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讓我倒一杯開水。」他進開水房裡的時候看到幾個人圍在那裡,明明水滿了可是還不認開,於是有禮貌的說道。
其中一個大嬸白了他一眼:「就你這種只會欺負女人的人,有水也不給你喝!」
勒易聽了之後眸色閃爍了一下,可是仍很有禮貌道:「如果我有什麼讓你感到不舒服的話我在這裡向你們說聲抱歉,能否讓我打滿開水。」他要充牛奶給她喝,補充營養。
「好呀,你來呀,喝呀!!!」那個大嬸不知為何答應了。
勒易感謝了聲然後去接,誰知接滿了剛放在桌上的時候就被她們打翻在地,滾燙的開水燙在他的手背上全部紅了,他憤然抬起頭的時候卻看到她們一副看戲的表情,正欲發作的時候看到蘇子虛弱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勒易眸光立刻溫柔,上前扶住她柔聲責道:「怎麼一個人跑起來了?」
蘇子低聲道:「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你不在。」
「我在打開水。」他安慰她。
「你的手怎麼都紅了?」她看到那裡紅腫了一片,眼睛關心的看著他,隱約有淚水。其它人聽了之後全部假裝沒事站在那裡,卻暗自鄙視的看著他。
勒易笑了笑:「沒事,我自己不小心打翻了水瓶。」他一說完那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滿是疑惑,不知他為什麼不恨他們,勒易說完又對她道:「你先回去躺著休息,我馬上就倒開水來為你充牛奶。」
蘇子還想說什麼可是被他推著往外,只好一步一回頭的走了。
她走之後勒易在要去倒開水的時候那大嬸攔住他問:「你剛為什麼不實話實說呢?」
「我不想讓她心裡難受。」勒易淡淡道,打完開水就離開了,那些人全部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背影。
病房內,一株水仙正在桌頭盛開,淡淡清香。
勒易走進去後便為她泡了熱熱的牛奶然後遞給她,隨後又為她將被子蓋好,又將窗戶打開通風,整個過程中蘇子一直看著他忙碌的身影,還有那英俊的臉龐,這幾天他消瘦了不少,整日整夜照顧她。
「怎麼不喝?冷了就不好了。」他終於在她身邊坐下,語氣滿是溫柔的責備。
蘇子點了點頭然後喝了下去,喝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輕聲道:「其實,我知道是她們故意的,對不起,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受那麼多人白眼和欺負。」她的心很酸很酸,很難受。
勒易聽了之後只是笑笑,然後握住她的手深深凝視她:「從今天開始我要你明白我為你所受的一切都不是委屈。」
蘇子聽了之後眸中淚光閃爍,感動的不知說什麼。
「你要做的就是每天一杯牛奶保持營養,早點離開醫院,做回那個天真燦漫的姑娘。」勒易伸手揉著她烏黑柔軟的發頂,眼神寵溺。
「嗯。」她用力點頭,然後開始喝牛奶,可是眼睛卻濕潤了,而他又不知疲倦的收拾著她的房間,掃地,拖地,為花換乾淨的水,蘇子一直靜靜看著,握著杯子的手漸漸收緊,每收緊一分感受到一分的溫暖。
既然得不到,那便放下吧。
漆暗的庫房之中站滿了身著黑衣的男子,分成二排,而中間則是一個桌子,桌子邊坐著五個男子,有幾個全是中年男子,臉上全是鬍子,看上去倒像個經商的商人,而右邊那個冷酷俊美,儘管隨性的坐著可是混身散著慵懶的氣息。
他們的頭頂是一盞昏黃的燈散著幽幽光芒,偶爾隨風搖晃著,氣氛冷寂中又透著一絲緊張。
「龍華染指我女人,我殺他難道不是應該?」安夜姿態優雅的喝了一口茶,黑髮下低垂的眸幾分漫不經心的笑,卻透著狠決。
那幾個中年男子紛紛看了對方一眼,終於有一個出聲道:「可是龍華他是暴龍的兒子,而且暴龍為我們的夜組織做了不少大事,你殺他侄子豈不是不給他面子?」
「面子?」安夜不等他說完便打斷,笑得艷而冷,其它人頓時嚇得連話都不敢說,安夜慵懶的起身然後繞著他們周圍走了一圈,邊說邊道:「在外面混最講究的就是兄弟妻,不可欺,更何況我是他的老大,暴龍因為他而要報復,這更是罪加一等!」
「什麼?你的意思是連暴龍也要殺?!」他們一臉錯愕。
安夜定定的看了他們一眼,表情變得陰鳩:「你們放心,我當然不會讓他一個人那麼寂寞的走。」
「夜少,你這樣兄弟們會有意見的呀!我知道龍華動你女人是該死,可是暴龍從我們夜組織一開始就幫著我們打下江山,你這樣是不是忘恩負義呢?!」
「就是,安老知道也不會同意的。」另一些人紛紛附和。
安夜輕點著頭微笑,突然眸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只聽見「彭彭彭」幾聲槍聲響起嚇得在場人面色大變,而他拿著還在冒煙的手槍,輕吹著,姿態魅惑。
「夜少,你剛剛是幹什麼?是在向我們幾個老東西示威嗎?!」在幫派中一直很有影響力的老黑站了起來,一臉憤怒。
「三天,我給暴龍三天時間逃離中國,如果三天之內他逃不走那麼不僅是他,連他老婆孩子全都要死!」安夜銳利的眸光掃過在場的長輩們一眼,寒得他們一顫一顫,然後將銀色手槍優雅塞進了口袋,一字一句:「他們家一共有四人,我剛剛正好打了四槍,我出的槍從來沒有失過手,各位長輩應該很清楚。」
「安夜,我不准你殺他!」老黑氣得將枴杖拿起直戳地面,發出彭彭聲響,另幾個長輩也不怕死的跟著站在他身後。
安夜輕佻眉梢一臉閒適,輕笑出聲:「呵呵,他要不是死,你就死。」
「你……」老黑氣得面露青筋,其它幾個人不斷安慰他,他們全都畏懼安夜,他的情緒太難以捉摸了。
就在這個時候葉離不知在安夜耳邊說了什麼,他臉色驟變,一雙修長的眉緊緊皺起,轉身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