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藥熬好了,趁熱喝了吧」白蕊端著一碗藥走進皇后的寢宮
「放那吧,我一會在喝」薛芸望著窗外的景色手輕輕的撫上腹部
「娘娘,你懷孕的事真的不告訴皇上麼」白蕊擔憂的看著薛芸
「現在還不能說」薛芸淡淡的笑著,可是那眉宇間的哀愁卻是怎麼也掩藏不住
「娘娘,為什麼啊,你懷的可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告訴了皇上,您也許就可以不用在禁足在這棲鳳宮了呢」白蕊不明白
「蕊兒,這件事,不要再提了,現在還不是時候」薛芸搖了搖頭
「皇上駕到」突然外面一聲喊,薛芸和白蕊都愣住了
「娘娘,是皇上····來了麼?」
「蕊兒,記住我說的話,什麼都不能說」薛芸立刻冷靜下來
「是」蕊兒咬咬唇,不說就不說
「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薛芸剛吩咐完白蕊,尹寒陽就踏入了大殿門口
「起吧」尹寒陽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冷淡疏離
「謝皇上」薛芸沉靜的起身
「病了?」尹寒陽看著桌上的藥碗問
「有點傷寒,御醫看過了」
「嗯,注意身子,不管怎麼說,你也是紫辰國的皇后」
「是,臣妾會注意」
「都下去吧」尹寒陽突然揮揮手,讓天武帶著眾人都退了下去
白蕊不放心的看看皇后,也無奈的退了下去,心中卻不停的祈禱:老天保佑,皇上千萬別傷著皇后啊,皇后還懷著孩子呢!
「皇上有事?」薛芸不傻,自從她被禁足在棲鳳宮,皇上就沒來過,如今,皇上突然到訪,一定是有什麼事,難道皇上知道了!?薛芸心中暗驚
「皇后,你覺得朕待你怎麼樣」尹寒陽忽然放柔了語氣問
「很好」
「芸兒,朕知道你從小就喜歡朕,只可惜朕已經有了愛的人,所以,在這宮裡,朕可以給你尊貴的地位,最好的吃穿用度,但是,你應該明白,朕永遠不會愛你」尹寒陽第一次如此坦白的對薛芸說著這樣殘酷的事實
「臣妾知道」即使心中痛的無以復加,薛芸依舊讓自己保持冷靜
「芸兒,今天有件事朕要告訴你」
「什麼事?」薛芸感覺今天的皇上怪怪的
「朕身中劇毒,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什麼!」薛芸不相信的看著尹寒陽
「你冷靜一下,今天朕告訴你這件事,是希望將來你若有喜歡的人,就改嫁了吧,朕已經寫好了聖旨,不管怎麼說,是朕負了你,朕不希望你將來獨留宮中寂寞終老」
「皇上!我不改嫁!」薛芸哭泣
「芸兒,你先不要拒絕,這聖旨朕一直給你留著,今日,朕還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皇上你說,只要臣妾能做到」
「朕需要你給薛將軍寫封信」
「寫信?」
「是,薛將軍只有你一個妹妹,一直以來對你寵愛有加,朕希望你寫封信讓薛將軍摒棄前嫌在朕需要他時,可以帶兵救駕」
「帶兵救駕!?」薛芸更加震驚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你不用知道,朕自知對你有愧,你恨朕也是應該的,但是,這件事關係到紫辰國的未來,朕還是希望你可以放下對朕的恨,給薛將軍寫封信」
「臣妾明白了,皇上放心吧」薛芸看著尹寒陽,這個男子,自己愛慕了十多年的男子,到這一刻,還是不明白自己的愛有多深!
「好,謝謝你了芸兒,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這些守在你宮前的侍衛,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第一次,尹寒陽對薛芸笑了
「謝皇上」薛芸望著這遲來的笑容心酸不已
「那你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尹寒陽說著起身要離開
「皇上」薛芸忽然又喊了一聲
「嗯?」尹寒陽看著薛芸
「沒事,皇上你一定可以萬歲無疆的」最後,薛芸還是忍住了,那個孩子,只怕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有多開心吧,這恐怕並不是皇上所期待的孩子啊!
「南宮少爺,快,皇上又發作了」天武奔到嘯雲殿拉著南宮就跑
「又發作了!」南宮一聽跑的比天武還快,飛速來到尹寒陽的龍吟殿,推門進去,立刻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怎麼回事!?」南宮看著床上躺著的意境陷入昏迷的尹寒陽怒問
「皇上剛去了皇后那,回來就發作了」天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皇上的發作時間好像越來越不固定了
「去把藥拿來」南宮臉色陰沉的為尹寒陽號脈
「是」天武從櫃子裡拿出一堆藥瓶
「怎麼樣了」敏兒也從外面跑了進來,他們跑得太快了,她都跟不上!
「很不好,心脈已經嚴重受損,五臟六腑也嚴重衰竭,現在他完全是在靠意志力撐著」南宮搖搖頭
「什麼!」敏兒滿眼震驚「怎麼會發展的這麼快!」
「這就是聖心散的力量,越到後期發展速度越快,幾天時間便可取人性命」
「這怎麼行呢,詩語還沒回來呢」敏兒眼中蓄淚,怎麼能這樣呢
「啊!」突然外面有宮女發出一聲驚叫
「怎麼回事」天武聽聲立刻拔出劍戒備的望向門口
「小白!」接過,等了一會後,竟然是白虎從外面邁了進來,敏兒驚奇的看著白虎
「詩語呢?」看了半天,詩語竟然沒和白虎在一起,敏兒看著白虎問
白虎邁著虎虎生風的虎步,一步步來到南宮面前,揚起它的虎腦看著南宮
「有事?」南宮看著第一次這麼主動的白虎,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白虎無聲的用腦袋拱了拱南宮的手,南宮想了想,攤開手
「有東西給我?」
白虎這才小心的將口中叼著的東西放到南宮的手上,然後一臉嚴肅的看著南宮
「這是什麼?」南宮打開手上的小包,裡面安靜的躺著一個藍色的小瓷瓶
「血?」南宮打開聞了聞「詩語的?」南宮看著白虎
白虎點點頭
「這是····詩語的心頭血!?」
白虎再次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