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元府庭院中只看到蘇絡拚命的朝前跑,邊跑邊哭,聲音淒絕而又傷心,是的,她是恨霜小小,可是恨來恨去只是因為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她殺了安姨,在深的恨她始終是將霜小小當成姐姐,儘管安恆跟她說那些壞事是她做的,可是今天看來,霜小小果然如安恆說的那般壞。
「霜小小!我恨你!恨你!恨死你!」她仰天放聲痛哭。
洛小小剛剛跟過來便聽到,一時腳步停住,神色複雜的看著她,輕輕開口:「蘇絡……」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不相信你會殺了安姨,你會做這一些壞事,我知道那是恆哥哥騙我的,可是我愛他,我能有什麼辦法?!如果我選擇相信你他一定就會將我趕走不會在讓我呆在他身邊,我己經沒了安姨,沒了你,我不能在失去恆哥哥!」蘇絡轉身對她放聲大哭,那麼傷心。
洛小小聽完這些視線立刻模糊了,走上前哽咽道:「蘇絡,原來這些你都知道,你一直知道他是騙你的,一直知道我是無辜的,可是你為什麼這麼傻……」
「是,我傻,我蠢!我在他面前裝做很恨你的樣子卻只想等到一日假裝殺了你然後救你離開!可是你呢?!你不是討厭他嗎?為什麼還要和他親熱歡愛?!為什麼不以死去抵抗!為什麼還要繼續留下來!你知不知道你沒有來之前恆哥哥對我很好很好的!」
「蘇絡……」
「小小,我沒辦法一次又一次忍受你從我身邊搶走恆哥哥,我不恨你,可是我也永遠無法原諒你,我現在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了,如果你連我最後一樣東西也要搶走,我將會活不下去。」她痛哭著轉身離開,一步一傷。
「蘇絡,你聽我解釋,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他威脅才會……」洛小小聽了她的話心痛的窒息了,曾經二人的友情又如火般融化了她冰冷的心,可是這又怎樣,二人間的距離己越來越遠……
蘇絡用力要頭哭泣:「小小,夠了!別在說了!今天起我與你絕交!以後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在管了!我也不會幫你任何忙!就當是從來沒有認識過!」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剩下洛小小一個人站在那兒,怔怔出神。
難道,我這一切都做錯了麼……
那到底又是什麼是對的?
她抬頭閉目任雪飄落在臉頰,頸脖,痛的心都疼了都不離開,像尊雕像。
司夜,告訴我該怎麼做,怎麼辦,怎麼走下去……
第二天清晨,雪依舊在飄飛,滿院雪白襯托梅花的紅艷嬌媚。
洛小小麻木的任那些侍女為她穿上華麗的宮裝,頭插金步搖,整個人雍容華貴中又盡顯她靜秀的氣質。
「太子妃,太子過會兒來見你。」那些侍女們說完就離開,不多曾留一分一秒。
洛小小望著鏡中那端麗的容顏不敢相信那便是自己,至從那個胎記從她臉上消失她便像一個寶珠散發它原有的光華般令人驚艷。
「木頭……」望著窗外飛雪時她喃喃念了一句,至從嫁進了太子府中她都沒有見到木頭一眼,想起他的一隻手臂被元若桑給砍掉心就倏然發寒。
元若桑看到她又在發呆眉心微蹙,爾後優雅上前將她的髮絲撩起輕嗅著:「愛妃,在父皇面前你若如此,後果不用我說你應該明白。」滿含警告的話雖然不明顯她己猜個大概了。
「我不會在你父皇面前有半分失禮,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她抬眸直視他,眼中沒有害怕也沒有低人一等,有的只是勇氣。
「呵呵,說說看。」他輕笑著坐下慢慢品茶,一雙桃花眼竟比梅花還要絢爛迷人。
洛小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握緊雙手道:「我要見木頭。」
「憑什麼。」他道,淡淡的三個字卻有太深太深的力量。
「就憑我是你的女人。」儘管不願意說出這句話但是為了木頭她還是說出了口,見他饒有興趣的望著自己,洛小小將後面的話也一併說了出來:「你也希望全天下都知道你娶了一位好王妃吧。」
「我憑什麼要信你。」他起身與她直視,頭微垂,下顎線條美的令人驚艷。
洛小小望著他一字一句:「就憑,我曾是南國的皇后。」她剛說完他便笑了,很淡很艷,然後轉身離開,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洛小小知道她己經有了八成去看木頭的希望。
一路坐著馬車駛向皇宮,車外鵝毛大雪紛紛,落滿街道。
他和她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看對方一眼,就像從來不曾認識過。
洛小小在心裡對他的冷漠感到心寒,為什麼一個曾經做過朋友的人可以做到如此,除非他以前受過別人不敢想像的痛苦,但是,他有麼?……
皇宮大殿處,巨大的黑色琉璃石鋪就地面,盡顯貴氣。
皇帝高高在上,側座上則是二個年輕俊氣的男子,一看便知是皇旁的兒子。
「兒臣參見父皇。」一走近他便跪下恭恭敬敬道,態度謙卑,神色從容,在外人眼中看去此刻他只是一個孝順父皇的好兒子,一點也沒有半分媚和戾氣。
洛小小跟隨他亦跪下:「臣媳參見父皇,祝父皇身體安康。」
她的不急不媚不慌都給皇上留下了極好的印象,於是他便揮手微笑:「起來吧。」他一開口元若桑便起身攜著她坐在一邊的位置上,洛小小正奇怪為何沒有看到皇后的時候只聽對面傳來類似調侃的聲音。
「三弟,聽說你真正要娶的女人不是這個女人,做為皇家之子怎麼能言而無信?況且這個女人還曾經是南國皇帝的女人,難道你在挑釁他想引起戰亂?」那個長有三角眼的大太子道,言語儘是諷刺。
元若桑聽後只是淡淡道:「皇兄真會開玩笑。」
「哈哈,你才開玩笑!去南國潛伏這麼久說是找寶藏最後只找了一個被人玩過了的女人做我們月國的太子妃,你說你的品行作為哪點像個太子?!」大太子繼續咄咄逼人,奇怪的是皇上竟沒有出口阻止,洛小小心中不禁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