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跑離客棧的時候洛小小的心仍在撲通撲通的跳,心慌意亂,她從未遇到過像寂月這般的男子,涼如月,魅如幽,明明上一刻才對她冷眼相視,可是下一刻卻暴露出對她的關心,他對她那朦朧不清的感覺她自然知道是什麼,可是她在也不信一見鍾情。
感情,她傷不起。
「也許,他是因為我為她妹妹找出兇手所以才對我好。呆會兒回去見他我得跟他說清楚我們只是兄弟或者姐妹的關係,除此之外在無其它。」洛小小邊想邊道,抬頭時發現這條街正是安府前面的那條街,想到安府就在前面,心不禁一動,加快了腳步。
安府。一如既往的龐大,一如既往的富貴。
只是,空空無人。
「奇怪,究竟人都跑到哪裡去了呢?」洛小小站在門口發愣,見一個賣菜的經過於是拉住她問:「這位大嬸,你知道安府的人都去了哪裡嗎?」
「哎,這事你問我可就對了,我可是知道所有一切八卦呀。要說到安府怎麼了還得從安少奶奶說起,那安少奶奶之前不是皇后嗎?被皇上廢除之後又嫁給了御醫安恆,誰知才嫁的第二天就跳崖自盡,好像是因為和一個叫木頭的男人有姦情被安恆發現,所以覺得羞辱自盡吧。」
洛小小整個人都聽呆了,有沒有搞錯?!這……這明明就是扭曲事實呀?!
那大嬸沒注意到她神情只繼續道:「安少夫人死之後安恆大受打擊然後離家出走了,這一走就是二年也沒回來,聽說去是去找安少夫人去了,哎,他真是癡情呀!至於蘇絡蘇小姐嘛,說起她就幸運了,安恆離家出走之後她也離開家去找安恆去了,誰知經過月國時被月國太子看上,是他未過門的太子妃。」
「安落梅呢?」聽完這些洛小小心裡己明白了七八分,看來安恆果然狡猾,製造出一系列的假相蒙騙所有的老百姓,哼,什麼癡情?!只是他回到月國罷了!什麼御醫?!他明明就是月國太子!只是,她現在最關心的便是安落梅的下落。
「哦?你說的是安太醫的姑姑呀,聽說失蹤了呢。」
「什麼?!失蹤了?!」洛小小又驚又詫,那賣菜的只搖頭然後離開留下滿腹疑思的她。安姨是唯一知道她身世的人,也是忠於臨國的人,為什麼那件事後她便失蹤了?!難道是安恆知道她的身份殺了她?還是安姨遠離南國一個人生活?種種疑惑湧上心頭,她心不在焉的回到了客棧。
推開門時便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激動和喜悅:「小小!你終於回來了!」雲琳撲上前抱住她開心道。
洛小小見了她也放下心頭大石,歎了一口氣笑道:「你沒事就好。」她身上因為有傷所以就沒擁抱她了,只是看了一眼房內除了她倆別無它人,不禁好奇:「寂月呢?」
「他呀,他找到我之後就叫我來這裡等你,然後就走了。」雲琳依舊沉浸在相縫的喜悅中絲毫沒有注意以洛小小複雜的神情。坐著邊喝茶邊吃點心道:「反正他走之前給了一筆銀子給我們,我們以後就在南國留下來吧,找點事做,然後存銀子開店舖。」
他又給了銀子她們?洛小小聽到這蹙起了眉,就算是她救了他妹妹可是也不用對她們這麼好吧?他到底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等我們賺了大錢在去買大房子住!到時候讓所有瞧不起我們的人都來巴結我們,哈哈哈。」雲琳幻想大笑,見她無動於衷於是皺眉:「小小,你怎麼了?」
「沒沒,既然說要存錢,今天休息好之後我們就去找工作吧。」洛小小拍拍她的肩膀道,然後說自己困了便躺在床上休息去了,雲琳沒有多想,仍一個人喜滋滋的數著銀子哼歌。
安姨究竟去了哪兒?寂月的目地是什麼?安恆到底想做什麼?
無數問題糾結於洛小小的胸海中揮之不去。
就這樣,洛小小和雲琳暫時在南國定居下,二人住在一間房錢相對便宜的客棧,雖然身上有寂月給的錢但是洛小小這次堅持不想在用了,這錢要等到在遇到他的時候給他,於是和雲琳商量來商量去決定去賣藝。
五月桃花開滿枝頭,整個街上人來人往。
洛小小敲著鑼鼓當當直響,她面帶微笑道:「來來來,各位鄉親父老各位朋友,我和我的好姐妹千里迢迢來到南國只為賣藝混口飯吃,你們要是覺得好就打賞些銀子,要是覺得不好看看也行。」隨著她的聲音漸漸聚集了一些人。
雲琳見人己差不多於是向洛小小點了點頭,然後躺在一張木板上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們要表演什麼呀?不會又是雜技吧,很沒意思的,每次來賣藝的人表演來表演去都是那幾樣。」一個中年男子插嘴道,他一說引來其它人的附合聲。
洛小小放下鑼鼓朝他抱拳一笑:「不會的,我們此次表演的就是胸口碎大石!」
「沒意思,不就是拿個錘子捶嗎?」旁邊圍觀的人紛紛搖頭。
「當然不是,你們以往看到的是他們拿個巨大的石頭,而今天我的石頭只有像拇指這麼大,我要把這個石頭放在她的胸口,然後一錘子下去,既要將石頭粉碎,又不讓她受傷?你們覺得有意思嗎?!」洛小小拿起手中一顆只有葡萄般大小的石頭一一問道。
那些人聽了全部來了精神,連路過的人都駐足下來觀看,很是熱鬧。
洛小小和雲琳相視一眼然後她將石頭放在雲琳的胸口,隨即便拿起一個大鐵錘做出要捶下去的姿勢:「各位鄉親父老們全部看好了啊!」
「看好了!」
「快點!」他們全都迫不及待的想看了。
洛小小一聽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輪起手中的錘子便用力的朝雲琳的胸口捶去,圍觀的人群發出一聲聲抽氣聲,一些膽子小的早就嚇得閉上眼睛生怕看到什麼血腥場面。只聽「卡」的一個輕微的響聲,那塊石頭碎在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