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瞬,鳳焰離去已是兩年之久……
一個偏僻幽靜的山谷中,微風輕柔的撫過大地,細雨綿綿,把空氣洗得無比的清涼,迷人的桃花,醉人的芬芳,將這個山谷渲染得如童話般的美麗……
谷中有一個碧藍的湖泊,在陽光的折射下,清澈見底的湖面上漾起一層層金黃的微光,微風拂過,撩起一陣陣漣漪。
「悠兒」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匆忙的從這邊趕來,神情極其慌張。
聽聞聲音,湖泊上猛然的一陣翻湧,隨著一陣清脆的水聲響起,一個素白的身影從湖底一竄而起,連帶飄起一地的水花。
「怎麼了?鳳焰有消息了?」聲音冷清,卻待著一絲急切。
綠衣女子看到她此刻如出水芙蓉的模樣,呼吸不禁微微急促起來,甚至屏住了呼息一瞬步瞬的盯著她。
她黛眉微蹙,伴著浪花拂起,素白的衣裙緊緊的貼著那玲瓏有致的嬌軀,那白皙如雪的肌膚,在柔和的陽光下,散發著細潤如溫玉般的柔光,一雙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眨著,隱隱透露著幾分誘人的風情,她,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一顰一笑都似乎帶著致命的動人心魂。
雖然這兩年,她一直陪在玉悠兒身邊,對她的美貌也早就學會了免疫能力,但是現在……看到這樣的她,她竟然覺得她就像是無意中闖入人間的妖靈,媚得讓人一眼望去就會渾身發軟。
「悠兒,司徒謹天派人傳話,讓你即刻趕回藍珈。」綠染好半晌才說道。
又不是鳳焰的消息,玉悠兒有些小小的失望,她隨口應了句,「好,我知道了,你現在馬上去通知無殤,讓他立即起身與我前往。」
「是。」綠染聽令,便不敢怠慢的快速離去。
身後,玉悠兒擰起了眉頭,她整整有兩年沒露面,不知道這個時候司徒謹天找她幹嘛?
腦海裡突然閃過兩年前司徒謹風的話。
「玉悠兒你到底在憤怒什麼?鳳焰只是一個傻子,他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只要在鳳耀待上兩年,兩年後本王自然會把你召回,到時候不論你要什麼,本王都盡可能的滿足你!」
兩年……兩年,她怎麼忘記了,她的婚姻保質期只有兩年!
兩年一到,她的命運又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但是……她玉悠兒又怎可會任由他們兄弟倆擺佈!
思來想去,玉悠兒覺得只有一個人可以幫她將那兩年之約壓下,那就是慕辰絕!畢竟天穹國的勢力不可小覷,藍珈國再怎麼說也會賣他幾分面子。
這樣想著,她大步的走到熾焰堂。
「夫人」正在訓練場訓練的殺手們看到她進來,齊齊恭敬的喚道。
玉悠兒點點頭,眼神瞥向站在一旁操練殺手的夜影,道,「夜影,我要去藍珈國一趟,你現在立即趕到天穹國,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綁都要給我綁到藍珈!」
她與慕辰絕之間的恩怨可沒那麼那麼容易解開,她也不會自戀的以為他會幫她!為今之計也只能設計將他綁走!再跟他進行某個交易,她相信,以慕辰絕的野心,他不會放著肥肉不吃的!
夜影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想搞什麼鬼,天穹國的皇帝豈能說見就見的?而且還綁?
「夫人,慕辰絕如此厲害,豈是屬下想綁就綁的?」天穹國的皇帝又豈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對於夜影的顧忌,玉悠兒心中自然明瞭,煩躁地靠在燙金著火焰的椅子上。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難道真要自己不計前嫌去求他幫忙?
抱歉,她做不到!
她寧可自己想辦法對付司徒謹天和司徒謹風!
「夫人為何不親自去?以夫人與慕辰絕的交情,慕辰絕又怎會不賣夫人的面子?」夜影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只知道兩年前玉悠兒是為了他才放火燒了春滿樓,不管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至少不像表面這般簡單!
所以尊主在離開當天,都不忘讓他多多留心慕辰絕!
「我親自去?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幫忙。」玉悠兒一陣煩躁,雖然她暫且替鳳焰管著血焰孟,但是這些人沒有一個真正聽她的指令!
玉悠兒聲音不冷不熱的傳來,聽不出喜怒哀樂。
夜影皺皺眉,瞥見玉悠兒突然冷下的臉,不敢再多言,雖然他不怎麼喜歡她,但是看在尊主的份上,該有的尊敬還是得尊敬。
玉悠兒坐到血焰盟尊主的位子上,冷眼地掃向訓練場一群殺手在切磋,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著實惹怒了她,再加上她現在的心情極其不加,頓時一個惱火,「啪」的一聲倏地站了起來,冷聲地朝下面的人喝道,「都給我停下!你們現在打的是醉拳還是蛇拳?早上沒吃飯嗎?一個個病懨懨的給誰看?若實在不想待在血焰盟的就盡早給我滾蛋!!」
訓練場的人被她這麼一喝,一個個停了下來,滿腔怒火的瞪著她。
他們從早練到晚,現在已經困得要死了,她居然還說他們病懨懨的?真是坐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她自己來試試!
「瞪什麼瞪?想跟我大眼瞪小眼嗎?」玉悠兒心情本來就不佳,在看到這些人一個個軟巴巴的樣就憋了一肚子火,「作為一個殺手,你們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個合格的殺手是不會輕易的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在臉上,因為他們知道,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有可能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再看看你們,一個個像餓了好幾天的難民!你們有沒有想過,倘若有人趁這個時候殺了進來,到時候躺在地上將會是你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