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深深凝視她卻不說話,似在回想什麼,紅唇勾起一抹邪氣的笑。
蘇子被他灼灼的眼神盯了半響這才明白他笑的意思,於是紅著臉便埋入他胸膛,嗔道:「你這個壞蛋又在想什麼!」
只聽他發出一聲低笑,手指溫柔的插///入她柔軟的髮絲間府撫著,唇吻著她的額,連聲音裡都含著沙啞笑意:「你昨晚,很棒。」
「啊啊啊!不准在說了!!!」她羞得都想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可是他卻還要壞壞的不斷提起,真是羞死人了!
安夜見她一副小女人般害羞嬌媚的樣子眸光越發灼熱了,用力咬了她肩膀一口,帶著幾分咬牙切齒:「你這個小妖精居然讓我高朝這麼多次,想弄斷我的腰麼?」說到這笑得不懷好意思起來,蘇子正想為自己辯解的時候他又抬高她的腿在一次盡入她的身體,開口的話隨之變成一聲生吟。
「叮叮叮叮……」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蘇子邊喘邊對他道:「……電……電話……響了……啊……」剛說完他卻更加激烈的在她身上索取著,甚至將她翻了個身。
「喂?」他一邊要她一邊接起了電話,黑髮遮住雙眸的樣子性///感得簡直動魄驚心,蘇子羞得立刻咬住被子怕發出聲音被人聽到,誰知他卻故意將手伸到她嘴巴裡逼她發出聲音,同時還加重力道深深沖///撞著她,床板不斷發出吱呀聲。
「啊……啊……」蘇子剛喊出來便後悔的立刻想咬唇可是又怕咬傷了他,只能承受著這一波又一波的愛意。
「什麼?」他慵懶的語調一下變得凌厲起來,不知是聽了什麼然後重重將電話一摔,同時亦在她體內釋放,牙齒重重咬了她肩膀一下便起身開始穿起衣衫,背部全是她抓出來的指痕,可見昨晚的激///情。
蘇子仍紅著臉喘息,可是心裡卻在擔心,蹙眉問了一句:「怎麼了?」
他沒有理她只將衣服穿好然後便將抽屜拉開拿出一把銀色手槍,然後開始上子彈,口中還叼著一根剛點燃的香煙,漫不經心而又透著桀驁,敞開的衣衫露出白皙光滑的胸膛,這樣的他魅惑極了。
「我跟你一起去。」雖然他不說可是她也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裹著床單便要起床。
安夜用手掐滅香煙後伸手摟過她便深吻了一記:「呆在家裡等我回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蘇子立刻跑到落地窗前正看到他單手撐著車窗然後整個人跳進跑車座駕,只聽「轟」的一聲車子很快消失不見。
屋裡空空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還有凌亂的床單,是昨夜瘋狂過後的證據。
似乎屋內還殘留著他身上的煙草味,蘇子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寂寞,她一個人穿著睡衣站在落地窗前,一站就是一個早上,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才沒精打彩的披上一件外套去樓下吃早餐,廚師是特地從星級酒樓請回來的,一桌子上滿滿的,各種樣式的早餐都有可是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一個人吃早餐一個人看電視然後又一個人去收拾房間,原來她己經開始不習慣沒有他。
哪怕一秒。
快到中午的時候大門突然被彭的一聲撞開,她心狂跳,不安的推開房門然後朝客廳望去卻看到安夜正抱著混身是血的安妮,眼中戾氣湧現。
「快叫醫生!」
「是!」那些黑衣男子聽了之後立刻出門。
安夜抱著她立刻朝二樓狂奔來,眼中的戾氣和煩亂是從不曾有過的,經過她身邊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蘇子的心慢慢無聲沉了下去,待她反應過來時整個家己亂成了一團,只看到從門口一直到二樓樓梯處全是鮮血,從安妮身上流下的鮮血。
她發生什麼事了?!
她不禁也開始為她擔心,可是走到她房間外面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安夜緊緊抱住她的畫面,醫生在為她肩膀處取子彈,房間的白襯托出她身上的紅,那麼刺目妖嬈。
「告訴暴龍,馬上交出傷了安妮的人,否則,我拆了他整個龍幫。」安夜對著電話裡的人吼道,一雙漆黑的眸是明明滅滅的火焰,懷中安妮臉色慘白的像紙一樣,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袖不肯鬆開。
「夜……」她虛弱的喊著,呼吸也虛弱。
安夜聽了之後所有的戾氣這才消失,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語氣溫柔的不可思議:「我在。」
「夜。」她又喊了一句,可是這一次神色卻是那麼滿足。
蘇子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多餘,雖然裡面幫忙的人很多可是她卻如何都無法插入其中,默默退了出來之後她便走到廚房裡去跟著廚師一同做飯,她囑咐廚師多做一些補血的藥湯,然後又將所有血跡擦乾淨。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在他煩燥不安的時候,給他一個永遠寧靜的家。
下午的時候葉離來了,然後通過葉離她明白了原來上次龍華因為猥褻她被安夜打死之後,他的舅舅暴龍大發雷霆,四處找他的茬,而葉離昨夜帶著安妮一同去和他講條件的時候他突然反悔然後就開槍亂射,最終安妮中了一槍,幸好安夜及時趕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都是因為我嗎……」她的心裡充滿自責內疚,像無數螞蟻啃噬著心臟,一點點腐壞。
葉離看到她這樣便安慰道:「不關你的事,別想太多了,安妮又不是第一次經歷槍林彈雨,一定能撐得過去的,我先去看她了。」
「嗯。」等葉離走之後蘇子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手緊緊絞著衣衫,安妮看似柔弱可是卻比有的男人還要勇敢,當他抱著混身是血的她衝進來的時候她看到的除了她們倆的默契便是一種任何人也拆不開的情義。
她懂得開槍,懂得殺人,懂得如何幫他。
而她除了做飯洗衣還有一些小聰明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可取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