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深處,密不透光。
正是傍晚時分所以裡面一片暗色,眼睛看不清事物。
「白尺!」棋子跟著他跑到這一片森林裡,可是跟著跟著竟跟丟了,一時間無肋的站在森林中間徘徊著,夜太深,這兒又不時傳來怪異的風聲和鳥叫聲,她滿心恐懼,眼眶裡盈滿了淚水,搖搖欲墜。
樹林間驀地閃現一個白影,月光下,黑紗飄動隱約可以看見緋色的唇張動著,幾分痞邪:「這位美人,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
「白尺!」棋子看到他之後激動喊出聲,朝著他的方向便跑了過來。
舒靖伸手做了一個別過來的手勢:「我不喜歡太過主動的美人,那就沒意思了。」說著輕笑出聲竟主動飛向棋子,長臂一伸徑直將她摟入懷中,然後低頭湊近她的臉,手指輕佻的在她臉頰上來回撫摸:「皮膚不錯,很滑。」
棋子眼中的淚水因詫異而落下,這還是之前那個風雅灑脫的他嗎?為何現在的他舉止輕狂放浪?
「你說我們就在這兒做?還是去找個客棧呢?」他故意貼著她的耳朵邊上曖昧輕笑,唇若有似無的在上摩擦著。同時,摟在她腰間的手亦慢慢向上朝她胸///部而去。感受到她身體輕輕一顫然後開始掙脫後,舒靖狹長的狐狸眸幽深了下,掰過她的臉便要吻上去。
「放開我!你不是他!」棋子掙扎大喊,情緒激動。
「我是不是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將你引到這裡來了不是麼?」他放肆的笑,張狂不羈。
棋子驀地一怔,神色開始慌亂:「你,你是故意扮成他的樣子引我出來的?!」經他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看到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之後竟如此莽撞的跟了出來,也沒有想想是不是有心人假裝成他的樣子來騙自己的,如此醒悟後,心裡襲上恐懼。
林木深深,暗夜無人。
萬一他是採花大盜她該怎麼辦?
舒靖捕捉到了她臉上每一絲情緒,唇角暗勾,附身便在她頸脖處深深一嗅,語調輕佻:「嘖嘖,傳聞西域公主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香味,如此一聞,果真名不虛傳。」說完發現她眼神開始警惕緊張,於是將她用力抱緊在懷裡,聲音曖昧:「千香萬香抵不過美人的肉香。不如今日就讓我來嘗嘗。」說著就要脫她衣服。
棋子驚慌失措大叫:「救命呀!救……」還沒說完嘴巴便被他伸手摀住,只能一臉惶恐的看著月色下那面紗後模糊不清的面容。
「現在叫太早了,我還什麼都沒有做,等我開始做時在叫也不遲,美人,你說對麼?」他邪氣道,手亦在她圓翹的臀部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
棋子心中又驚又懼,嚇得張大了嘴巴不敢在叫,大顆大顆淚水從眼眶滾落下,她對自己沒有認清人就跑出來後悔萬分,可是又無力挽回。
「前面有一個草叢,不如我們就在那裡快活。」他橫抱起她便朝前走去,同時還隔著面紗在她臉頰頸脖四處親吻,放肆狂浪。
炙熱的氣息伴著吻襲開,棋子一張臉慘白慘白,手死死握成拳頭不斷發抖,望著漆黑的天幕心漸下沉到谷底,不會,不會有人來救她了。看著和他一模一樣外表的人棋子淚如雨下,伸出顫抖的小手抓了抓他胸前衣襟,抽噎著哭:「你想做什麼就做吧,但是在你做之前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舒靖輕佻眉梢,玩味著問:「說。」
棋子不願去看那一張黑色面紗,而是別過淚臉看著幽幽深林,輕聲道:「他的墓是不是你所盜的?」
「嘖嘖,公主果然聰明。」舒靖見她已然上鉤,狹長的狐狸眸中笑意淡開。
聽了他的話棋子身形猛得一震,睜大淚眸不可置信悲痛萬分看著他:「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那樣做!他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去打擾他!你究竟把他帶到什麼地方去了!」邊說邊伸手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傷心欲絕。
舒靖看著她為自己傷心難過的樣子,心漸有些愧疚,必須欺騙一個單純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子良心亦會過不去,但還是吊兒郎當道:「盜墓當然是希望能盜些金銀珠寶,他又不是一個美人,若是美人倒可以考慮背回家去。」
「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但是求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棋子哭求著,淚如雨下。
「不好意思,人沒了。」舒靖雖心有不忍但還是用直接而又殘忍的話對她道:「盜墓者若發現墓棺裡除了一個人就沒有值錢的當然生氣,所以我就把他背到河邊扔了。現在估計已經腐爛或是……」他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啪」的一聲被她給打了。
「你這個混蛋畜生!」棋子竭斯底裡哭吼著,瘋了一樣伸手就在他臉上身上胡亂抓著,情緒激動:「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
「絲……你不要因為我不打女人就如此放肆,快住手。」舒靖臉上挨了重重一耳光疼的眉都皺起來了,這小妮子看似柔弱力氣倒真不少,唇角都己經嘗到了血腥味,可是懷裡的她就像一隻小野獸一樣發做,難以控制。
棋子想到他剛剛說話,想到心愛的男人連死都無一個安身之所頓時悲從中來,不顧一切的撕打著他。
舒靖的脖子還有臉被她的指甲給劃出長長的傷痕,疼的直抽氣,索性將她往草從上一扔,手指輕輕摸了摸臉,全是血,他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看著剛跌倒又爬起朝他衝來的棋子調侃:「果然每一個淑女都有做潑婦的潛質。」
「你究竟將他弄到哪裡去了!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棋子情緒瘋瘋癲癲,失了心智般。
舒靖正想著為什麼暗影還沒有來?一道黑影憑空出現正是他,舒靖不動聲色的跟他打了個手勢,然後暗影會意,衝出來便大聲喊道:「哪裡來的採花大盜!受死吧!」說完拔劍朝舒靖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