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風聞言,心裡咯登了一下,這件事除了他和婉兒,誰也不知道,玉悠兒是怎麼知道的?
他的眉宇中帶了幾分戾色,他錚地站了起來,雙目冷冽的望向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玉悠兒指尖不時的敲在桌子上,看到司徒瑾風那張冷冽的臉,嘴角突然勾勒起燦爛之極笑容,「沒想說什麼啊,只是當今太后乃先皇的貴妃,又與王爺關係甚密,對於她的人品,我很是懷疑呢!不知道除了你們兄弟倆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奸、夫。」
「你……」司徒瑾風臉色有些不自然,「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兩年前皇兄早就懷疑到麒兒的身份了,只是一直沒說破,他也假裝不知道,那天他跟她待了那麼久,肯定還有其他事要安排,至於是什麼,他很是好奇。
司徒瑾風陰鷙的眼神掃了過來,死死盯著玉悠兒的眼睛,盯得得渾身都不自然,她神情一貫淡漠的開口道,「如果我查到若太后跟鳳墨有一腿呢?」
什麼?
婉兒跟鳳墨有一腿?
司徒瑾風下意識的望向鳳焰,鳳焰表情沉重的朝他點點頭。
「怎麼可能?」司徒瑾風冷漠地凝視著玉悠兒,眼底閃過一抹沉重,像是很不敢置信一般。
「我知道你不信,你等著看好了,等鳳墨的兒子登基之後,藍珈國會是怎樣的轟動。」玉悠兒白皙的手指挑起酒杯,嘴角習慣性的勾起一抹冷弧。
鳳墨的計劃天衣無縫,又怎麼會讓別人察覺?
說到底,若婉兒也只是他的工具罷了,那個傻女人,現在還能笑得如此輕鬆,等他一腳將她踹開後她就知道她有多麼可憐!
司徒瑾天寵她,將所有的愛都給她,她還不知饜足,這個女人,心機是何等的深!!
或許她還在暗地裡計劃著,用司徒御麒做籌碼,逼鳳墨娶她!
「麒兒鳳墨的兒子?」司徒瑾風徹底震驚了,他不是沒懷疑過司徒御麒的身份,只是一直苦無證據,那麼現在,聽到玉悠兒這麼說,他心裡說不除的複雜,袍袖裡,一雙打手慢慢緊握,一雙湛藍色的眸子瞇得更緊了。
「你是怎麼查到的?」
若真像她說的那樣,若婉兒豈不是一直都將他們兄弟倆玩弄於鼓掌間?
當年,他為了她憎恨過皇兄,這是否也是在她的計劃之內?
讓他們兄弟吵翻,然後又故意裝作委屈的找他訴苦?說皇兄對她怎麼樣怎麼樣,其實都是她在演戲,故意勾起他的惻隱之心,對嗎?
玉悠兒聞言,淡眉一挑,「怎麼查到,這個很重要嗎?反正我知道他絕不是你司徒瑾風的兒子!」
「你……」司徒瑾風瞥見玉悠兒那充滿嘲諷和厭惡的目光,不知怎麼的,心裡有股莫名的怨氣,「你其實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可為何沒有告訴本王?」
「瑾王爺,我們的交情不深,就算我早知道了,你覺得以我對你的恨會告訴你嗎?不過,也是很感謝你,至少我遇到了鳳焰,這所有的恩怨都一筆勾銷了吧,我可以看在你是鳳焰表兄的份上祝你一臂之力。」
玉悠兒的黑髮如瀑布垂瀉直下,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那妖媚至極的笑容足以吸引住所有人的視線。
「你怎麼幫本王?本王又憑什麼信你?」司徒瑾風強行鎮壓下胸口那莫名的窒息之感,冷冷地問向她。
「聽說有一種方法叫滴血認親,可以憑血液融合來判斷是否有血緣關係。」玉悠兒笑得無比沉穩,帶著無比狂傲的自信。
司徒瑾風高高的揚起了眉,「這個辦法可行嗎?」
「可不可行,試一試就知道了。」玉悠兒唇角洋溢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她在賭,賭黑衣老怪上鉤!
他兒子今天登基,她就不信他會不出現!
玉悠兒說著,突然站了起來,舉起杯就敬向身後的大臣,絕美的臉上掛著一抹得體的笑容,「各位大臣,本公主遠嫁鳳耀,今日難得回一次皇宮,本公主向各位大臣敬酒了!」
「玉悠公主過謙了,理應是我們敬你才對。」看到她向他們敬酒,所有的大臣都不敢怠慢的站了起來,舉起杯就一飲而盡。
玉悠兒將手中的酒全部灌入喉嚨,那股辛辣、嗆鼻的感覺一一湧來,她難受無比的咳了咳,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意,朝那些大臣理直氣壯的問道,「本公主雖是先皇御封的公主,跟藍珈無血緣關係,但本公主想,憑本公主是先皇親自御封的公主身份,本公主應該有權利管理藍珈國的皇脈混淆吧?」
「皇脈混淆?」大臣們聽她這麼說,驚愕了好一會兒,他們面面相覷,半晌也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玉悠兒尷尬的咳了咳,「咳咳……是本公主道聽途說,有謠言稱當今皇上並非先皇之子。」她眼眸轉動,笑意盡數掩去,寒意愈漸越濃,「所以本公主想證實一下,這個到底是不是謠言!」
一語畢,那些大臣便色一陣唏噓。
「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皇上竟然不是先皇之子?」
「我看八成是騙人的,她肯定是為瑾王抱不平來了。」
「不管她是否是騙人的,至少我們知道她是站在瑾王這邊的,我們且看看她玩什麼把戲,若是能將妖婦趕下台,我們管她是騙人還是什麼的,只要護住藍珈國不落入若婉兒手中,我等盡可靜觀其變。」
「……」
人群裡絮絮的議論聲漸漸地傳到了若婉兒的耳中,在聽到『皇上竟然不是先皇之子』後臉色猛的慘白起來。
她沉喝一聲,「大膽!是誰敢在台下造謠?」那張端莊雍容華貴的臉上頓時漲得通紅。
玉悠兒從容優雅的轉過頭,迎上她憤怒地目光,她的唇角玩味的勾起,「太后,大臣們都對皇上的身世很是好奇呢,不知道太后可否解答我們的疑惑,皇上,到底是不是先皇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