很欣賞他。
到了太子宮殿,只見太子將所有下人都揮退,只留下鄭桓公和自己二人。「王叔公。」太子宜臼恭謹的向鄭桓公行禮。
「太子殿下不必多禮。」鄭桓公道。
「今日小侄冒昧將叔公請來,實乃不得以而為之,前日小侄出宮辦事,見路有餓殍,心中不忍上前救助,得到一消息,說東部大水之災實在嚴重,小侄想懇請父王派人前往援助,卻不知如何開口,這才將叔公請來。」太子宜臼謙遜的將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