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錢然後翻了個白眼:「要就要,不要拉倒!」說完就要走。
「呃?你剛剛說什麼?我有些聽不清楚。」蘇小七拉住他的袖子好脾氣的問。
「長的這麼好看卻是個聾子,真是可惜了!」店小二頗為惋惜,可是惋惜之後看著她身著紅色的紗衣站在冰天雪地中,肌膚似雪,雖然面紗遮住臉仍能看到一雙靈動的黑眸,長的不錯呢。他在心裡動了歪主意,於是淫笑著湊到她耳邊道:「不如我們去裡面聊聊,這裡風大。」
蘇小七對他突然改的態度有些狐疑,但仍警惕著點頭,跟著他走到馬棚裡,誰知剛進去他便壓倒她然後伸手開始撕著她身上的衣衫,蘇小七心一窒,立刻明白了。
「哎喲!臭娘們兒,真騷呀!」她掙扎間露出白皙的頸脖,上面有幾枚吻痕正是上次舒靖吻的,那店小二一看二眼放光,笑的下流,當即就在上面亂啃。
蘇小七怒火攻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伸出雙手在他臉上亂抓,她指甲很長所以疼得那店小二哇哇叫,揚手給了她一耳光便臭罵著起了身:「個賤//貨!去死吧!」說完出了馬棚然後還將那一隻騾子給牽走了。
蘇小七的臉又挨了一耳光,耳朵裡嗡嗡作響似有暖//流,手一摸,全是血。她看著刺目的紅時整個身體僵了下,粗喘著氣將身上的衣衫整理好,然後咬牙站了起來,本來腫的沒好的臉又腫了些,紅紫色。
遠處,雪下的更大了,寒風凜冽下,古城蒼老。
蘇小七出了馬棚時凍得混身直哆嗦,客棧她是在也呆不下去了,而他如若回來沒有看到她肯定會四處找,可是,呵呵,他又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蘇小七肚子又餓的咕咕叫了,耳朵的血流到臉頰粘粘的,蘇小七忍住疼痛和眼淚和剛受的侮辱委屈,朝著城門方向堅定不移的走去。
飄飛的鵝毛大雪中,一道紅影,迎風而去。
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我的,一定。
這場雪一下就是幾天,整個街道還有屋簷全被白雪覆蓋了,天是白的,一切都是白的。
舒靖上次帶那女子逃出來後因一路急趕加之內力沒有好好的調整,隨後媚毒居然發了,本來是快好了可是又發作了,昏迷之後醒來之時已經是五天後。
「這是哪裡?」舒靖望著眼前富麗堂皇的房間輕咳著問,內心一片疑惑。
棋子見他醒了臉上一片紅暈:「這是我的家。」
「你的家?」舒靖回眸時見她臉一片羞紅還有雙目含情,眉一斂,發現自己臉上的斗笠已經被她取了下來,慍怒,動殺氣時卻看到她脖間所掛的香囊於是忍住。
似是察覺到他生氣了,棋子立刻道歉:「對不起,為了幫你吸毒,所以我才……」說著低下頭搓著雙手一臉不好意思。
舒靖聽到「吸毒」二字後面愕然,帶著幾分遲疑問:「你,幫我將毒全吸了?」媚毒一旦中了就驅散不了,只能留在體內隨著時間而複雜,也許是三年一發,也許是三天,也許一輩子也不發,但無論如何也有著危險。
棋子見他灼灼盯著自己,心撲通跳著,輕輕恩了一聲。那天她通過他嘴巴將血全吸了進去,吸進去的同時她也發現自己早己深深愛上他不可自拔。
舒靖一時間心緒複雜,可一想起蘇小七還在等著他的時候便一下子坐了起來,心亂如麻,這麼多天了她還在等嗎?中間李斯如是不是又找她的麻煩了?!想到這便要掀起被子下床卻被女子阻止。
「你病才剛好,不能下床。」
舒靖下床的動作僵了下,看了一眼她脖間的香囊一計暗上心頭,於是重新躺了下來告訴她自己很渴,果然,她歡歡喜喜去倒茶,而他趁機喝了假死丸,這藥丸可以製作出假死的狀況,但只有三日,三日後若沒呼吸到空氣便要死。
棋子剛端茶進來的時候聽到他一人在喃喃自語,於是停住腳步站在簾外偷看。
「此生如若錯過,來世我們在遇。」舒靖氣若游絲,將自己腰間所繫的那一塊血玉放在床邊咳嗽著:「此物是我家傳之寶,你的救命之恩我下輩子在還,希望來生當我能通過這個血玉找到你。」
棋子聽到這感動的熱淚盈眶。
「來世……相遇……」說完他便斷了氣,手垂了下去,那血玉摔在地上粉碎。
棋子失聲驚叫,手中的茶杯在地上摔個粉碎,她上前緊緊換住他的身體不斷來回搖晃著:「白尺!你怎麼了?!你醒醒啊!來人!」可是他卻一動不動,一探時竟連鼻息都沒有了,棋子當即臉色慘白,尖叫著:「來人!太醫!!!」
這一吼驚動了整個皇宮。
太醫們戰戰兢兢的跪下給他把脈,空氣似乎凝結了一樣,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棋子坐在床邊抽噎地哭,手還緊緊握著那一塊破碎了的血玉,心如刀割,為什麼!為什麼他就這樣走了!她不是為了他將血全部吸出來了麼?!
好久之後……
「公主,抱歉,老夫實在無力回天。他中了太久的媚毒,毒入心脈,實在無藥可醫。」那太夫跪在地上歎氣。
棋子一聽,愣了,然後緊緊抱住他冰冷的屍體不斷搖頭:「不!不會的!一定可以救活的!!!」
舒靖雖然身體失去知覺但意識還是清楚的,那太醫剛說的全是瞎話用來騙她的,只是,想不到她的身份居然是西域的公主!過了一會兒又有十幾個太醫一一為他把脈,說出的全是同樣的話,舒靖內心一片急燥,原以為死了就可以騙她將香囊給他,然後他就可以去找蘇小七,誰知……
「你們全都出去,讓我一個人跟他呆一呆。」棋子大哭之後卻無比的平靜,可她的平靜卻是那種心如死灰的靜,所有人都都惶恐離開,生怕惹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