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男子紛紛探頭望去,面色大變,異口同聲道:「天!這到底是豬八戒轉世還是哮天犬投胎?!」說完做嘔吐狀。
「喂!怎麼說話的呢?!我不准你們侮辱我朋友!」查小新怒了!
「得得得,我還想多活幾十年了,這個肉球你還是在找其它高人吧,我們走了!」說完全部逃了,好像少走一秒就會被肉球壓死。
查小新愁眉苦臉的坐在那兒,手撐下巴喃喃道:「難道,真的要我自己上了嗎?!」
就在此時耶律恆突然走進來,看見房裡有十幾個男的怔了一下隨即眸色變得危險,男子們紛紛識相離開。察覺到氣氛的安靜查小新立即回過頭,對上耶律恆若有所思的目光,於是皺眉道:「你怎麼了?」
耶律恆收起那些沉重雜亂的想法,拿起前幾日給她的兵書遞過去,逕直坐下喝了口茶:「最近你該忙的事也忙的差不多了,幫我解開兵陣吧。」
「唔……誰說我不忙?!正義呼喚我,美女需要我!小新很忙的!」查小新厥著嘴將周傑倫的那句歌詞吐出來,清潤明亮的眸中滿是認真。
「咳咳……」耶律恆被茶水嗆住,英俊的臉龐儘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好笑的看著她:「誰幫你想的詞,很押韻嘛。」同時,沉重的心情也輕鬆不少。
查小新鄙視的白了他一眼,哼哼道:「說了你又不知道。」然後低頭在紙上刷刷畫著什麼,如果她親自勾引蘇大嬸,那她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呢?!正畫著一雙手壓在紙上,查小新不悅挑眉:「你幹嘛?!」
「幫我解開兵陣。」他英俊的臉湊近她,眼神灼熱。
心莫名的就加快了些速度,他從沒靠她這麼近過,查小新身子往後靠了靠一口拒絕:「不行,等我忙完手頭的事先。」追寧清和追蘇大嬸二件事都沒解決呢!
耶律恆難得正經的看著她,手亦握住她的,一字一句:「如果兵陣無法解開,我就不能和心愛的女子成親。」這話半真半假,兵陣必須解開他也必須娶她,只是,談不上心愛罷了。
「啊?!這麼嚴重?!」她張大了嘴巴,眼睛旁的黑眼圈也擴大一圈,格外滑稽。
「嗯。」他點頭,神色凝重。如果在呆下去他可就保不準她什麼時候又遭遇刺殺了。只要他離開,另一個她才會放心。
查小新有些頭痛了,手撐住臉頰安靜沉思,如果他真的有這麼急的話那就只有以後白天想辦法追寧清和蘇大嬸,晚上在加加班幫他想這個兵陣。思此,衝他露出甜甜笑容:「好!」
他愣了下,俊朗的笑爬上眉梢,輕應一聲:「好。」
二人相視微笑,如此默契。
一樣的夜,一樣的冷,一樣的明月,一樣的孤獨。
「派的人去了沒。」咳嗽聲從大紅的門內傳出,沙沙啞啞,幾乎能聞到血的味道。
姚定擔心的看著床上面頰清瘦的男子,點了點頭:「王爺安排保護安寧姑娘的人己去了,相信以後不會在有人能傷害到她。」
樓瀾不再說話,看了一眼剛摀住唇的手帕,潔白的帕面有幾滴濃郁的血,一時,失了神。
「王爺……」忍不住想說什麼,可是在接解到他獨自黯然神傷的神色時還是忍住,在王爺最需陪伴的時刻,那個她卻不在。
漆黑的長廊中一行人正前行,為首的正是綠琬,只見她秀氣的眉微蹙著似在凝思什麼事,腳步亦匆忙,終於,來到天牢時停下,然後走進,剛走進去便聽到一聲低低的抽泣聲,在這個寒夜飄渺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才短短三天秋容己消瘦的不成人形,一雙明亮大眼深深陷入眼窩,憔悴不堪,髮絲亂糟糟的披著,像個瘋婦。
「小秋。」綠琬幾步上前蹲下緊抱住她,卻聽到她低呤出聲,她立刻鬆開她關心道:「怎麼了?」
「痛。」秋容輕輕哼了聲,眉頭深蹙,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正摀住胸口,微微喘息。
綠琬神色不忍,歎息著搖頭道:「小秋,怎麼會這樣?!」只是聽說十三王爺受傷了,可是怎麼就牽扯到她的頭上?!
「我不知道,不知道,綠琬,救救我,救救我!」秋容流淚搖頭,語含祈求。
綠琬心微微一扯,也傷感起來卻不知如何回答,她有求過王爺,可是王爺卻不准任何人見她又能怎麼辦?!
「那日的事到底是怎樣你說給我聽聽?」想著還沒瞭解整件事的過程於是綠琬問道,或許瞭解之後求情也容易些了。
秋容邊哭邊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晚上睡覺時便人刺了一劍……」說到這忽生生停住像怕暴露什麼,綠琬連續追問她也不肯說,神色怪異。
「你不說我又如何知道……」
「我是被冤枉的!」有氣無力的話中飽含深深冤情,秋容聲未出,淚己流,瘦弱的肩軀微微顫抖。綠琬還想在說什麼時身後的老婆子粗聲開口。
「該喝藥了。」
聽到藥這個字秋容變得緊張,緊緊拽住綠琬的手道:「什麼藥?!」這幾日她被關在天牢裡連飯都不曾吃,又怎會有藥?!
綠琬心有不忍,起身對那老婆子道:「反正王爺又不知道,這藥不如倒了吧……」她怎忍告訴秋容,那藥是墮胎藥。
「呵呵,琬妃說的輕巧,到時罪可是全在奴才的身上!」那婆子冷嗤一聲,朝身邊幾個女子作了眼神,她們便上前,一個制住秋容的手,一個制住她的腿,還有二個掰住她的臉,開始灌藥。
秋容瘋了般搖頭:「不!我不喝!」用盡力氣掙扎,嘴裡發出痛苦的聲音。淚水因驚顆顆抖落。淒厲的聲音在夜中宛若冤屈的女鬼。
過程短而快,只見她掙扎喊叫的聲音越來越弱,身下一灘鮮血緩緩流出,秋容慘白著一張臉粗喘著氣,聲音悲絕:「兒,我的兒啊!」失去孩子的痛苦令她悲憤欲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