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變太!你……啊……」還沒罵完便覺得脖上傳來一陣痛意,蘇小七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吻了一會兒後看到自己吻出的深色//吻痕己將舒晏吻的蓋過去後,這才經滿意足的將她鬆開,鬆開之時蘇小七用力將他一推怎耐自己卻不小心滾了下去,舒靖望著她滾下去之前怒視自己的眼神,無聲笑了。
「我要殺了你!」
片刻後,偌大的濟善堂中傳出一聲罵聲。
回到舒府的時候才下午時分,正是盛夏,整個舒府中的桑樹全部盛開,細碎的白花璀璨如星,遮住烈日留下一塊陰涼之地,蟬鳴聲此起彼伏。
蘇小七邊走邊用力去擦脖上被他吻過的地方,口中罵罵咧咧個不停:「混蛋!畜生!變太!澀狼!……」
「小姐,別生氣了。」阿涼跟在她身後勸道,也不知怎的,剛剛在濟善堂的時候小姐突然從屋頂上掉了下來,摔得披頭散髮,然後嘴裡一直罵,她差點以為她摔壞了腦子。
「別跟我說話!」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恨不得拆他的骨喝他的血!
阿涼嚇得身子一縮,只好默不作聲跟著。
「像這種禍害早點入土為安就對了!還出來禍害別人幹嘛!豈有此理!」蘇小七咬牙切齒道,手已經將細嫩的脖子都快搓破皮了,紅了一片,就在這時突然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蘇小七氣的用力一甩開便吼:「叫你別惹我怎麼還惹!」
「娘子,你怎如此狼狽?」舒晏蹙眉問道,眸中一片關心。
蘇小七頓時愣住,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同時朝站在舒晏旁邊的阿涼狠狠瞪了一眼,舒晏來了她怎不告訴自己,阿涼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見她頭上身上全是灰,舒晏伸手便牽過她的手走到涼亭處坐下,然後細心的為她拂去灰塵,輕聲問:「你怎麼了?弄成這樣。」
蘇小七心裡的怒火因為他一句關心的話全都沒了,不好意思的垂著頭,小聲道:「沒怎麼……」
舒晏蹙了蹙眉,然後朝阿涼望去。
阿涼憋不住了,大笑出聲:「小姐從屋頂上摔下來了。」
「阿涼!」蘇小七大叫,氣得直磨牙,阿涼早就笑抽了也不管她是不是正在瞪她。
「從屋頂上摔下來了?」舒晏一時忍俊不禁,在她對面坐下來含笑凝視她髒兮兮的小臉柔聲道:「都己嫁作人婦,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說著伸手握住她的手,滿是寵溺。
蘇小七被他這麼深情凝視著心甜如蜜,咬著唇便將臉埋入他懷中,撒著嬌:「討厭……」阿涼摀住唇識相離開,剩下他們二人獨處。
舒晏望著懷中似貓般嬌懶可愛的女子,胸腔湧起一股柔情,細長的手指輕柔為她擦拭著臉上污跡:「痛不痛?」
蘇小七身子一顫,抬頭一雙黑眸似含了水般瑩潤:「不痛。」何止不痛,她早己甜的整個人都要融化了。
他低笑一聲,輕搖頭為她繼續擦拭:「沒娶你之前只知你是一個嬌蠻任性的大小姐,卻不知原來你竟如此可愛頑皮。」
蘇小七一聽他含著憐愛的話臉頰紅透,羞澀道:「相公,你怎麼敢娶我呢?」像她那樣名聲不好的人,如此揮霍。
舒晏一愣,漆黑的瞳一片柔潤,深深凝視著她一字一句:「我為什麼不敢娶你呢?」
沒有我愛你,沒有甜言蜜語,只有一句:我為什麼不敢娶你呢?
卻讓她感覺什麼是地老天荒。
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
便是地老天荒。
二人懷抱著對方溫存了一會兒之後蘇小七抬頭看著他道:「相公,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以後有什麼事就說,別說求,你我己是夫妻。」他溫柔為她將髮絲一縷縷捋順,手指在她發間穿梭。
蘇小七心裡滿是感動,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認真道:「你還記得曾在我們府內的忠叔嗎?」舒晏凝眉想了一會兒點頭,蘇小心漸放鬆:「前幾天我外出玩的時候恰好碰到了他的家人,原來他死之後家裡田地全被貪官貪了去,一家人居無定所,他的孫子還有幾個兄弟們想參軍,因為現在征的兵己滿不收人了,所以你能不能去跟臭狐狸說一下讓他幫著通融通融?」
「臭狐狸?」舒晏一臉疑惑。
蘇小七自知說錯話腦光一閃立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見舒晏臉覆薄暈暗自偷笑,然後開始撒著嬌:「相公,你就幫幫他們嘛好不好?你就去找叔叔說一聲好不好?念在忠叔曾經為我們家付出大半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不對嘛?」
舒晏望著懷中女子,身著一件碧綠色的春衫,外罩輕紗,烏黑的發披散襯托一張小巧臉蛋,五官秀致,尤其是一雙剪刀雙瞳正含嗔看著自己,妍麗清秀。
心頭一蕩。
蘇小七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不知說話,心裡不禁一慌,於是扯了扯他衣袖:「相公?」剛說完時他附身吻住了她,蘇小七整個身體猛得一震,睜大了眸。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她。
誰,心花怒放。
當天晚上舒晏便進宮去找舒靖了,蘇小七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於他一同進宮,那隻狐狸的狡猾她早就見識過了,舒晏一個人去她不放心,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等來到了那只臭狐狸的住所時……
「爺說,男人說話女人一邊去。」小寶一臉嚴肅的對蘇小七道,十六七歲的少年,骨架纖細可是人卻透著一股剛直。不知曲折,有什麼就講什麼。
蘇小七黑著一張臉,真是豈有此理!剛剛來到門口便說不讓她進,舒晏也安慰她在門外等一下,那臭狐狸是怎麼回事?!故意羞辱她嗎?!
「舒夫人,我帶你去廂房先歇息著吧,爺還說了他與舒院士可能會聊一整夜,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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