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小新聽著外面的熱鬧勁力自己卻被關在房裡一時憋不住,於是打開門偷偷跑了出去,揭開蓋頭時便看到漫天璀璨的煙火,迷離動人。而眼前白雪漫漫,紅燈朦朧,一切似夢似真。正感慨間忽然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朝前走過,查小新激動上前拍住他肩膀。
「樓瀾!」今天會穿紅衣的人只有他……
可是待那個回頭之時查小新臉上的笑怔了怔,然後訕訕放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張嘴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什麼。似乎她們至從那一天便在也回不去了。
沐春風望著眼前一身喜服,嬌媚動人的女子,墨色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艷,轉瞬即逝。俊美的臉上浮起淡淡笑意:「小新。」
聽到他喊自己小新而非王嫂查小新這才鬆了一口氣露出久違的笑容,如果他喊自己王嫂她想自己一定聽完就逃,雖然她的身份就是他的王嫂,可是比起王嫂她更希望他能將自己當成最好的朋友:「恭喜。」
「同喜。」他依舊淡淡笑著,只是這份禮貌中卻多了幾分疏離,不像以往那般與她親近。
查小新神思複雜的看著他,那些想說的話沒經大腦思考便問了出來,並不是她一直耿耿於懷而是她不想不明不白:「沐春風,你為什麼要休我?」她實在想不清他要休她的理由,曾經為了娶她他做了那麼多事,為什麼,為什麼好端端的就要休了她,雖然她為此也感激過。
「……」沐春風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她:「因為我從頭到尾想娶的人只有寧清。」說謊也是需要勇氣的,就如他現在一句一句的說著謊,沒人知道他用盡多少勇氣。
雖然己經做好了準備可是聽他這麼一講心裡還是有莫名的怒氣,查小新一時沒控制衝他道:「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娶我?!」她沒有吃醋,她氣的是她感覺自己像個玩具被人扔來扔去弄著好玩。
「為了氣她。」他簡短明瞭的說,墨色的眸毫不閃躲的看著她:「若不氣她,她又怎麼再回到我身邊。」真正的理由他永遠不能告訴她,以她善良的性子,若知道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只怕這婚又是結不成了,所以用這種方法騙她,讓她不在以為自己虧欠了他,這樣的話,以後過的也會開心些吧。
查小新聽了他的話臉色倏地蒼白,有一種被人從頭騙到尾的感覺,其實她對沐春風是有過好感的,所以,現在有種在他面前當小丑被恥笑的感覺,一步一步往後退與他拉開距離想看看那墨色的眸中是否隱藏著別的情緒,可是夜太深,看不到。
沐春風就這麼和她對視著,心一寸寸像被火焚燒一樣。
過了很久查小新才哽聲問:「你有沒有愛過我……」如果連這些都是假的,那她與他之間的友情豈不是全是假的?!
沐春風聽了身形一震,立刻道:「沒有。」同時眸亦低垂,他不能在看她流淚的樣子,那會令他失去理智。
只聽一陣輕微響聲,過了一會兒查小新沒有情緒的聲音響起:「給你。」手中拿的是一個用竹子刻成的木疏,通體發綠,造型古樸。
看到梳子的那一刻沐春風眼中閃過萬千痛苦的情緒,接嗎?!如果接就相當於自己撕裂自己的心,他的勇氣還沒有大到那個地步。
「還給你。」見他一直不接以為他忘了自己有送過這個東西給她,查小新很受傷。
沐春風抬起頭看她,淡淡一笑:「送出的東西豈有收回的道理,你扔掉或送人都行。」
拿著梳子的手一抖,查小新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就像是眼前的人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還是那樣優雅從容,只是優雅從容的外表卻有深深的淡漠之意。
「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他沒有辦法在留下來和她相對,謊話說了這麼多,傷害也給了她這麼多。
一直等他走了離自己有些遠查小新才反應過來,急聲問了一句:「你愛寧清嗎?!」他的心高深莫測她無法懂得,其至比樓瀾還要令她難懂,只是,她想知道他是不是愛寧清,畢竟,那個女子是真的愛她的。
「愛。」他簡短說完這個字便離開,紅色的衣消失在夜下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就這樣,熱鬧的婚禮在舉行了整整二十個小時之後終於結束。
二個新娘分別坐著花轎朝自己要去的方向而去,喧嘩的人群也慢慢散了,只剩下漫天煙火不斷璀璨。
漆黑的夜,屋內一片寂靜,只有紅燭紅帳在宣示一切多麼曖昧。
沐春風剛回到家又喝了些灑所以人有些微熏,走進新房的那刻有片刻恍惚,他一在提醒今夜的他不能在像第一次與她成親一般將她當成查小新,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負責吧,曾經對寧清他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可至從後面幾件事一直到她不顧性命幫自己去採血蓮時,他對她開始有一種愧疚,他欠她,那樣多,但僅僅是愧疚而己。
「我回了。」推開門的那刻他淡淡道,卻沒得到回音,抬眸時才發現她正摀住嘴巴抽噎,像是在壓抑什麼,聲音很小,可聽到心裡卻滋味萬千。
「你怎麼了?」沐春風幾步走到她身邊坐下問,或許自己這次娶她的原因和上次一樣都是利用她而己,所以心裡有稍的不安心,畢竟,這樣一而在在而三的傷害一個人,總會不安。
寧清不斷搖頭,淚水仍從指縫處不斷溢出來,哭花了精緻的妝容。
沐春風見她如此微微蹙眉,放柔了聲音:「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吧。」
聽了他的話她一怔,淚水更加洶湧,洶湧過後哽咽著哭道:「我以為,我這輩子在也不可能嫁你……」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令她的世界整個顛覆,更何況是對她一娶一休,再娶呢。
「……」沐春風不知該如何接這句話,心情複雜的看著她,半天才輕聲道:「現在不是己經娶了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