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好久沒見也不知道木頭怎麼樣了。」洛小小走近之時心情既開心又複雜道,正準備進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急忙的腳步聲,然後是一個丫鬟神色慌張道。
「不……不好啦!」
「什麼不好了?」洛小小緊緊皺眉道。
「蘇側妃出事了!」
偌大的房間中空蕩,只有深紫色的窗紗在夜色下無聲無息的飄飛著,暗香浮動。
洛小小急急忙忙跑進去的時候卻沒有感到任何不對,隨著她越來越走近突然聽到一陣女子的喘西聲,似陷入情慾中一般,繞過屏風的時候她的心漸提起,然後透過那一層薄薄的紗看到他正埋在她胸前親吻,手指則由她的大腿一直府摸向上,蘇絡情迷意亂,半瞇著一雙杏目主動在他身上四處愛撫著,一雙雪白大腿亦垂到床下不斷晃動著。
「啊……」極媚的一聲生吟傳出。
洛小小腳步一停立刻僵硬的立在那兒看著眼前旖旎的一幕,心中不禁疑惑萬千,那個侍女不是說蘇絡出事了嗎?怎麼她來的時候又是好好的?正當她疑惑的時候眼前的紗突然被一下子拉扯開,他赤著上身坐在那兒,烏黑墨發慵懶披在白玉般的胸膛上,一雙桃花眼濕潤迷離,僅是這樣早己萬種風情。
「小小?」蘇絡仍躺在床上喘西著,臉頰微紅,一看到她又是驚訝又是羞澀。
洛小小有些尷尬的應了一聲然後抓著頭道:「我以為你有事,那既然沒有我先走了。」剛轉身的時候突然聽到他沙啞而又性感的聲音響起。
「絡兒,渴嗎?」
蘇絡立刻柔情似水的凝視他:「渴。」
然後響起了茶水杯的聲音,洛小小覺得打擾了他們的春情很是不好意思,於是腳步既快又急的朝著門外走去,就在此時他溫柔的聲音突然變得殘忍起來,殘忍的令人窒息。
「絡兒你說,喝了這打胎藥你七個月的身孕會不會一下子沒了呢?」他擁著衣衫半褪的她輕笑道,一雙桃花眼幽光閃爍。
蘇絡臉上的紅暈煞時慘白,眼中有著害怕:「恆哥哥,你,你在說什麼?」
洛小小剛離開房門的腳猛的縮回來然後回頭死死盯著他,呼吸漸亂,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元若桑仍是溫柔的輕撫她的髮絲,然後緩緩吹了一口杯中的茶並將她遞到蘇絡的唇邊,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洛小小。
「元若桑!你住手!你到底想幹什麼?!」洛小小瘋了一般衝上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不知何時出現幾個黑衣人將她死死按住不得動彈,她不斷搖頭朝他咆哮:「元若桑!你瘋了嗎?!他是你的孩子!!!」
「恆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蘇絡眼中的害怕不知何時消失,換上的是難以言喻的悲傷和蒼涼。
元若桑欣賞似的看著洛小小發瘋發狂紅著眸子瞪他的模樣,眸一轉朝含淚的蘇絡望去,纖白的手指一寸寸向下撫摸她圓圓的吐子,輕笑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麼?」
一句話令整個房間安靜下來,死寂死寂。
蘇絡喘息聲越來越急促,不斷有淚湧出可是又被她自己逼回去,良久,才伸出顫抖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衫一字一句啞聲道:「你恨我……」
元若桑輕抬眉梢,不置可否。
「元若桑!你今天若是敢動她或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洛小小拚命掙脫朝他大喊大叫,淚水早己滾落不停。為什麼,為什麼他又恢復那惡魔般的本質,為什麼他又要在她面前做如此殘忍的事情!為什麼,為什麼他一定要她恨他入骨髓,恨不得剝他的皮,拆他的骨,喝他的血!!!
「你給我閉嘴!」蘇絡虛弱的臉龐閃過一絲狠意,她視線銳利的瞥了洛小小一眼,那眼神是洛小小從未見過的恨和怒,她一時竟呆住噤聲了,蘇絡將視線又投到元若桑臉上恢復柔情,卻是那麼傷,那麼淒:「你還在恨我給了打胎藥她吃,令她與你的孩子流產是吧?」聲音很輕,可是在這個安靜的房中卻是那麼重,那麼重。
「絡兒,你的話太多了,一定口渴對吧,來,快喝。」他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她,然後餵她喝著杯裡的水,慢慢的喂,每一滴都不浪費,一雙桃花眼深情凝視著她彷彿世間只剩下她一個。
蘇絡忍淚一口一口的喝,整個身體都在他懷中顫抖連聲音亦如此:「我終於明白了,你當初寵幸我就是為了能讓我有朝一日懷孕,將她所受的一切全部還給她是嗎?」說到這臉色越來越慘白,感覺肚子一陣絞痛她緊緊皺住眉,可仍是微笑繼續:「是,我錯了,我錯就錯在太愛你,太在乎你,可是恆哥哥,你有沒有想過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的!也是你親生的!」
元若桑繼續餵她喝著,語氣柔若春風:「那又怎樣?」
聽了他殘忍而又冷血的話蘇絡哭出聲來,一字一句全是血和淚:「恆哥哥,我知道你從小到大都在利用我,可是我愛了你整整十四年,就算是一隻狗也有了感情何況是人!你竟只是因為她的痛便要雙倍還給我!恆哥哥,你到底把我當成你的什麼!」
「蘇絡……」洛小小眼眶也紅了,整個人跪在那兒混身冰冷,眼前的白衣男子風雅似仙,可是卻做著地獄修羅般的事,她好怕,從骨子裡透出害怕,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竟!
當所有的藥喂完之後元若桑這才將視線投到洛小小身上,笑得妖艷:「怎麼樣?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立刻殺了我?」
「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洛小小泣不成聲,頭深深的垂到了地上緊涼著那冰涼的地面一字一淚:「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殺要傷害就請找我發洩,可是你不要去傷害蘇絡,傷害木頭,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說完用力跟他磕頭,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