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鳳繡柔憤怒地指著我，眼眸往四周瞄了瞄，看見沒人後盡量壓低聲音說。
「不如我們直接把話挑明吧。」我將所有人支開為的就是與她把全部的話說清楚，不想與她多做糾纏。
「我與你沒什麼好說的，我來不過是想看看你落魄的樣子。」鳳繡柔鄙夷地瞥了我一眼，嘲諷地說。
「我和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微微地蹙起眉問，用筷子將點心夾起放入口中。
「沒有。」鳳繡柔恨恨地瞪著我，看不慣我當沒事發生的悠閒樣子。
「那你就把話說清楚，省得我一天到晚受到你的針鋒相對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懶得再和她做戲，想問清楚。
「看不慣你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當好人，大家都拿你與我相比，你不過是正妻所生，有什麼資格與我比？你爹不是照樣被我娘搶了，你娘算個什麼東西！」鳳繡柔看我不說話就越說越得意，越說越離譜。
「我警告你別太過分！」誰都不能罵我的娘，否則我會與那人拚命，不介意雙方撕破臉。
反正我也想過最大的結果，不就是我與娘被掃出家門，如果是這個我還真不怕。
「更過分的我還沒說！你娘平時自命清高，說什麼幫我們說好話，誰知道她暗地裡說的是什麼。你以為你娘為什麼能當正室，不過是爹想借你娘的身份平步青雲而已。」鳳繡柔索性將所有能侮辱人的話都講出來，雖然不帶髒字，卻能令人火冒三丈。
「看來你是沒興趣聽你我和解的條件了。」我握著茶杯的手握得死緊，正強忍著巨大的怒意。
「誰稀罕！」鳳繡柔以為我要認輸，心裡暗自竊喜。
「那很好！」我憤怒地將手中的茶杯捏碎，茶水濺滿石桌，茶杯碎片深深扎入掌心。
鮮紅的血沿著緊握的拳頭的指縫流了出來，滴在石桌上開出一朵妖艷刺眼的紅蓮。血跡混著茶水流向鳳繡柔坐著的方向，她驚恐地站了起來，雙眸睜得大大的。
「你想幹嘛？」鳳繡柔終於發現我完全變了個樣，眼眸紅得像降臨的惡魔。
「既然跟你講道理你不聽，那我們就來硬的。」我覺得再與她講下去也是白費心機，因為她根本就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我站直身體，越過石桌慢慢朝她靠近，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掌心的血沿路滴在綠色的草上，紅得異常明亮。
「你別過來！」鳳繡柔害怕地往後退去，直到背抵在院子裡的某棵榕樹的樹幹，卻被緊逼的我逼得無處可逃。
「你以為我會做什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你都敢使計害人了，還怕這小小的我？」我故意把手放在她肩膀處的樹上，臉慢慢靠近她，將她的害怕盡收眼底。
我的刻意欺近使她用力地伸手推開了我，我也趁機退後幾步。她嚇得提起裙擺頭也不回地朝大門衝去，活像見了鬼一般。
我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角，然後抬起螓首望著晴空萬里，接著調皮地笑了，笑得比太陽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