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個賤///貨!只會一天到晚裝柔弱,長的個騷///樣!不然龍華那天這麼多女人不調//戲設戲她幹嘛?肯定是那個賤貨自己去溝引他!」
那幾個兄弟越說越憤怒,用不堪入耳的話罵著她,全是憤意。
那些話就是像一支支箭飛到她身中射中,然後血流出將溫度帶走,混身冰冷,她己經難過的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而被死掐的大腿部有鮮艷的血,那麼艷,那麼濃。
原來她在那些人眼中是這樣的。
如果是這樣她還有什麼勇氣與他在一起,一段被眾人反抗的感情又能得到什麼幸福?
是不是,真的要痛下心割捨一些東西。
「咦,蘇姑娘,你怎麼站在裡面不出來呀?」廚師走進來看到她滿是驚訝,蘇子一時慌張不知說什麼,而外面的議論聲卻突然停了下來。
「我……」蘇子低頭擦了擦淚然後走了出去,好像地上長出荊棘一樣難,當她走出去看到外面站著的弟兄們時頓時將頭垂得更低,那些刺人的目光像刀一樣割在身上,她一秒都不想多留。
「警告你!別想和安姐搶夜少,否則,我殺了你!」一個弟兄伸手攔住她咬牙威脅道,眼中沒有任何善意。
蘇子手緊握成拳,不說話便離開,腳步快的像逃命一樣逃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關上門時整個人便癱軟在地,淚水拚命的流,手拚命的掐著自己,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失控痛哭出聲。
「我早就看她不爽了!槍也不會拿,人也不會殺,遇到一點事情都不會解只會托人後腿。」
「媽的!個賤貨!只會一天到晚裝柔弱,長的個騷///樣!」
「夜少病了這麼久她居然連看都不去看一眼!什麼玩意兒?!」
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彷彿溺水了無法掙扎,彷彿缺氧了不能呼吸,彷彿迷路找不到方向,彷彿看著自己的血慢慢流盡死亡卻無能為力。
蘇子望著空蕩的床,漸漸閉上紅了的眼眶,眼角流下最後一滴淚水。
也許,早該離開。
偌大的落地窗前陽光透入,一片明亮。
安妮拿著手機看著那個漸漸走遠的嬌小身影,臉上的笑意漸深,對著電話道:「你真厲害,只是略施小計就讓她離開了他,那麼,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然後是男子磁性的聲音:「不急,好戲還在後面。」
「後面?」安妮朝著床上昏睡的英俊男子看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警告道:「這次要不是我將他外出的計劃告訴你,你也不會成功襲擊到他,你別想在傷害他,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呵呵,沒有你的答應我又怎麼能傷害到他?」男子反嘲道。
「你!」安妮被他反駁得無話可說,只氣得咬牙。
「總之,要斷,就斷得一乾二淨,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就行。」男子說完電話便掛斷了,只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安妮憤然的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光,然後想了一下子這才走到床邊握起他冰涼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夜,對不起,你放心我不會在讓任保人傷害你,我會好好保護你。」
安夜靜靜的躺在那兒深睡,深目長睫,幾縷黑髮遮在了眼睛看上去一片冷魅,白色的棉被蓋在身上將他的冷酷掩去,此時此刻,他只是一個清爽陽光的鄰家少年。
安妮看得癡了。
房中一片安靜,陽光依舊,輕風吹過。
祈明大學,可能是因為到了暑假所以人比之前少得多了,只有寥寥幾個同學抱著書本從裡面笑著走出來,臉上一片燦爛的笑,沒有任何心事和憂傷。
蘇子怔怔的看著她們從自己身邊走過,彷彿又看到了曾經那個無憂無慮,天真快樂的自己,可是,一切彷彿回不去了。
一個人繞著從前走過的小樹林走了一圈,想起她和小玲經常午休的時候坐在這時在,她是為了能夠將手機卡賣出去,而小玲則是為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帥哥能夠一釣。
「咦,你不是上次賣手機卡給我的同學嗎?」一個戴眼睛的男生在她身邊驚訝道。
蘇子蹙了蹙眉,然後對他微笑:「有嗎?我忘記了呢。」
「有的有的,你長的這麼漂亮我不會忘記的。」男生憨憨的笑了,然後伸手撓著頭問道:「你賣的卡比外面的便宜多了,對了,你還有嗎?我還想在買幾張。」
「呃……真抱歉,我現在己經不賣卡了。」不知為何被他這麼一提起,她心裡的憂傷開始氾濫了,不是每個人都願沉溺在愛情的,如她,她多想回到沒有愛情的時候,至少那時她活的很有尊嚴。
那男生聽了之後露出惋惜的表情:「真是可惜了,我同學都說叫我幫他們帶呢。」
「呵呵,抱歉。」她除了說這一句不知該說什麼了。
「既然這樣我不打擾你啦,我先走了。」男生對她微笑著揮手離開,蘇子也點頭微笑,等他走了之後蘇子用力閉上眼睛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享受著陽光曬在身上的溫暖,張開手的時候還接到了一片綠葉。
「蘇子。」久違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連空氣都為之一震。
蘇子握住葉子的手變得僵硬了,然後慢慢抬頭,碧綠的桑樹下站著一個身著白襯衣的男子,雙手隨意插在褲袋,眉目俊秀,尤其是一雙琉璃般的眸似盛滿月光般,閃爍瀲瀲笑意。
勒易。
不知為何,在這個時刻看到他心裡竟湧現無盡委屈,蘇子對他微笑著,可是視線早己模糊了。
「你不開心。」他走到她身邊坐下來輕輕說了一句,眼睛卻是看著湛藍的天空,輪廓分明的臉頰染上幾分綠葉陰影,幾分涼薄。
蘇子沒有作聲,如果今天問她的人是安夜或是小玲,她一定會矢口否認,可是他是勒易,是那個如陽光般溫暖的勒易,她不想騙他也不願騙他。
有時候,除了愛情,親情,友情還有第四種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