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悠兒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忽而將視線停駐在良御醫身上,朱唇輕啟,她淡道:「御醫可知中了憂神散後有什麼症狀?」
良御醫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傲然說道:「中了憂神散,起初會有頭昏目眩,神色不振,後會雙目渾濁,食之無味,體力大不如從前,從而病魔不斷。」
玉悠兒冷靜的聽著,而後她朱唇微開,眉眼含笑:「可是御醫卻忘了,憂神散會致使人神色恍惚,胡言亂語,夜不能眠,還經常噩夢連連。」
良御醫只是稍稍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良大人也是御醫院的老者了,想必讀過不少醫書,對憂神散也大致有一定的瞭解,那麼良大人一定也可以認出憂神散。」玉悠兒輕聲道,從而將桌子上的一包藥渣遞給他,她話音一轉:「良御醫可要看清楚,聞仔細了。」
良御醫並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接過她手裡的藥渣湊到鼻下。只一會兒,他神色忽然大變,雙腳猛的跪在地上,雙目黯然失色:「是憂神散!」
「哦?」玉悠兒唇角冷冷勾起,「看來良御醫這十幾年的醫書沒白讀。」
司徒謹風將小太子放下,走到良御醫身邊,目光清寒:「良大人不是說皇上只是憂勞成疾嗎?現在怎麼會嚇成這樣?」
良御醫蒼老的眼瞳中亦有驚慌的光色晃動而起,他慌亂地爬到司徒謹風腳下:「回謹王,是下官疏忽,下官該死。」
話音剛落,只見他揚起手掌,不停地煽向自己的臉。
「行了,現在才說該死有什麼用,快想想辦法救治。」司徒謹風不耐煩地開口。
良御醫一聽,臉色猛的沉了下來。
「怎麼?看良大人的樣子似乎沒撤?」司徒謹風犀利的瞥向他,聲音凌厲了幾分。
像是感受到了司徒謹風陰鷙的眼神,良御醫埋頭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只暗自低呼自己倒霉。
他在從醫數十年,卻因為大意而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
玉悠兒眼睛一瞇。
好傢伙,機會來了!
李公公看著玉悠兒,正要開口,只覺袖子被人抓住,玉悠兒嘹亮的聲音便響起:「為什麼你們問都不問我是否能治?就這麼快給我判死刑為免也太過草率了吧?」
「你有辦法?」司徒謹風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那眼神閃爍的絕對冷傲,還有吃驚。
玉悠兒今年只有十四歲,誰都知道玉悠兒在玉家的地位很低下,爹不疼娘不愛的,是一個空有外表並無實質的花瓶。
對於司徒謹風的質疑,玉悠兒微微瞇起那雙妖媚的眼眸,傲然堅定的冷哼;「王爺可是在質疑悠兒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