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殺手狂妃 第4卷 V167
    慕辰絕沒有答話,小時候那段屈辱的記憶如黑暗中的惡魔一般洶湧的回到他的腦海,那些欺負他,凌辱他,那手段何其殘忍,何其狠辣,卻從來沒有人跟他們說仁慈!

    他才不管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在他看來只要得罪他一分,他就要人十倍奉還!

    他表面上是冰冷無比,可又有誰知道,冰冷,是對脆弱最好的掩飾,因為身世問題,他一直都是自卑的,小時候聽到那些宮女太監罵他雜種、野種的時候,他曾深深的頹喪了好久。

    待在冷宮那種地方,整日看不見人影,更別提有人跟他說話,那些宮女太監一受氣就跑到冷宮拿他出氣,他只能一聲不吭的忍受著,也任由那些皇子公主變著花樣來折磨他!

    久而久之,他內心的仇恨越積越深,越積越深……

    當年的恥辱真的可以說忘就忘嗎?他不清楚,每次看到那些人的臉,他總是強迫自己冷靜,冷靜……可當他冷靜的時候,別人又何曾對他冷靜過?

    他常常一個人坐在冷宮的屋頂上,任夜色將他的身影映成一尊孤獨寒冷的雕像,他的眼神就那樣冰冷地望著那富麗堂皇的皇宮,歌舞昇平,有誰還會記得冷宮中有他這麼一個人物,他嘲弄的勾起唇角,任由寒風刺骨的從他單薄的衣襟裡亂竄,他就那樣冷冷地盯著那熱鬧無比的皇宮,拳頭越攥越緊。

    直到現在,他都從未後悔過將慕家人一一殺掉,在他看來,那都是他們欠他的!欠債尚要還錢,更何況,他們欠他的,是命!

    今天,聽到玉悠兒這麼說,他竟然有些後悔了,因為當年的恨,居然將她也給牽扯進來了。

    ……

    台上人沉默,台下人可不幹了,今天他們是來看精彩比鬥的,現在沒有看到,心裡非常的火大。

    「喂,你們還打不打啊?不打就快點滾下去。」

    「就是,要談情說愛就換個場合。」

    慕辰絕心情本來就不好,聽到這些人如此喧嘩,那冰冷的眸色驀然沉了下去,冷冷的聲音響起,一下就炸進在每一個人的中。

    「誰敢再吵一句,別怪我將他剁碎了餵狗!」

    那聲音太冷了,直接冷到骨子裡去,一時間場下全都被他震懾得寂靜下來,每個人的眼神都鎖定在慕辰絕身上,不敢再吱半聲。

    君流風見人群寂靜了,倏地唰的站了起來,眼神冷冷地瞥嚮慕辰絕俊美的面頰,沉著聲音道,「各位,你們可知道他是誰?他是慕辰絕!跟天穹國皇室血脈無一絲關聯的慕辰絕!」

    這一句話,像是投了一顆炸彈一樣,徹底的將所有人的都震驚了。  

    「天啊,他就是慕辰絕啊?把我們天穹國害得那麼慘,現在居然還敢來參加武林大會?」

    「真是不要臉,給我滾出天穹!」

    「對,滾出天穹!我們才不要你一個野種做我們天穹的皇帝。」

    場下的人群徹底沸騰了,一個個脫下鞋子就狠狠地朝他砸了過來。    

    慕辰絕的臉色相當難看,嘴唇逐漸變得蒼白,雙手冰冷地緊緊握在身側,那高大偉岸的背脊彷彿凍僵了般一動不動。

    玉悠兒看這樣的他,唇角邊的笑容逐漸隱去,望著台下那群人不斷砸過來的鞋子,如果不是夜影他們突然趕到制止,慕辰絕還指不定會被他們砸成什麼樣,冰冷的弧度緩緩爬上她的唇邊,她冷冷地掃了台下人一眼,「你們憑什麼砸他?」

    「就憑他謀權篡位,謀害我天穹國皇室!」人群中有一個聲音憤憤地響起。

    「哼。」玉悠兒嗤笑一聲,「就算他謀權篡位,謀害天穹國皇室又怎樣?如果那些皇子公主們夠強大,現在站在你們眼前的就是他們,而不是慕辰絕了!自己沒本事,鬥不過慕辰絕,一個個被害死後就知道把所有罪責都推脫到他的身上!」

    「若不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又怎會一個個的命喪在他手中?」

    「現在你們就知道追究他不是皇室血脈了,早在慕天齊還在位的時候,你們幹嘛不說?」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四國平定那年,你們天穹國還只是亞梵國小小的一個附屬國,當年你們的皇帝姓什麼?姓皇甫吧?」

    「你們口口聲聲說他不是天穹皇脈,那麼慕天齊呢?慕天齊就是天穹國的皇脈了嗎?他當年只是皇甫皇帝身邊的一個侍衛吧?他為了一己之私,引兵入侵攻入皇宮,那場戰役屠殺了多少人?你們是否有算過?」

    「慕天齊將皇甫皇帝活活燒死,然後撒下彌天大謊,說什麼皇甫皇帝被叛軍殺了,然後將皇位先暫交與他保管,等太子歸來,就讓太子即位!」

    「結果呢?他暗地裡派了多少人去追殺太子?將太子活活的絞死在櫻花樹上!他慕天齊就從一個『代皇』變成了真正的皇帝!還在那裡裝得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說什麼皇甫皇帝與太子屍骨未寒,他一個外姓人卻坐到他皇甫家的位置上,實屬過意不去,為了悼念皇甫皇帝和太子,天穹國國號不變,還叫天穹!」

    「我還想請問大家一句,相對於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來說,慕辰絕是不是可愛多了?至少在他在位期間,勤政為民,不像慕天齊那樣貪戀女色,整日沉醉於床第之歡不肯早朝!」

    「當年北方大旱,南方洪荒,他慕天齊做了什麼?什麼都沒做!他只是不耐煩的將奏折撕碎,煩躁的說:又要銀子了!如此昏君,要來何用?」

    玉悠兒的每一句話都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勢,每一句,每一句,擲地有聲,雖然聽起來沒什麼感覺,但卻十分奏效。

    場下的人都沉默了,愣了半天,硬是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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