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今晚走吧?我衣服都換好了呢!」蘇小七興奮道,還得意的在床上轉了個圈,只見她身著一身藍衣,斯文秀氣,像個書生般。
舒靖看了不禁失笑:「你這是要去趕考?」
「哪有!」她嗔了一聲然後關心道:「我說,你的頭沒事吧?要不要我跟你擦一下藥?」說著就要揭開他的面紗,舒靖卻不動聲色的退後了一步,好吧,他根步就沒有地方可退,因為他現在也跟她一樣站在床上,沒辦法,誰叫這是唯一能站的地方呢?
「抱緊我。」他向前一步摟緊她的腰慵懶一笑,說不出的邪魅。
蘇小七睜大了眼,一臉天真:「你,你想幹嘛?」
舒靖隔著黑色的面紗看她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尤其是一雙黑色的眸像葡萄般透明,閃閃爍爍,心裡一軟,唇角勾起一抹燦似明珠的笑:「帶你,飛。」說完抱著她便朝窗外飛去,蘇小七嚇得立刻緊緊抱住了他,整張臉都埋在他懷中。
只覺得一時間身體好像飄了起來般。
所有城池樓閣皆在眼下,抬頭,便可摘星辰般。
「哇!好美。」蘇小七望著眼底的萬家燈火還有蜿蜒如河流般的街道小巷。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
舒靖抱緊她飛到早已準備好的馬上坐下然後瀟灑揚起鞭子:「駕!!!」
月光下,他與她共騎著白色的馬離開。
青石板上傳來嗒嗒聲。
下一站,西域。
金秋時節,丹桂飄香,又是一年中秋節。
整條長街上熱熱鬧鬧,行人都在準備著買月餅,小孩子則嘻嘻哈哈打鬧著玩兒。緋色早上為李斯如送行之後便朝舒府走去。
舒府,別院中的內室。
緋色正坐在裡面靜等舒晏的到來,她打量著窗外流水假山,梨花飄飛,覺得這景確實如舒晏其人一般溫雅清華。
「緋色,你來了。」李韻掀開珠簾走了進來,臉上含笑,一副大家閨秀之范。
緋色忙起身向她行了一個禮:「表小姐。」
李韻點頭:「坐下吧。表姐已經出去了嗎?有沒有人在她身邊陪著?」因為從小她是和李斯如一同長大所以和緋色也相熟多年,二人像姐妹一般。
「表小姐放心吧,小姐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緋色安慰道,說完朝門口處張望著:「咦,表姑爺呢?」她今天可是特意來找他的呀。
李韻見她找他不禁溫柔一笑:「他早朝去了。」他每天都起的很早。
「原來如此。」看來說不成了,不過,她看了李韻一眼然後道:「表小姐,其實我今天是受了小姐之托,她聽聞夏小七近日中了天花足不出戶想到表姑爺畢竟曾與她有過一段感情,也於心不忍,所以想跟他說一聲讓他去看望看望夏小七。而今他不在,等他回來晚上你在跟他說好嗎?」
「竟有此事?我一定會轉告他的,也不知夏姑娘病的嚴重不嚴重。」李韻說到這一張柔美的臉上佈滿關心。
緋色見她還如此關心夏小七不免搖頭歎氣,主人的話已經帶到了,而她這個身為好姐妹還有話跟她說了,緋色湊近她耳邊問:「表小姐,你跟表姑爺成親也一月有餘了,為何肚子還沒有動靜?」之前夏小七不行可能是因為她身體有病,如果表小姐也不行就說明是舒院士身體有毛病,到時候一定要根治!
李韻一聽,臉驀地紅了,輕輕搖頭:「自成親那一晚開始我一直與他是分房而睡的。」
「什麼?!」緋色驚叫。
「呵呵,我知他心裡有別的女子,我也不願奪人所愛。跟他平靜的過了這半年在讓他重娶心愛的女子。」李韻淡淡一笑,溫柔如花。
「表小姐!你怎麼這麼糊塗呀?!他是你的相公,你是他的妻子,夏小七隻是一個過去的人罷了,你為何因為她而壓抑你對他的感情呢?」緋色不斷勸道,怎耐李韻為人心地善良,有自己的堅持,見說不通,緋色也只好放棄了,又叮囑了她幾句這才離開。
西域,古城外的一個偏僻縣城。
這兒常年有沙塵暴所以地面還有屋簷之上全是厚厚的灰塵,風一吹便瀰漫而來,像塊陰影一樣罩在人身上,空氣渾濁,所以這裡的男男女女全都用一塊布包著頭,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上去有頗有幾分異域感覺。
「馬魯呀!馬魯呀!馬魯呀!」一些客棧外站著類似小二的人張嘴喊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西方,一輪金桔色的夕陽徐徐落下,襯托著這座古老的城神秘而浪漫。
一連幾日的勞路奔波使蘇小七早忘了一開始要來這裡的興奮激動,她懶懶將頭靠在舒靖的背上,手環著他的腰,微瞇著一雙黑眸看著沿途風景,病怏怏的樣子。
「已經到了,你不高興?」舒靖手執著韁繩慢悠悠駕著馬兒前行,黑色的紗後是一張似笑非笑的輪廓分明的臉龐,劍眉星目。因為他穿著與當地人不同所以引來不少少女注目,紛紛投以愛慕的目光。
蘇小七無精打采道:「三天全在馬上,換你你也沒有力氣了好吧!」說完伸出袖子狠狠擦了一下唇角的哈喇子。
舒靖側過臉看著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蝴蝶般的睫毛輕輕顫著,彷彿隨時都會展翅欲飛般,金色的夕陽照在她身上籠罩了一層柔光,柔美動人。心不禁一動,他緩緩低頭湊近她臉龐:「很累?」
「恩……」她有氣無力的回著,眼睛仍緊緊閉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越來越湊近她。
一寸,二寸,三寸……
他的唇隔著紗碰上她的,舒靖感受到她唇瓣的柔軟時一雙狹長的狐狸眸盈滿柔色,似水欲滴,他不敢動怕驚動了她,只含笑啞聲道:「想睡?」
「嗯。」他的鼻息怎麼都噴在自己臉上了,好癢好癢,蘇小七不禁皺起了眉伸手就要推開他可是手卻軟綿綿沒有力氣,在他肩膀上無力推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