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見他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眸光越來越炙熱,眸中湧現害怕的淚水,不斷輕咳道:「不……別過來……」她的氣息那樣弱,所以語氣也軟軟糯糯,聽上去更像是在勾//引他。
神奈明的呼吸變得急促了,捏住她的下巴便要吻下。
神奈良呆呆看著這一幕,她的眼像是受驚的幼鹿一樣慌亂,泛起水霧,然後水霧化為水滴從眼角滑落,他不禁輕輕皺起了眉,她好像很怕呢?想到這心裡也有幾分不忍了,正想著開口的時候卻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傳出。
「少主!找到安夜派來的那個奸細了!他剛剛殺了一個堂主還有幾個手下,往外面逃去。」一個魁梧的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跪下道。
他的唇在離她只有一根頭髮的距離時驟然停下,然後眸中的熱度化為寒光,朝他看去:「立刻抓住,然後施刑。」聽到安夜這二個字的時候蘇子混身都顫慄起來,神奈明感受到後眸中陰氣沉沉,沉聲道:「帶著奈良一起去。」
「是!」
就這樣,蘇子眼睜睜看著他們腳步慌亂的朝外奔去,原本狹小的空間一下子空曠起來只剩下他和她,望著桌上的誘人食慾的飯菜蘇子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安夜,是他麼?他派人過來是要救她麼?還是?神奈明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似有根針若有似無的挑動著他的情緒,強壓下那些不忍,他對她柔柔一笑:「多吃些菜。」說完用筷子夾到她的碗裡。
「神奈明。」這是她來日本這半年中唯一一次主動與他說話,可是,他一點也不開心,儘管如此仍是溫柔的將她摟在懷中,下巴抵住她光潔的額頭輕輕摩擦,蘇子對他與她之間的親暱很不習慣卻還是忍住了,抬起淚眸望著他:「他過的好麼……」這半年她像是被囚禁一切關於他的消息也半分不知……
「呵呵,傻瓜,他怎麼可能過的不好呢?又是新婚燕爾,只有你這個傻瓜才過的不好?」他用無比溫柔的語氣說道,手指亦繞著她的髮絲把玩,可是唇角的弧度卻是那樣銳利,他故意用新婚燕爾四個字。
蘇子眸中顫顫的淚終於落下,情緒一時失控便哭了出來,聲音低低泣泣,瘦弱的身子就在他懷中顫抖著。
神奈明眉頭深深蹙起,伸手抬起她的臉頰凝視那柔美的臉蛋輕輕道:「我知道很殘忍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他過的很好很好很好。」
「……你騙我……騙我……」她哭道,淚如雨下,她不相信他過的好,因為,她過的不好,她過的不好安夜也不會過的好,可是,可是聽到神奈明說的那一番話時心裡還是很難受很難受。
「傻瓜,我怎麼會騙你?」他重新將她摟入懷中,眼神漸深沉下可是語氣卻淡淡:「我承認他很愛你,可是愛情是會隨著時間消失的,很多人一旦分開曾經的熱愛就會消失,他現在和安妮結了婚又天天與她在一起,又怎麼會記得你?」
「不!不是這樣的……」蘇子伸手用力推著他的胸膛不想在聽下去了,心好痛好痛,閉上眼就能想到他結婚那天挽著安妮的模樣,她穿著潔白的婚紗一臉幸福,而他與她,十指緊扣。
「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沒關係,自欺欺人也是一種安慰。」她越痛,他就越要說,恨不得將她心裡的疤狠狠撕裂讓她的血一次性流盡,然後,他在將自己的血全部灌入她,神奈明的手指細細撫去她臉頰的淚,唇貼著她的臉頰啞聲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是你必須相信一個事實,那就是,如果他真的愛你這半年之中早就來救你了,而不是對你不聞不問。」
一番話如冷水朝她潑來從頭冷到腳。
蘇子的哭聲驀地停住,臉色蒼白如雪,襯托得一雙眸明潤清亮,水洗過一般,可是裡面的情緒卻是那麼呆滯。
神奈明看到之後唇角不露痕跡的露出一抹笑然後湊近她:「就連今日他拍臥底來也不是為了救你……」看到她眸中的憂傷越來越深他又繼續:「而是為了拿走他失去的權力和地位,到這個時候你還不明白麼,當初是我將你從他手下的毒打中救走,也是我將你帶到日本保護的,你知不知道他己下了通殺令,只要你一出現在夜組織的人面前就會死無葬生之地。」
「為什麼?」這件事牽掛到當年那件事的真相,她一直被蒙在股裡。
「因為,若不是他與你忘我纏綿他也不會趕不及回去,他趕不及回去他的爺爺便死,如此說,你便是間接害死他爺爺的那個人。」他一字一字,輕言細語的說著,微笑看著她臉上倏然變化的情緒,從怔忡到震驚然後是深深的自責。
「……是我……殺了他……」她輕聲道,淚水大顆大顆掉落。
神奈明癡癡望著她清秀的臉頰,伸手慢慢捧住然後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吻上她涼薄的唇,泛著清香,明明味道那麼淡可是嗅入鼻間卻仍像致死的誘//惑般,他沉醉的閉上了眸然後加深這個吻,捨頭亦從她顫抖的唇中探了進去,慢慢吸//允。
「啪」的一聲他情動下將桌上的飯菜全部掃到地上然後將她壓在上面激///吻著,動作帶著無盡繾綣之意,十個手指緩緩插///入了她細密的發間,俊臉不時隨著吻而轉動著,她嬌小的身子在他身下因恐懼而顫抖,卻又因絕望而沉默著。
「蘇子,知不知道,我愛你愛的快要瘋了……」他微微鬆開緊貼她的唇啞聲道,捨頭恬著被他吻紅的唇瓣,絲絲銀絲牽連。
而她面無表情,像是一個麻痺的人一樣,只有淚水仍不斷流下。
神奈明被她這個樣子刺疼了,可是當視線落到她白皙而弧線優美的頸脖後,呼吸又微微急促起來,情不自禁的附身在度吻她,這一次,更加激烈。
而她,被迫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