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殺手狂妃 第4卷 登基儀式大變6
    「沒錯,他根本就不是你父皇的兒子!」

    若婉兒的雙眸突然變得異常凌厲,「你母后將所有的愛都給了你,卻從不施捨他半分!他篤定你母后不會將他的身世說出來,就一直在暗地裡計劃著將你除掉!而他,一步一步的爬上了那個位子!將你的一切全部都奪走。」

    「你父皇駕崩,悠兒的母親就被他安排到了玉千求身邊做侍女,他故意讓沐連清與玉千求發生關係,因為他想讓悠兒變成自己復仇的工具!他讓玉千求用盡一切手段的折磨她,因為這樣悠兒才會恨玉家!他就是故意激起悠兒恨意,可誰又能知道呢,他居然在報復中愛上悠兒……」

    若婉兒每字每句都似有千斤重,狠狠地砸在玉悠兒的胸口上,眸中的疑惑盡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寒意漸濃,腦海裡憶起司徒瑾天的話。

    「悠兒可還在怪朕?」

    「悠兒果然還是在怪朕,只是朕沒想到朕病危之際竟是悠兒救了朕。」

    「悠兒,你會怪朕對不對?怪朕毀了你的一生。」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說出來?朕以為朕已經控制得很好了,為什麼你非要將這層紙捅破?你這是在報復朕嗎?報復朕利用了你,也報復朕傷害了你的母親!」

    「……」

    原來,他一直都在利用她。

    可是……他這麼做又是何必呢?

    「朕自知時日已經不多,但朕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放下,尤其是謹風,朕這些年虧欠他的實在太多了,朕想等朕走了之後,將屬於他的一切還給他。」

    他也知道對不起司徒瑾風?搶了他的一切,卻又假裝的說出什麼身不由己?

    他身不由己,那才怪!

    他不是慕辰絕,從小沒有被自己的兄弟殘、虐,所以,他有什麼資格恨?又有什麼資格去搶那原本不屬於他的一切?

    若婉兒看著玉悠兒和司徒瑾風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沉重,她眼中閃過的複雜情緒,稍縱即逝。

    「悠兒,你是瑾風的親妹妹。」

    玉悠兒從她剛才的話裡,已經猜出來了,緊緊地咬著自己的雙唇,不語。

    若婉兒看著她,歎了口氣,又接著道,「司徒瑾天從你出生就開始策劃著一切,你與瑾風的相遇,不是你刻意安排,而是他,一直在幕後操縱,他就是要把你們湊在一起,讓你們兄妹亂——倫!」

    「可是……誰又知道呢,他在計劃中,把自己的心也給輸了進去。他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你,他內心很是掙扎,他捨不得他苦心的計劃付出東流,直到……你抗旨逃婚,他才將自己的計劃收了回來。」

    「你以為他真的愛哀家嗎?其實不是,他愛的只是所有屬於瑾風的東西,不管是人、是物,他都會想盡辦法奪走!」

    若婉兒的臉色很是蒼白,那種如同臨死一般的蒼白,她美艷的雙眸緩緩地轉向某個角落,正看到那個黑衣人朝她點頭一笑。

    她心頭一慌,趕忙的撇視線,不敢觸碰他的眼光。

    司徒瑾風聽完,雙眸複雜的望著玉悠兒,那張臉此刻繃得很緊,像是在強忍著什麼,他的唇角有些苦澀,原來,兜兜轉轉,他們從一個未婚夫妻變成了兄妹。

    他此刻的內心似乎有什麼東西一一死去了,尤其是在聽到那句『你是瑾風的親妹妹』他稍稍鬆了一口氣。

    即使他們成不了婚,至少……他們也有一點關係,就算是親兄妹也好。

    當年所虧欠她的,他都會以一個兄長的身份一一還回去。

    「那麼,皇上的身份真的是司徒瑾風的兒子?為什麼當年我查到的會是……」玉悠兒有些遲疑的看向若婉兒,她的臉色很蒼白,她不懂,為什麼每次提到這個身世,她的臉色總會垮下來?

    難道……在此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她緊揪著一顆心,其實也有點害怕自己的話,會讓她陷入何等的痛苦中。

    若婉兒聽到這裡,知道再也隱藏不住了,她閉上眼睛,雙眸含淚,懇求的看向玉悠兒,「我知道你很厲害,這兩年聽到你的傳言也不少,你身邊有鳳焰和慕辰絕,我知道要你保護一個孩子並不難,所以,我想以一個母親的身份請求你,救救我的兒子,他是無辜的,由始自終,他都是最無辜的。」      

    玉悠兒眉間擰起,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她,她竟然有些不忍的開口道,「算了,你別說了,我想我已經明白了。」

    「不,你不會明白的,這件事憋在我心裡很久了,再不說出來,恐怕就晚了。」若婉兒的視線瞥到自己的手腕,一抹紅點在漸漸擴大,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她聲音有些哽咽,「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啊?你是不是被人強迫什麼了?你快說?」玉悠兒看到她瞬間更加蒼白的臉色,知道她的處境不善,心中一急,趕忙地抓起她的手,眼睛瞥到那袖口落下的紅點後,腦門猛的一轟,不敢置信的呢喃道,「一點紅……」

    她現在似乎明白了,若婉兒為什麼會不想公開司徒御麒的身份了,看到那血融合在一起後,她徹底明白了……

    她這是在保護他啊!

    若婉兒看到她突然關心自己,眼眶頓時紅了,她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那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唇角,緩緩的綻放出一抹炫目的笑容來,「麒兒,真的是瑾風的兒子。」

    若婉兒說完,她的視線朝那個角落望去,只看到那個黑衣人的酒杯僵在半空,眼眸裡驀然閃掠而過的戾氣。

    她強忍下心中的害怕,一字一句的說道,「當年,鳳墨要我潛入藍珈挑撥他們兩兄弟的感情,我無法選擇,因為我的家人都捏在他的手中,我隻身來到了藍珈,在第一眼看到瑾風後,我覺得我的心開始淪陷了,我的腦海裡早已忘記了自己的任務,我只知道我愛他,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若婉兒說著,臉色驟然變得極其陰冷,修長素白的手指緊緊地絞著自己的袖口,瞳孔寒氣聚集,繼而冷冷地說道,「鳳墨知道我愛上瑾風後,就氣得將我關盡了黑屋裡,試圖讓一群猥瑣的人玷污我。」

    「可是,那個時候我如此的愛著瑾風,又怎麼會將自己的清白給那些臭男人玷污?我狠下心,將他們一個個殺掉!」她冷冷的說著,眼眸裡頓時變得陰狠無比,那雙美艷的眸子裡折射出一股冰冷的肅殺之氣。

    「從那一刻開始,我的雙手就染上了鮮血,我,不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女孩了,我是一個在恨意中成長的女人,當年,鳳墨想要藍珈的天下,他強迫與我發生了關係,想讓我為他生下兒子,好讓他的兒子坐上皇位!」

    「呵呵……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我每次在與他做完之後都會喝藥,為了快點擺脫他的掌控,我故意裝可憐的找瑾風訴苦,其實那時候我已經是司徒瑾天的貴妃,我找瑾風訴苦無疑是想勾起他的疼惜,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在那次醉酒後,我們有了第一次纏綿,那種蝕骨,想將自己所有一切都毫不保留的奉獻給對方,那麼強烈,強烈到就算在那一刻我死去,我也心甘情願!」

    「回到皇宮,我小心翼翼的期盼著,希望能懷上他的孩子,一來是想擺脫鳳墨的折磨,二來是我愛他,我想為他生個孩子!」

    若婉兒越說,那雙眼眸裡透露出來的恨意就越是強烈,「我對鳳墨撒謊,讓他誤以為我懷的是他的兒子,我猶記得當時,他那高興奸詐的模樣,好像已經看到藍珈國成為他的天下!」

    「他讓我策劃著扳倒司徒瑾天,那時候的我早就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我對司徒瑾天的恨已經超越了一切,我在我的身體裡下毒,讓他徹底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這就是他破壞我一家三口的懲罰!他既然可以為了自己的恨意搶走自己兄弟的女人,那麼我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

    「我在他的飯菜裡下憂神散,無色無味,也不會讓他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衰弱,若不是你救了他,或許他早就死了!」

    「可是也是因為那一次,鳳墨陰冷的甩了我一把掌,又強行的要了我,那青青紫紫噁心的痕跡留在我的身上,無論我怎麼洗都似乎洗不乾淨。我很髒,髒得讓我恨不得一死了之,可是……」她頓了頓,眼眸裡浸滿了委屈的淚水,「我怎麼捨得瑾風,還有我們可愛的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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