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小新見他呆呆望著自己,輕笑出聲,突然很想使壞,於是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到他臉上:「傻瓜。」
她半瞇著眸子像極了一隻慵懶的貓,若有似無的煙從紅唇裡吐出帶著極致的誘惑,似笑非笑,就像一隻沉睡的妖精。
原來,她也能如此性感。
耶律恆喉嚨有些乾燥了,開口時聲音也沙啞下:「你嘴裡怎麼會這麼多煙?你在幹嘛?」本來想放開她,可是懷中溫香軟玉竟不捨。
「呵呵,好聞吧?聞了可以忘記傷心事呢……」她笑得憂傷,又連續吐了好幾個煙圈出來,煙圈一觸到他面頰便癢癢熱熱的然後化為煙散開,撩撥著他的心和眼。
一陣冷風吹過,耶律恆一下子驚醒過來,眼神恢復清明,他怎麼會對這個女人產生異樣的感覺?忽略心中悸動將她推離懷中,只是,鼻間仍有她髮絲淡淡的香味。
二人就這麼沉默的坐在屋頂上,心事各異。
突然,一顆流星飛快從天際墜落,查小新立刻合掌許願,微笑著念:「希望如花早日能和失散的家人團員,能和青梅竹馬的女子相遇,成親,百年好合。」聲音說到後面變得沙啞,誰都能和喜歡的人天長地久,就她不能……
耶律恆安靜聽她說著,心微微悸動,側目望去正對上她含笑的眸,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還要璀璨明亮,仔細看,好像有淚,她哭過嗎?為什麼哭?!他心情一時變得異常複雜,是啊,誰能面對心愛的人成親還笑的那般開心,那都是騙外人的,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卸下防備吧……
「你……」他開口,想勸她和他一起離開這個傷心地,雖然他不喜歡她但還是能娶她為妃的,因為,他有預感,任何人只要與她呆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會愛上他,只是時間罷了。
查小新搖搖晃晃的起身,壓在心裡的心事隨著煙霧吐出變得明敞多了,低頭衝他展顏微笑:「我困了,你呆會自己回來睡。」說完,一步一步離開,白色的衣在瓦上拖出溫柔的痕跡。
月色下,她的影子清美如仙。
他伸手,可是卻抓不住……
「她一走你就心事重重,阿恆,你叫我如何相信你不會愛上她?」黑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語氣受傷。
耶律恆將她攬入懷中便開始激吻:「傻,我怎麼會愛上她……」用剛剛抱她的姿勢去抱她,腦中浮現她半瞇著眸子吐著煙圈的模樣,心底慾望頓時洶湧,想像著吻的人就是她,越想吻得越熱情,狂亂,懷裡女子嬌喘連連,發出一二聲無力的呻吟。
「阿恆……」
「我要你。」
夜色下的屋頂,二個黑影忘情纏綿,而屋頂下的那間房子中,那個女子沉靜安睡著,眼角還有一滴未干的淚,晶瑩剔透,風一吹,便跌碎。
昨夜是他從未如此瘋狂過的一夜,都忘記自己要了她多少次,直到她哭著求饒求到嗓子沙啞才鬆開,想到這下身一緊,如果,如果當時在他身下的人是小新……他用力甩了甩頭,英俊堅毅的臉龐竟開始有些煩燥,從何開時,他居然將歡/愛的對像幻想成她。
「小新……」推開門時屋內空空如是,心忽然有些不安,他轉身飛快跑下一樓詢問店老闆。
「哦,你說的是那個有二個黑眼圈的白衣公子吧?她一大早就來問我哪兒有浮生花,我告訴她南山上有她便道謝離開,並吩咐我若是公子你醒了就用早餐在屋內等她。」店老闆話還沒說完耶律恆便如一陣風便離開酒樓。
南山。
己是寒冬臘月,整個山坡的草都己枯死,枝頭調零,一片寂寥。
狂風呼嘯迎面而來割得人臉發疼,耶律恆凝眉朝附近巡視去,他己差不多將大半個山都找遍了就是沒有發現她,他在心裡不斷勸說自己,找她並不是擔心她而是還要利用她去解開樓瀾的兵陣,如此一想,心情就輕鬆多了。
「小新?!」
「查小新!」
「……小新?!你在哪裡?快出來!」他使勁放聲大喊她的名字,毫無方向的在這山坡上來回轉動,就在此時聽到身後草從裡傳來「沙沙」聲響,猛得回頭,對上那張燦爛如陽的笑顏,查小新得意揮著手中白色的花朵,黑眸熠熠。
「哈哈,我摘了好多浮生花!」
聽說浮生花花瓣晶瑩剔透,飄在天上就像透明的雪花片一樣於是她費盡心思來找,只為婚禮能辦的浪漫至死。耶律恆眼神柔下,走上前道:「我來幫你一起摘。」
「不要!」她用力搖頭,指著一旁空曠的草地笑道:「你就在那裡坐著等我,這裡面有好多刺,會劃破你手臂的。」
耶律恆站在原地不動,眼睛一直望著她四處搜尋的身影,清秀的面容含著清淺笑意,像水潭中盈盈閃爍的波光,美得無暇。那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又襲上心頭,就像是全身置在冰天雪地中,而心臟卻被太陽照射,十分溫暖。
就這樣,他坐在一邊等待而她則找了大半個早上,在苦在累在冷她唇角始終向上翹,就好像這次要成親的人是她和他,而不是另一個女人……
「樓瀾,你何其有幸,被這樣一個女人愛上。」他喃喃歎息,心裡竟開始有些嫉妒他。
查小新撥開與她人一般高的草得意揚起手中大把的浮生花,神采飛揚:「哈哈哈,你看我摘了這麼多!」說完蹦蹦跳跳歡快的跑到他身邊用袋子將花細心裝置好,然後擦擦額頭上的汗,又翻找出乾糧和水壺,遞給他自己也留著。
「你早上沒吃?」他有些詫異,同時心裡又有點心疼,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查小新咬了一口乾糧毫不在意道:「沒事,現在不是吃麼了。」說完仰頭喝了一口水,這般的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倒有幾分男子的率性灑脫。喝完之後將水遞給一直看著她的耶律恆,挑眉道:「喝點水,不然很干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