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滿嘴胡言亂語!我現在就要讓你喊我師傅!」他氣急敗懷道,啞啞的嗓子如同寒冬枯木斷裂之聲,令人駭然。
如果說第一天蘇小七以為他就是脾氣古怪之人,那麼今天她全明瞭了,他這分明是試探她,試探之後才決定要不要教授一些東西給她,思此,蘇小七散去心頭壓力,大聲道:「你長年隱居在這深山老林,又不喜收徒說明你是淡薄名利不喜繁華之人,你脾氣古怪愛挑人毛病說明你極其痛恨虛偽,對收徒極為嚴厲而非不願收徒,畢竟是你的畢生所學你不學所教非人。」
茅屋中一片安靜。
蘇小七卻仍在繼續說,邊說邊打量著這茅屋:「你自稱木居士,木有朽木也有良禽擇木。前者無論灌輸多少知識還是扶不起的阿斗,後者擇主而事,睿智沉穩,不知我分析的對或不對?」
他沉默。
「你雖在這深山老林中卻仍長年閉戶不出,並非性情古怪,而是你在等一個能請你出來的人。這個人必須得到你的欣賞。」蘇小七朗朗道,紫玉骨扇襯托出手指白得剔透。
茅屋內終於發出一聲狂笑,有狷桀亦有豪爽:「你可以走了。」
蘇小七凝眉瞬又舒展開,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便朝茅屋處鞠了一躬:「丫頭走了。」說完轉身離開,沒有半分留戀。
走了約二十米外的時候竹林中傳出飄渺迴盪的聲音,怪異卻又神秘。
「今夜子時,後院假山,自有人現。」
蘇小七前行的腳步驀地停住,轉身時聲音己消失,茅屋仍舊靜謐,她不禁再度凝眉深思,今夜子時,後院假山,自有人現?莫非是他今夜會去她家後院中教授她一些東西?思此蘇小七滿心喜悅,掀起衣擺便朝茅屋下跪高喊三聲:「謝老頑童!!!」
傍晚回去的時候阿涼還沒回家,蘇小七知道她還在外面暗訪王嬤嬤貪污之事所以也就沒有等她自己便先用了晚膳,只是用膳的時候卻發現原本一隻完整的香荷雞卻少了一隻腿。
「為何少了只腿?」蘇小七放下筷子一臉肅色,這未免也做的太明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