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陽連日來抱著詩語匆忙趕路,詩語一直昏睡不曾醒來,大夫什麼病症都看不出來,尹寒陽不禁感到麻煩,這樣下去,難道每次詩語陷入昏睡都無法找到病因了麼?
無奈之下,尹寒陽只能快馬加鞭的帶著詩語回宮,一路上詩語曾動了兩下,但是卻一直不見醒來
「南宮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紫辰國,天武,你去宣御醫」尹寒陽坐在馬車裡吩咐
「是」眼看到了聖女宮,天武停下馬車,尹寒陽抱著詩語從馬車裡出來
「唔」才站到聖女宮門口,尹寒陽懷中的詩語又有了反應
「詩語?」
「····寒陽·····」詩語睜開眼睛,意識有些模糊
「詩語,你終於醒了」尹寒陽一顆懸著的心慢慢放下
「我這是在哪?」
「我們剛剛回到聖女宮」
「聖女宮?」詩語轉轉頭,看看四周「放我下來」
「我抱你進去吧,你才醒」
「放我下來」詩語開始掙扎
「好,好,我放你下來,你慢點」尹寒陽無奈,為何詩語這麼反常
「咳咳咳」詩語搖晃的站到地上,虛弱的若不是尹寒陽扶著都能倒在地上
「詩語,不要勉強」尹寒陽心疼的扶著詩語
「寒陽·····」詩語淚眼朦朧的看著尹寒陽,一雙眼睛裡似有萬分的苦衷無法言語
「怎麼了?不要哭,我在這裡」
「寒陽····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詩語緊緊的抓著尹寒陽的手
「回哪啊?詩語,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啊」尹寒陽不明白詩語這又是在鬧什麼情緒,只以為詩語是因為魅魂死了而受了些打擊
「家····寒陽,我再也回不去了,那裡再也沒有我的位置了·····」詩語無法掩飾的悲傷讓尹寒陽更加不明白了
「詩語,我們先回房,你身體虛弱當心受了風」尹寒陽擔心詩語的身體,想著先弄到房裡再說
「寒陽,魅魂死了,我殺了他」詩語緊緊的拽住尹寒陽的手臂,心碎的哭號
「我知道,詩語,不要自責,這不怪你」見詩語如此悲痛,尹寒陽內心百轉千回,但是他所能做的不過是盡力安慰詩語
「寒陽,若是沒有我,那麼他們都不用死了,都不用死了·····」詩語抓著尹寒陽的袖子,像是抓住一個救命稻草
「詩語,不要這麼想,這都不怪你,一切都是注定的」尹寒陽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詩語,只能將一切歸於天注定
「注定的?注定的·····是啊,一切都是注定的·····寒陽,我累了,你回去吧,小白」詩語彷彿是想明白了什麼,鬆開尹寒陽的手,無力的喚著白虎
「詩語」尹寒陽不放心的看著詩語倚在飛來的白虎身上
「我想休息了,放心,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你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詩語無力的爬到白虎趴下來的身體上,白虎輕輕地起身,帶著詩語回到了高高的聖女塔上
「詩語······」
巫雲死了,魅魂也死了,詩語望著窗外陸續開放的百花心中的感覺甚是複雜
「唉,我到底是不是想太多呢?」詩語搖搖頭「魅魂死了一個多月了,尹寒陽也被我多次拒絕在門外,小白,你說我怎麼就老和自己過不去呢!」
「小白,夏天快來了呢」
「皇上,丞相和三王爺最近聯繫很頻繁」天武開始稟報最近觀察結果
「嗯,隨他們去好了」尹寒陽到是從來不擔心丞相和三王爺所密謀的那些事,現在他擔憂的是詩語已經一個多月不肯見他了!
「天武,詩語還是不肯收我的東西麼」
「是,皇上,今晚您還是宿在御書房麼」
「恩」
「可是,皇上您已經在御書房睡了快一個月了,皇后和幾位娘娘已經頗有微詞,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那你就給朕想出個辦法」尹寒陽一想到那幾個女人他就頭疼,要不是御書房沒有皇上的允許不得擅自入內,恐怕那幾個女人早就撲到御書房來了
「可是皇上······」天武一皺眉,不就是說了句話,怎麼這問題就跑到自己頭上來了?
「天武,你····噗!」正說著,尹寒陽忽然一側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皇上!」天武震驚的叫「皇上,你怎麼了,來人吶,傳御醫!」
「天武,不要慌,我沒事」尹寒陽擦擦嘴角的血,眉頭緊蹙
「可是,皇上·····」
「不要驚動任何人」
「武護衛,發生什麼事了」門外的值守太監推門進來
「沒事,皇上政事勞累你去御醫院讓御醫配些醒腦健身的藥來」
「是」太監略有疑惑的轉身退出御書房
「天武,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是,可是皇上你到底是怎麼了?要不讓南宮少爺來看看」天武不放心
「也好,你派人給南宮傳個信,讓他來」尹寒陽撫著有些發痛的心口歎口氣
「小白,小白,你又跑哪去了!」詩語在聖女宮的花園裡大叫
「小白!」詩語有些惱「小白,你在不出來我生氣了哦!小白!」
在詩語幾次大叫之下白虎慢悠悠的從天上飛了下來
「小白,你怎麼又到處亂跑!你再這樣下次我不和你玩了!」詩語摸著白虎的腦袋責怪
「······」白虎溫順的蹭著詩語的腿揚揚頭
「這是什麼?」詩語這才發現白虎的口中銜著一束花
「小白,哪採的花啊,聖女宮好像沒有這種花啊?」詩語看看手中的花,好像在宮裡沒見過這品種啊
「小······唔」詩語納悶的正想細問,突覺心口一痛
「我沒事」瞬間的心痛很快就過去了,小白拍拍白虎的腦袋示意它不用擔心
「是不是最近心事太多了?」詩語皺皺眉
「小白,我們回去吧,回去我給你講我最近做的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