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才不知呀,只知道他手有好多血,對了,還有客房邊的那面牆似被人捶打過,應該……應該就是王爺弄的……」下人嚇得命都沒了,拚命解釋。
聽到這他心裡隱隱明白了什麼,昨天一定是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思此風風火火的朝查小新所住的房間跑去,心亂如麻,她一定不要有事!雖然知道王兄不可能打她但還是擔心,以至於走在路上差點摔了一跤,推開門時一陣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沐春風緊皺雙眉一眼掃去只見地上堆滿了酒瓶,而那個清弱的白影正趴在桌邊沉睡。
「小新!」他箭步上前扶住她,卻看到一張濕潤的瓜子臉,那是哭過的痕跡。
查小新整個腦子昏沉沉的,只覺得胸口好熱好熱,可能是昨夜喝的酒太多太多現在酒勁才上來,遂伸手去拉扯胸口的衣衫,口裡喃喃道:「熱……好熱……」
「怎麼喝這麼多酒?你和王兄怎麼了?」沐春風看到她這狼狽的模樣心像是被狠狠撕開一樣,手一遍遍撫著她的臉頰,痛的不能呼吸。為什麼,昨晚她那麼傷心他卻不在她身邊,為什麼!
「他……他叫我以後都別在管他……呵,不管就不管……我跟他說再見,哈哈再見了……」「查小新」式的無所謂語氣,只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又開始小聲抽泣,手胡亂的扯著衣衫想透透氣,酒精度太濃,身體像被火燒了一樣熱。
聽完這些沐春風差不多猜到是什麼回事了,抓住她的手認真道:「王兄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不知道怎樣將心裡的感覺告訴你……」
「嗚嗚……我好喜歡他,喜歡到不知道該怎麼辦,沐春風和如花又不理我……」
「如果他不愛你,就不會像瘋了一樣將自己的雙手捶得血淋淋。」他微笑說著,心卻痛得痙攣,抽搐。
聽了他的話查小新像是恢復了些理智般,嘴裡吐字不清:「真的嗎?他真的愛我嗎?」
凝視她的墨色眸子暈染開淡淡憂傷,沐春風將她輕輕攬入懷中,輕輕道:「他愛你,很你,所以,不要在和他錯過了……」懷中人動了動又哭泣,斷斷續續。
他望著那一張沉睡的淚顏,長在心裡的刺又深了幾分,往裡扎,朝裡刺。
應該挑撥她和他,他想這是最好的時機,只是當她哭著說她還愛他不忍離開他,他竟努力扮演她和他之間的和事佬。
應該勸她離開他,可是他卻怎麼也做不到,因為當她笑著說他最好了,是她知心朋友,他不敢也沒有勇氣告訴她,別把他當朋友。
他用從未用過的耐心哄了她整整一上午,她才像個鬧事的孩子一樣乖乖安靜下來,當他將她安置在床上時,她忽然將自己胸口的衣衫拉下大塊,白瑩豐潤滑的胸頓時春光乍洩,優美的弧線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沐春風登時愣住。
「熱……好熱……」嘴裡無意識的說著,她皺眉開始胡亂拉扯衣衫,只見碧綠色的肚兜帶隨著她的動作松滑下,豐滿的胸露出一半,觸手可及。
望著眼前血脈噴張的一幕,沐春風眼神變得晦暗,開始感到喉嚨有些乾燥了,淡雅的眉心微微蹙起,無法鎮靜了。
「熱……」查小新嘴裡嘟囔著,手伸到衣衫內撓癢,看似隨意的動作卻充滿極致的誘惑,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控制不住自己。
感受到下身急驟的變化後沐春風猛得深吸一口氣,為她將被子蓋好立刻離開房間,深邃的眼眸中是尚未平息的情慾。
「照顧好她,不准任何人進。」他吩咐,聲音己沙啞。
「是!」下人應道。
飄逸的藍衣快速走過長廊直達房間,剛踏入便將門反鎖,正坐在銅鏡前梳妝的寧清看到他後臉微紅,輕聲道:「相公。」
沐春風呼吸粗重,深深看看著坐在那兒深情凝視她的女子,幾步上前橫抱起她便壓在身下,熱烈激情。
「喊我名字。」低啞的嗓間滿是壓抑的情慾,剛剛那一幕在度浮現眼前,想愛不能愛的痛苦,想要不能要的理智,像毒刺長長蔓入心內成了毒。
她是蠱,中了的人從此沒有解藥。
寧清先是微詫,緊接著氣息漸混亂,嬌喘道:「沐春風……」
所有理智在這刻潰不成軍。
只剩滿室的喘息和呻吟。
街道清廖,只有風還有幾片枯黃的葉子掉落。
一片慘淡。
查小新漫無目地的走在街上,心思飄乎,剛剛醉醒之後忽然記起朦朦朧朧中沐春風對他說的話,他是愛他的,不要在錯過……是真的嗎?他真的愛她嗎?
「對不起呀。」突然撞到了一個人,於是查小新連聲抱歉,一臉歉意。
那挑著擔子的老人蹲身撿著散落一地的蘋果,憨憨的衝她笑笑:「姑娘沒事,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是有心事吧?」
「我來幫你撿。」查小新撿起紅紅的大蘋果幫他放在擔子裡,不好意思的笑笑:「有心事也能看出來嗎?」
「當然看的出來,送你一個蘋果拿去吃吧,都辭舊迎新一切要開開心心。」老人慈愛的給了二個蘋果她,然後又挑著擔子離開,背影佝僂。
「謝謝你。」查小新捧著大大紅紅的蘋果對著他的背影喃喃道,是的,不好的東西隨著新的一年到來都過去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完朝前跑去。
春天的夜總是來的特別早,才到傍晚己漆黑一片,樓府中卻是燈火輝煌。
掛滿了紅色燈籠,紅光將整個樓府照的格外曖昧。
看時間她們應該用過了晚膳,於是查小新混到後花園中四處搜找著,終於看到熟悉的身影,歡快走上前道:「蘇梨姑娘。」為了給她一個浪漫的驚喜,她特竟穿上一身潔白衣衫,黑髮高束,腰間還佩戴了美玉,眉目清明,氣質高雅。
蘇梨看到眼前朝她微笑的翩翩美男子,愣住了,腦袋轟的一片空白。他,他竟然真的來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