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感情和親情糾結時,誰才是最痛苦的?!
「呵呵,沐春風,你真的愛上她了麼……」自嘲笑笑,可這個笑卻如此苦澀,沐春風深深看了有求必應最後一眼,頹廢離開。
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染上月光般的憂傷,無法褪去。
安靜的房內,一盞燭,四面窗。
查小新昏昏沉沉睡在床上打著呼嚕,人呈大字型,被子被她踢到地上卷的像雞窩,而她自己則一隻腳光著,另一隻腳穿著鞋,滑稽極了。
「哎,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剛出去打了盆水想為她洗臉,可進來就看到如此搞笑的一幕,耶律恆無奈上前為她脫下鞋又將枕頭輕輕放在她頭下枕著,然後為她擦洗臉,當手帕擦拭在她白淨的臉頰上時忽頓了頓,他凝望她的眼神變得又深又柔。
從小他便是錦衣玉食,衣來張口,飯來伸手,但遇上她後他就像個僕人,保鏢,下人,甚至是女人……
「呵,真是我的剋星。」手輕輕揪了一下她柔軟的臉頰,他溺愛的看著她,將一切弄好又把被子好好蓋在她身上後,耶律恆愉快的心情漸漸傷感,一個人靜靜坐在她床邊凝視她沉靜安睡的容顏,視線定格在上反覆觀看,只覺得看一生都看不夠。
「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摩擦,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的關心之詞就這麼跳了出來,然,沉睡的人正睡的香,一個翻身,手便抽了回去。
耶律恆輕笑,手中猶有她的餘香,深深反覆看了她幾眼才依依不捨的起床,燭火微弱,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俊朗英氣。
「唔……如花……我為你找好夫家……」睡夢中她還不忘他的「終身大事」,嘴裡咕嚕著,還舔著嘴巴。
耶律恆要離開的心動搖了下,深吸一口氣壓抑情緒在她臉頰印下一個輕輕的吻,微微笑:「我走了,你珍重。」
門開,門關,所有的一切仍是那麼寂靜,只是,有些人卻己不再。
查小新最近超級悲催,如花突然消失連一封信也沒留下己經令她很傷心了,可更傷心的就是沐春風從她喝醉那晚後就在也沒有來找過她,更可惡的是她去找他他也不見,說是什麼抱病在身,她呸裡個呸!是抱著美人在身還差不多吧!一下失去了二個好朋友她精神萎靡不振了,成天一個人守著店連說話的人都沒有,如花不在,沒人天天掃門口的狗屎,顧客也沒有這麼多了,哎,誰叫他長的比她美?!
「個死如花!死到哪裡去了!」心煩意亂的撕著手中帳本,一雙黑澈澈的眸在大街上掃來掃去只盼能重新看到熟悉的身影,但望穿秋水都沒能看到一個,她總算明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什麼意思了,如果這樣算她己整整過了幾十個秋。
「查老闆,我有事相求。」一個胖大叔走了進來笑瞇瞇道,查小新卻是心不在焉的揮揮手,不耐道:「今天不做生意。」
胖大叔鬱悶了:「我己經來了好幾天了,每天你都是這麼說。」拜託,他從這麼遠的地方來車費就要不少了好吧?!
「說了不做生意就是不做,快走。」見他還賴著不走查小新的無名之火延伸在他身上,眉緊皺。
「你打開門就是要做生意,不做開什麼門?!」胖大叔和她槓起來了,偏不走。
查小新徹底怒了,將他用力推出門外然後將門關上:「丫的不開就不開!你滾蛋!」氣憤!太氣憤了!!!仗著她是一個「男人」就欺負她是吧?!
胖大叔被推出去也氣得罵罵咧咧,待罵聲漸聽不見人也走了。
「豈有此理!欺負我!欺負我!」查小新身體緊貼著門滑下委屈道,說著說著小嘴一癟,人都要哭了。她開始強烈懷念如花在的日子,雖然他在時也很吵,但是至少狗屎不用掃,而且像今天這種情況,別人也不會騷擾她,只會騷擾他,好吧,她邪惡了,但她就是喜歡看他被騷擾時無肋的表情,然後她在在那一刻跳出去英雄救美。
「如花,你在哪,我好想你……」說出這句話時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淚眼模糊,就在這時彷彿老天聽到了她的祈禱一般,門劇烈被敲響,查小新二隻耳朵都豎起來了:「誰?!」
「查老闆,你有一封信!」那個人在門外扯著嗓子喊。
查小新嗖的一下將門快速打開撕開信看去,一顆心激動不己,興奮的連信都要拿不穩了,只見信上寫著:花燈節,不見不散。落筆者正是——沐春風。
「是他?」雖然心裡有點小失落但還是小小高興了一把的,至少二個朋友中,還有一個是理自己的,也不用那麼孤獨了。
那送信人補充道:「過三天就是花燈節,到時我來接你,十三王爺會在船上等你。」
「好!」查小新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嘻嘻,有好吃好玩的她就會忘煩惱,像個孩子一樣。
一年一度的花燈節開始了!
整條長街掛滿了各色燈籠,赤橙黃綠青藍紫,絢爛奪目。
結了冰的長河倒映著彩輝,遠遠望去,像一副畫般徐徐展開。
人群擁擠,笑著鬧著,提前感受到了除夕的熱鬧。
「小新,你說的那個辦法真的有用?」沐春風今天穿了一件青色長衫,頭束玉冠,加之面如冠玉,唇紅齒白,手又持一把折扇,看上去英俊瀟灑。
查小新第N次回答他:「有用!!!」今天見到他時,他很意外的和平時不同竟主動問她如何通過花燈節追到寧清,查小新欣慰他「開竅」的同時也很煩他不停的問話。
花燈節本是放花燈可怎耐河上結了厚厚的冰,窮人只好觀望,而有錢人則派人鑿破冰塊然後坐船欣賞。查小新和沐春風二人上了精緻畫船後來到前船台前遙望著,人群中看到了一座轎子正慢慢向著他們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