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梨瘋了一樣上前阻止:「小新!!!」然後用力打那魁梧男子的手臂:「放開我家小姐!」這一直,熱鬧起來了,又是哭又是鬧又是打,看戲的人多起來。
馬車己經駛離了十幾米可是耶律恆卻讓車伕停住,俊眉緊皺,剛剛那個女子喊了一句小新?是他的錯覺還是真的?於是掀開簾子問車伕。
「那女人剛喊她家的小姐什麼?」
「小新吧,怎麼會有小姐叫這樣的名字……」車伕仍在自言自語時,耶律恆己如一陣風般下了車朝那邊狂奔去。
魁梧男子見蘇小梨死死拽著他衣衫不讓他扛走查小新,於是用力甩了一耳光,打得蘇小梨在地上直翻滾,然後得意的笑笑就走。其實他是看不上下,不過對轎子裡那個嬌弱動人的小姐還是很感興趣的,正離開時只覺肚子中了一拳,然後是臉,最後是嘴,幾步搖晃就倒了下去。
「小姐,小姐!」蘇小梨死著跑了過去抱住虛弱的查小新,朝那人不斷磕頭:「謝謝你!謝謝你!!!」
耶律恆懸著的心在看到查小新的那刻終於放下,只是此時人多口雜不能暴露出來,於是不動聲色問:「你叫什麼名字?」查小新身邊何時有這麼陌生的人,且不知她是好人是壞人,如果一併救了回去只怕不妥。
「蘇小梨。」蘇小梨仍抽噎著,但慌張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了。
「蘇小梨?」耶律恆重念了一遍在腦中快速搜索和這個名字有關的,可是卻沒找到,於是挑眉又問:「蘇大嬸?」
蘇小梨不斷點頭的動作僵了下,抬起臉詫聲道:「耶律……」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摀住嘴,緊接著他一笑便抱起查小新,蘇小梨掩住慌亂的情緒跟著他一起離開人群。
恆陽宮。
偌大的奢華房間中氣氛正一片緊張,金色的波斯地毯,翡翠珠簾,還有黃色的梨木圓桌圓椅,檀香冉冉。
大夫正坐在桌邊蹙眉為床上沉睡的女子把脈,隔著垂下床帳隱約能看到女子沉靜的容顏,身著白上的衣,整個人冰清玉潔。
耶律恆身穿明黃色的衣袍坐在桌邊輕飲茶水,但黑眸卻是一直朝那兒看著的,心潮澎湃,這難道就是冥冥中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老天將她送到他身邊,他就不會放開!想到這回過神對仍緊張落淚的蘇小梨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小新找到了,但是他還是得問清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不願錯過她人生經歷的一切,無論悲喜。
蘇小梨起初覺得不妥,可是一想,祈國有了秋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回去的,因為看她派出的殺手總覺得幕後一定有其它人,而且小新一路勞累不能來來回回了會傷到身體,耶律恆既然救了她們就不會傷害,何況他還那麼愛小新,於是將事情的經過原因全說了。
「呵呵,原來是秋容……」耶律恆將手中茶杯放下臉色漸漸陰霾,她居然對小新做出那樣的事,那個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宛如毒蛇!!!
蘇小梨一提起那晚的事情難掩悲痛之色,拭淚道:「現在才想起當時是我太疏忽了,我以為她對小新說安慰的話,可是一回想,若不是她在小新耳邊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新也不會情緒失控。」
「這也不怪你,是那個女人太有心機了。」耶律恆沉聲道,說完又挑眉看她:「你怎麼一下子瘦了這麼多?」難怪他沒有認出她,以前那麼肥。
「呵呵,照顧小新的時候變瘦了……」蘇小梨苦澀的笑,可笑完之後又開始哭:「連我這麼胖的人都瘦了這麼多,她己經……瘦成了骨頭……」
耶律恆眉微蹙,輕言安慰:「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她。」說完深深看了躺著的女子一眼,有著無盡深情。既然上天安排她在他眼前在一次出現,那不是上天在成全他們倆麼?!
「9527,你的意思是?」蘇小梨開始有些擔心了,耶律恆喜歡小新是沒錯,可是她和小新來這也是暫時避難,小新真正愛的人還是樓瀾王,他不會……
「呵,我都把你們帶回來了,我是什麼意思?」耶律恆似笑非笑,看到蘇小梨臉頰變白之後又幽幽道:「我愛她,不比樓瀾淺。」
那樣的深,己深不可測。
正當蘇小梨準備說什麼時大夫己起身了,耶律恆立刻走上前她也隨後跟上,一臉緊張的看著神色複雜的大夫,然後又跑到查小新身邊看了看,只見那大夫邊摸鬍鬚便皺眉道:「怪呀,怪呀。」
「什麼怪?」耶律恆和蘇小梨異口同聲道,心開始忐忑。
「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大夫,從沒真正見過這樣的毒。」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查小新,然後認真道:「她吃的是可以隨著時間推移而成打胎藥的毒藥,可是後來服下的又是一服和之前全然不同的毒藥。」
「所以,她孩子才沒了。」蘇小梨提及傷心事泣不成聲,是她,是她沒有保護好小新!一切都是她的錯。
聽到這耶律恆臉色鐵青,豈有此理,孩子還是沒保住!雖然孩子不是他的,但一想到她生下的孩子也如她一般可愛!他就充滿憐意。
大夫連連搖頭:「非也,非也,她所流的血並不是胎兒的血,而是體內的毒血,正所謂以毒攻毒,她體內二種毒相互攻擊化解流出,正所謂,吉人天相,她肚子裡的胎兒不僅保住了,而且毒氣也全消失,此乃大喜之喜,恭喜王子!」
「什麼?!」蘇小梨不敢相信,緊接著又跪倒在地不斷感謝:「謝謝大夫!謝謝!」孩子竟然保住了!她太激動了!
耶律恆臉上也漸浮現笑意,揮手道:「來人,給本太子好好打賞大夫。」
「謝謝王子。」大夫笑瞇瞇的謝恩,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