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蘇小七漸明瞭,可是笑卻越來越不懷好意,別有深意看看害羞的阿涼和一臉老實的小寶,打趣道:「寫字寫到衣衫不整髮絲凌亂面紅耳赤雙目迷離,嘖嘖,只怕只有你們倆了吧?」
「小姐!」阿涼又氣又急,大呵出聲想制止她繼續下去。
小寶沒有聽懂蘇小七話中有話,只正色道:「我真的是在教阿涼寫字,不信你過來看。」說完指著宣紙,可是一看那個阿字寫到一半因為蘇小七的到來所以頓住,沒成功,一時又不知該說什麼,十分懊惱。
「哈哈哈,說什麼?說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蘇小七放聲大笑,像是捉了奸一樣興奮。
阿涼急的快要哭了:「小姐!你別在開玩笑了!」回頭時見小寶神色有些不對上前用力揪了蘇小七一把:「你真的別在說了,我以後不來找他就是了。」
「夫人。」小寶嚴肅下了,蘇小七和阿涼同時安靜,只見小寶無比認真道:「我真的沒有對阿涼做出什麼事,要是夫人以為我欺負了她,我就娶她!反正不會讓她名節受損的!」
「你說的是真的!」蘇小七高興的叫了出來,他這個呆小子終於有開悟的一天了!阿涼則驚的半天沒說出話來,心撲通狂跳。
小寶鄭重點頭:「我說的是真的,決不騙人……」他話還沒有說完蘇小七便立刻將他與阿涼的手握在一起。
「啦啦啦,我今天就為你們倆做媒了!等你家爺回來這婚事就給辦了!早點給我生一個大胖乾兒子!」蘇小七無比欣慰,無比激動,亦無比感動。
阿涼羞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小寶半尷尬半鬱悶:「我只是……說了一句,你怎麼就……」他沒有想到蘇小七竟那樣當真,在偷偷瞄了一眼,阿涼竟用羞滴滴的目光看著他,那目光猶似雨中霧,花中露,那樣迷離百轉千回柔情繾綣,他腦子震了震,呆住了。
「總之!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蘇小七熱血沸騰道,一雙眼眶也有些紅了:「等你家爺回來就將你們倆的婚事給辦了!」說完鬆開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深吸一口氣道:「好,你們聊繼續培養感情吧。」
「小姐,你去哪?」阿涼尚未從剛剛的幸福裡走出來,臉仍有些紅。
蘇小七隨意的聳了聳肩,指門外:「我去濟善堂看看,好久沒去了。」說完賊兮兮的一笑:「你不用陪我去了,就和你的未婚夫在這兒卿卿我我好啦!哈哈哈。」
阿涼幾乎是馬上叫出聲,透著緊張:「不!你不能去!」她要是一去看到人不在豈不是懷疑了?!
蘇小七回頭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她。
阿涼急的腦子亂了,張嘴就胡扯了一個借口:「你的臉昨天都摔腫了,現在還紅通通的,要是去了他們豈不是會笑話你?還有,你的腳昨天踢了花壇所以有一些不方便……」
蘇小七一聽神色放鬆:「原來是這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那都是前幾天的事情了,何況相公已經幫我用最好的藥擦上去了……」說到這語氣一片溫柔,那日看到她臉上的傷舒晏眼中的緊張和心疼那樣深那樣急,頓時將她心裡那一絲絲無法釋懷給釋懷了。
見蘇小七堅持要走阿涼急的六神無主,關鍵時刻還是小寶開口:「等雪停了你在去吧。平時我和阿涼都有去的,有什麼事也會跟你說,你總不會信不過我們二個吧?」阿涼一聽也使勁點頭。
他們倆越是這樣就越堅定了蘇小七要去的決心:「我,去定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涼用力跺了跺腳:「小姐!」然後追了上去,小寶愣了下也跟了上去。
濟善堂。大雪之下黑瓦隱現,大氣恢宏。
府外面的台階上沒有積雪,一片乾淨,可見是有人掃去了的,蘇小七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便有眼尖的人瞄到了她,立刻跑了出來,正是幾個小孩子。
「姐姐來了!」
「姐姐,我要栗子糕!」幾隻胖乎乎的手伸向她。
蘇小七微笑撫摸他們的頭:「你們呀,只記得栗子糕。」說完朝身後阿涼使了個眼神:「給她們吧。」阿涼隨時都處於緊張狀態,僵硬的點了點頭然後去分,蘇小七便往裡面走去。
「姐姐,姐姐,那幾個人都走了,一夜之間不見了。」其中一個小孩子吃了栗子糕,便高興的告訴她最近的一些事。
蘇小七走的有些遠加之孩子聲音不太清楚,所以她只是皺起眉:「什麼一夜之間消失了?」
阿涼心咯登一下,立刻將栗子糕塞滿孩子嘴裡,假笑道:「她說一夜之間樹葉掉光了,沒有了。」同時跟其它孩子使眼神,孩子雖小但是在貧苦的環境生活也會察言觀色,於是一個個都吃著栗子糕不說話了。
蘇小七聽了噗哧一笑:「冬天到了,葉子當然掉光光呀。」說完走了進去。
「以後,不准在說這些。聽懂了嗎?如果你們希望姐姐開心的話。」阿涼語重心長的對那些孩子說,他們似懂非懂的點頭,小寶早跟著蘇小七進去了。
濟善堂內,偌大的院子裡積雪深深,白牆旁種著梅花開出點點紅艷,點綴了蒼白。屋簷下面吊著長長的冰吊子,晶瑩閃爍。
蘇小七好久沒有來所以一進去便和裡面的老人婦人聊起天來,一聊便是半天時間。大家又圍在一起吃飯,吃完了飯便坐在爐火旁邊繼續聊天,火沒了便添柴,便也其樂融融如同一家人般親熱。
「最近大家還好吧?有沒有銀子不夠花?」蘇小七笑問著。
一大叔搖頭:「當然沒有,我們自己種田賣菜,你的錢要留給其它有幫肋的人。」他一說完其它人紛紛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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