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荒原上的野貓野狗也忒多了!不知有沒有毒!爺,到了鎮上我在為你找個大夫好好看一看。」車伕仍擔心道。
「你說完沒有?!說完了去趕車呀!!!」洛小小早己憋了一肚子的火,什麼叫野貓野狗?!還有毒?!去你妹的呀!車伕一聽只覺莫名其妙然後又繼續趕車了,洛小小用力扭上水壺的蓋子就像在扭某人的頭一樣,餘光瞥去他仍在閉目只是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些。
他笑了?!
洛小小又氣又惱只得一個人坐在那兒生著悶氣,要是他敢笑出聲來看她不揍他!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她竟然開始不怕他了。
到了離西北還有一百多公里的一個鎮上時己是中午了,所以她們下了馬車去一個客棧裡面用中膳,吃完之後在繼續趕路。
「夫人,你要吃什麼?」車伕問道。
洛小小搖頭:「隨便什麼都可以。」車伕一聽於是也去問元若桑,誰知元若桑說他有些事於是先出去呆會兒回來,望著他離開時飄逸的白色身影洛小小不禁警惕起來,他這是去幹什麼?難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他發現了寶藏?!想到這心裡一陣焦急,於是借口說去茅廁其實偷偷跟在他後面了。
妓院。
小鎮就是小鎮,連妓院的名字都叫的這麼公開真實,不起個怡紅怡綠的名字,洛小小沿途跟著他來到這裡,只見他看了看名字然後被一個女子領著走了進去。
「妓院?」洛小小皺眉念了一下然後跑進一個店舖裡買了一個男裝打扮成男人模樣也跟了進去,她不信他進去就是為了嫖,肯定有其它事。
進去之後有好幾個女的圍了上來,於是她笑著說要找熟人,於是按照她說的那些妓女將他帶到了元若桑所在的房裡,可是洛小小卻選了他的隔壁,一進去便鎖上門然後將耳朵緊貼著牆壁偷聽,可是又聽到不什麼。
「對了!打洞!」洛小小喜道,然後用鋒利的刀子將牆壁劃破,因為是用磚頭所造所以留有縫隙,很快她便看到了對面的場景,正是元若桑背對著她而坐,那飄逸而又風流的背影她決對不會看錯的,而元若桑的對面不正是——小竹子?!
難道真的發現了南司夜的寶藏計劃?!洛小小一時間心亂如麻。
「最近可有發現?」元若桑輕飲了一口茶水問道,烏黑的髮絲披在肩前竟有說不出的淡雅。
小竹子朝他回道:「發現倒是沒有,他依舊如往常一般的上朝下朝,只是……」
元若桑喝茶的動作停了一下,抬眸望她,有一閃而過的精光。
「只是他卻寵幸了我。」小竹子說到這的時候臉色有些微紅,而洛小小猶如晴天霹靂久久呆在那兒。
「繼續說下去。」他又開始喝茶,一臉閒適。
「至從他找到我之後對我百般疼愛,可是一直都不寵幸我,也不知怎的前些時候突然就寵幸了我,對我非常好,幾乎是夜夜尋歡。」小竹子說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繼續道:「我查到他經常會去一個寺廟找一個老和尚,不知二人是什麼關係,不過有天晚上他寵幸我的時候告訴了我他之前的事情,說他利用霜小小是為了偷到寶藏,不過後來是有些喜歡,但是相比起我那些喜歡當然不算什麼,因為我是他找了十四年的青梅竹馬,他對我有著責任,而霜小小即使他在喜歡也只不會封她為後,我才是他唯一的後。」
她才是他唯一的後。
聽到這洛小小淚如雨下,司夜,這真的是你說的嗎?!那你為什麼又對我說我才是你的女人,你的皇后,你孩子的母親,心一時間痛的像是被鞭打了般,洛小小將頭死死抵住牆壁想起了上次他脖間那一枚吻痕,那,是她的吧……
「呵呵,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他究竟有多寵幸你。」元若桑眸中的興趣越來越濃,一雙桃花眼魅光幽幽。
小竹子依言照做,一件件的脫下了身上的衣衫,只見從她的頸部到鎖骨然後是胸部和腰腹甚至大腿全部都密密麻麻的吻痕,有的是青色,有的是紫色,有的是淡紅色,可想而知她們在歡愛的時候有多激烈。
洛小小摀住嘴巴哭了,可是卻不敢哭出聲音,只能看著眼前這殘忍的一幕將所有的痛苦自己藏在心裡。
「看來他讓你很滿足。」他說著輕佻的話,然後唇角翹起:「轉身。」
小竹子紅著臉道:「是。」轉過身的時候後背有被人抓的指痕還有大塊大塊淤青和吻痕,可想他們在那樣深的夜用了多少種姿勢和深情,才會有這樣的愛痕留下。
漸漸的他們在說什麼洛小小己經聽不太清了,她頹然的坐在那兒小聲啜泣著,思緒恍然。
「他在怎麼愛你,當初還不是利用你去想得到寶藏的下落,他將你打入冷宮,廢後,剃光了頭然後弄到法光寺,如果真的愛你會這樣嗎?!」
木頭說過的話浮現腦海,洛小小緊緊抱住雙膝無聲無息的哭了,牙齒緊緊咬著唇。
司夜,你真的是那樣對她說的嗎?你說你不會負她你會立她為後嗎?
司夜,你真的有和她那般魚水之歡嗎?那你為什麼不要我?難道是因為覺得我髒嗎?不配你嗎?
司夜,你真的愛上了她嗎?那你對我的好只是為了寶藏嗎?
「很好,看來他己經很愛你了,你就慢慢誘他入計然後套出寶藏的計劃。」
「是!若無其它事我先退下了。」
「嗯。」元若桑點頭,待小竹子離開之後他仍坐在那兒悠然品茶,一雙桃花眼在茶霧中高深莫測,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牆壁。
是的,他是故意引她來到這裡和小竹子演了一場戲,南司夜確實如此與她說過,但那己經是半年前說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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