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樓瀾,你知道你有多臭嗎!」查小新狠狠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抽噎道,像個被丟棄在雪夜無肋的孩子一般,黑瞳噙滿淚水,二個肩膀不斷顫抖著:「你又凶,又冷,從來都不愛笑!每次看到你知道我心裡有多怕嗎?!你還打我!打我也就算了!打我之後還要對我好!還要問我疼不疼,還要親吻那些被你鞭打的傷口,還要為我洗澡!還要吻我!你明明知道我最受不了別人對我好的!可是你卻一次又一次用你的溫柔來瓦解我的防備!再在我愛上你之後懷抱別的女人!」
聽到這,樓瀾心驀地收緊,鳳目中的光芒漸漸沉暗下,凝視她,彷彿世間只有她。
「我應該恨你的!綠琬流產時你不相信我!她們打我時你也不幫我!我被她們打得死去活來扔出樓府時你也不看我!不理我!你一直陪著她!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傷心多絕望嗎?!可是在那個時刻我心裡居然還想著你,念著你,我賤啊我!」查小新哭的泣不成聲,伸手打了自己一耳光,清脆的響聲和樓瀾心碎的聲音一樣。
夜,仍深,葉,仍飄,風,仍吹,寒徹入骨的空氣幾乎將人凍僵,可是,她仍坐在那,他仍站在那兒,誰也不曾離開誰的世界。
查小新哭的滿臉的眼淚鼻涕卻也顧不了那些狼狽了,將手中蘋果拿到眼前凝視,傷心的唱了起來:「懂得讓我微笑的人,再沒有誰比你有天份,輕易闖進我的心門,明天的美夢你完成……」唱到這時哭得聲音都哼不清卻還是繼續:「整個宇宙浩瀚無邊的盡頭,每顆渺小星球,全都繞著你走,愛我非你莫屬,我只願守護,由你給我的幸福……」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剛房中那柔媚的女子聲音,查小新抱住蘋果放聲大哭:愛我非你莫屬,也許會笑著哭,但那人是你所以不怕苦……」突然想起當時第一次唱這首歌的心情,無論她怎麼說他都不相信自己,現在想起來只覺得連呼吸都痛的沒有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樓瀾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心痛得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般,他在也不要聽她的心理話了,他只想現在上前緊抱在懷裡,地老天荒。
「再見,樓瀾……我在也不會打擾你了,祝你和她,百年合好……」查小新微笑著說,淚水洶湧而出,她緩緩起身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將手中蘋果狠狠扔了出去,而她自己也在這刻墮落在無止盡的深淵裡。
愛你愛到不敢在愛,有多愛。
「傻瓜,你不要我了麼。」
熟悉的,低啞的,慵懶的,而又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查小新幾乎不敢相信,可是,現在這個抱住自己無法呼吸的懷抱,和鼻間淡淡的冷梅香,一切,是夢?是幻,抑或真?!
樓瀾見她僵在自己懷裡沒反應過來,心更是一痛,將她使勁往懷裡抱,薄唇反覆親吻她臉頰上的淚水,啞聲道:「傻瓜,我的傻瓜。」隨著他的親吻查小新腦子嗡嗡作響,那柔軟的唇瓣將臉上的淚允吻走,那麼輕柔那麼繾綣,使得她整個人無力軟在他懷中被他禁錮著。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聲音中還有濃濃的鼻音,是她傷心大哭過的證據。
「因為你在,所以我在。」他溫柔的捋起她額邊凌亂的髮絲,深情凝視她,遠處紅燈籠的光輝正灑照在他陰柔的側臉,俊美而又妖異。
查小新幾乎溺入他深不見底的眼中,可是想到剛剛偷聽和偷看到的一切頓時用力掙脫開他,抽噎道:「放開我,放開!」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他道,聲音有絲魅惑壞笑,像個孩子一般將臉埋在她的胸口靜聽她失控的心跳衝撞著他耳朵,令他整個人都融化。
「你……」感受到他的臉正緊貼自己的胸口查小新臉通紅,又羞又顫又悵然若失,緊咬著唇看他冷冷道:「樓瀾,我是愛你那又怎樣?!你不能因為仗著我愛你就隨意傷害我!剛我在你房外全聽到了,聽到了她的聲音……」說完,淚水奪眶而出,雙手更加抗拒他的懷抱和溫暖。
懷裡的人就像只無肋的小鳥一樣胡亂掙脫,可愛又讓人憐惜,樓瀾單手將她雙手反扣在她腰後,抱住她靠在身後巖壁,在她措手不及時他湊到她耳邊:「乖,你誤會了。」弱弱的呼吸伴著沙啞的嗓音響起,她耳根開始發燙。
「誤會?!我都聽到了你居然還來騙我!走開!」查小新努力想擺脫心裡那微妙的感覺於是不停扭動要離開,誰知卻被他抱得越來越緊,緊到可以感受到他雙臂用力如鐵,她這才乖乖不動,心跳卻是如鼓聲一般漸漸加快。
樓瀾見懷裡人乖下唇邊勾起一絲魅笑,使壞般故意咬了她耳朵一下,果然,懷裡人身體立刻僵直像塊木頭連大氣也不敢喘,他的心頓時柔軟下,像個孩子般撒嬌似的咬住她小巧晶瑩的耳朵啞笑:「你不信?」
查小新被他這麼一咬唯有大口呼吸,只覺得在這樣下去身體就要在他懷裡融化成水了,卻還是強撐著意智沒好氣道:「不信!」
剛說完就聽到他低低的笑緊貼著她耳邊響起,如此曖昧,查小新倒抽了一口涼氣差點就忍不住想要吻他了,而就在此時樓瀾忽然在她認真的說了句:「傻瓜,聲音是能騙人的,不信,我喊給你聽。」
查小新愣了下,不知他話中何意。
「恩……恩……」柔媚得幾乎令人酥骨的聲音至他口中傳入她耳朵裡,查小新腦子光的一聲臉頰充血,樓瀾唇邊笑意更濃,繼續在她耳邊輕呤:「……恩……」居然還拖著長長的音尾。
「你,你閉嘴啦!我不要聽!」查小新受不了的大喊出聲,他喊得實在是太逼真了!她腦中浮現出他衣衫半褪,肌膚敞露趴在床上的嫵媚模樣。
表示河蟹太多,於是師太決定將可能被河蟹的字用同音的詞代替。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