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蘇小七眸中閃過一絲強烈恨意,轉樂化為吟吟笑意:「叔叔真風趣!侄媳與相公情意綿綿你該為我們高興才是,怎開起了玩笑。」一句話,四兩撥千金,輕易讓他成了不是。
舒靖聞言輕佻眉梢,細長的狐狸眸中饒是趣意,直視著她,意味深長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侄媳,以後生的孩子只怕也和你一樣。」說罷,逕直在桌邊坐下慢條斯理飲著茶。
他的話分明是提醒她昨夜她與他歡愛過,若懷孕,生下的不就是他的孩子。
蘇小七氣得直磨牙。
舒晏卻不知其中深意,扶起蘇小七便朝桌邊走去,然後伸手倒了二杯茶水對蘇小七微笑道:「我們為叔叔行個禮吧。」
他亦帶著幾分玩味看著她,笑意不明。
蘇小七心裡的火卻是一下子消除了,展顏一笑:「相公說的對,侄媳剛進門這禮當然得行。」說完端起茶杯在他面前緩緩跪下,語氣恭敬:「叔叔,喝茶。」一雙黝黑的眸表面笑意,暗地狡黠。
「真乖……」舒靖別有深意的輕笑,伸手便要接過。平穩的茶杯卻在他觸到的那刻突然掉落,滾燙的茶水頓時滲透衣衫燙到肌膚,而且是他胯下處,舒靖平展的眉霎時間緊緊皺起,卻看到她唇角一閃而過得意的笑。
「哎呀!怎麼會這樣?都怪侄媳笨手笨腳!」眨眼,她懊悔道,臉上滿是愧疚之色,舒靖忍住那灼燙之感緊盯著她,雙眸危險的瞇起。
舒暈亦皺眉關心道:「叔叔,你的腿?」
「相公,你快去通知下人備轎將叔叔送至宮中,叔叔身嬌肉貴,尋常大夫哪有妙藥治他被燙傷的地方,萬一留了疤可就不好了。」蘇小七語氣焦急道,看那樣子就像真的為此事感到緊張忐忑。
「不礙事,只是小小燙傷罷了。」舒靖臉上仍保持著萬年不變的閒適笑意,慢慢品茶,絲毫沒有流露任何痛楚。狐狸般細長的眸與她隔空對視了會兒,然後意味深長的移開,呵呵,她想以此將他趕出舒府,這一招真妙,他卻偏不成全。
「侄兒還是去備轎吧,畢竟傷的……有些危險。」舒宴俊雅的臉上仍是揮之不去的關心,說完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