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丹丹看著這屋子的格局和設計,都很有特別。
起初她還擔心那個救嵐嵐的男人會對嵐嵐有所別的意圖,不過聽夏晴嵐的口中才得知,那個男人除了性格有點冷淡之外,對夏晴嵐還是很好的。
夏丹丹看著夏晴嵐說著從失蹤那天開始,直至被冷煜所救,然後怎麼住了下來,還要她與冷煜的相處。
夏晴嵐說著這些往事時,臉上總是帶著溫柔的微笑,眼睛閃亮閃亮的。
夏丹丹知道,這是她開心的表現,這個丫頭呀,大概已經喜歡上那個叫冷煜的男人了,只是,她自己本人還未察覺。
看著她與那個男人相處得如何和諧,那麼自己這一次回國想帶她去韓國,和他們一起生活,不知道嵐嵐願不願意。
姐妹分開了半年了,嵐嵐也是第一次與她分開這麼久,要知道,夏晴嵐以前總是懶著她,就算她去上班了,這個丫頭也會想方設法跟她去。
當然,那種地方,她不想讓嵐嵐去。
她希望自己在夏晴嵐的心目中永遠是純潔的姐姐,一直以來,她將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了夏晴嵐,她要給她最好的生活,她要她永遠無憂無慮地生活。
她這樣想,也確實這樣做了,只是,世事往往不如人意。
嵐嵐的失蹤,直到今天再次相逢,她發覺這個孩子在她不知道的這段時間內已長大了,懂事了,會照顧人,會懂得替別人著想。
她本應該為夏晴嵐開心的,然而,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這個孩子說話時有些隱瞞,本是重大的事情,她卻用一句話輕輕帶過。
她聽說,並沒有揭穿夏晴嵐,她知道,如果夏晴嵐想說的時候,一定會告訴她的,而是也不必急於一時。
而說到最後時,夏晴嵐突然停了下去,雙手絞在一起,低著頭,似乎在思想鬥爭,而僅過一分後,她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夏丹丹,「蛋蛋,媽咪說爸爸在我出生前就病死了。這是真的嗎?」
夏丹丹沒想到她會這樣問,眼神頓時暗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有點僵強,她實不料不到夏晴嵐突然問這個問題。
「怎麼了?」夏丹丹努力地讓自己表現得如往常一樣,兩眼細細地觀察著夏晴嵐的表情。
「沒什麼,只是——」夏晴嵐頓了頓,接著說:「蛋蛋,你有沒有聽過堇奇勇這個名字?」
夏丹丹整個人如遭電擊,剛才還歇力維持的冷靜在瞬間崩潰,手有點微抖,臉色一片刷白,清亮的眸子冷如冰雪,教人發寒。
「嵐嵐,這個男人以前是你媽咪的朋友,不過後來你媽咪結婚後離開這裡,他們都甚少聯繫了。嵐嵐怎麼會認識這個男人?」夏丹丹說話的時候手捏著緊緊的,手心冒出汗來。
「哦,原來只是媽咪的朋友而已。」夏晴嵐低下頭,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眸裡的內容,再次看向夏丹丹的時候,她臉帶微笑,「蛋蛋,那個堇伯伯是冷伯伯的好朋友,上次去冷伯伯家的時候認識的,不過,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認識我一樣,不,應該是說認識媽咪,大概是因為他覺得我長得像媽咪吧。」
「還有,蛋蛋,你知道嗎?堇夫人還說了好奇怪的話,她說——她說媽咪搶了她的丈夫,說——」那兩個字她真的說不出來,回想起李素蘭說的那刻薄的話,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
「你說堇夫人,是李素蘭嗎?」夏丹丹震驚,本來以為一個堇奇勇已經夠煩了,現在還來的一個李素蘭,那女人,狠毒得很,若不是她,當年夏菁菁也不會傷得那麼重!
她恨那個女人!
她更不明白夏菁菁為什麼到臨死那一刻還叫她不要恨李素蘭,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如此善良的她,為何得不到好報?
「嗯。」夏晴嵐雖然不太清楚堇夫人具體叫什麼名字,但她昨晚聽到堇奇勇喊堇夫人為素蘭,那她應該就是李素蘭了吧。
「嵐嵐,別理那個女人的話,她是妒忌你媽咪,所以才會說那樣的話來氣你,你不用放在心上。好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嵐嵐,我這次回來,想帶你去韓國那邊生活,你覺得怎樣?」夏丹丹原本還打算讓夏晴嵐自己作決定的,但現在聽到堇奇勇一家人在這邊,那麼她就更不應該讓夏晴嵐留在這裡,要知道,那個表面識大體的女人,內心實如蛇蠍,哼,要不是她——
「我,我——」夏晴嵐猶豫著,其實內心深處她希望留下來,留在冷煜的身邊。但是,那晚堇尹莉的話迴響在她耳邊,還有,堇尹莉為了救她而受重傷,甚至可能以後一段很長的時間都會坐在輪椅上,她就自責、慚愧。
而且,她知道堇尹莉對冷煜的心意,那麼如果她再繼續留下來的話,那她就更對不起堇尹莉了。
是時候了,她應該回到那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
「嵐嵐,我知道突然要你做出決定是很難的。不過,你細想下,冷先生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以後他交女朋友,或者結婚生子了,那你怎麼辦?」夏丹丹看著夏晴嵐痛苦而糾結的臉,知道這樣說會傷了她,但是,暫時就好,趁著她對冷煜的感情還不深時,及時斬斷情根,現在可能會痛。
但是,夏晴嵐只要留在這裡多一天,那麼堇奇勇或者李素蘭遲早會察覺到一絲事情,太危險了,她答應過夏菁菁的,要好好照顧嵐嵐,更不能讓堇奇勇找到。
「我並沒有想過要留下來。」夏丹丹的話就像一盆冷水絕情地沷向她,冰冷刺骨,她全身幾乎被冰得麻木。
蛋蛋說得對,大叔遲早有一天會結婚生子的,那她總不能一直賴在這裡,總不能一直給他添麻煩。
只是,為什麼在真的決定要離開的這一刻,心會那麼的痛呢?
……
將近黃昏時,夏晴嵐收到冷煜的電話,告之今晚他有事處理,就不回來吃了,她不要等他。另外,掛電話前他又再一次叮囑她不要隨便到外面走動。
夏晴嵐難得聽到他如此囉嗦,心裡竟莫名地升起了絲絲曖意。
電話已斷線,夏晴嵐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動作,手機貼在耳邊,彷彿冷煜的話還迴響在耳邊。
她沒有告訴冷煜,她已經恢復記憶了,而且,她的姐姐已從韓國過來,找到她了,要她跟他們一起回韓國,這些,她通通沒有告訴他。
不知道為什麼,心想著如果自己將這些事情告訴他,他會怎麼樣呢?
他會開心地說,太好了,丫頭,恭喜你恢復記憶了,終於可以和你的姐姐、姐夫兩人團集,我也終於也可甩了這個大包袱了。
他是會這樣說嗎?
還是,他會說,丫頭,別走,留下來吧,陪在我身邊吧。
不論他怎麼說,她不是都已經決定離開了嗎?
取下手機,將眸中那一抹憂傷埋藏進來,永遠永遠地深藏。
夏丹丹站在離陽台不遠的地方,靜靜地站在那兒,目光始終落在夏晴嵐的身上,看到夏晴嵐眼中的傷痛,她的心不是不痛,而是蝕骨的痛,只是她必須這樣的做!
「蛋蛋,你真的決定要帶嵐嵐去韓國嗎?」凌少洛走上前,脫下身上的外套,輕輕在為她披上,然後溫柔地將她摟進懷裡。
「洛,我不知道這樣做以後嵐嵐會不會責怪我,但是,我十分肯定,如果她留在這裡的話,那兩人遲早都會知道嵐嵐的身世,而且,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放過嵐嵐的。洛,我怕,我真的很怕有一天,那個男人會搶走嵐嵐,那個女人會傷害嵐嵐……我無時無刻都在害怕,洛,你知道嗎?我是親眼目睹姐姐離開的,那時候的情形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是那個狠毒的女人,若不是她,姐姐也——」夏丹丹說著眼眶一片通紅,她緊緊地抓住凌少洛的衣襟,淚水浸濕了他的衣服。
「蛋蛋,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別哭了,如果寶寶知道你哭了,他一定要不開心的。還有嵐嵐,等下讓她看見會傷心的。」凌少洛伸手心痛為她拭去淚水。
……
凌少洛難得回國,而且他找到夏晴嵐的住處時,就發覺原來夏晴嵐與蘇芳住在同一個小區內,心想著等下去探望他們。
在去探望蘇芳前,凌少洛早已提前與蘇芳通話了,蘇芳得知這事,開心之餘又驚訝,狠不得他立刻到她家裡來,而且還千叮萬囑凌少洛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到她家來吃晚餐,今晚她要準備豐盛的晚餐來招待他們。
門一打開,蘇芳臉上立刻展開笑容,親切地迎了上去,看到夏丹丹微凸的肚子裡,臉上的笑容就更濃了,她伸出雙手親呢地握著夏丹丹的手,熱情地說:「呵呵,丹丹呀,快進來!」
「芳姨,你好。」夏丹丹以前就和蘇芳有過幾面之緣,而且在她的印象中蘇芳是個很大方,識大體,而且性格還很豪爽的女人。
第一次凌少洛帶她來蘇芳的家時,第一眼她就知道這個人很親切。
「剛才從少洛那裡聽說你們回來了,而且還懷了小孩子,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哈哈,想起少洛那個小子以前還這麼一點大,又調皮。而現在將為人父了,我看呀,他現在總算是比以前慬事多了,成熟了。」蘇芳一開心,就拉著夏丹丹說個不停。
「阿姨,我哪有調皮了?」凌少洛聽到蘇芳不停地說著他以前那些丟臉的事,臉色不禁有點難看,他其實最怕就是蘇芳這張嘴了,從進來到現在就說不個停。
「阿姨,你可別忽略了這位小美女,人家會說你偏心的?」凌少洛這時將夏丹丹身後的夏晴嵐拉到前面來,開玩笑地說著。
「噢,嵐嵐!都怪阿姨眼睛太小了,竟然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你。來來來,這幾天一直想找你過來吃飯。你不知道我家那臭小子,我問他你最近怎麼不過來了,那臭小子竟然說不知道,你說我氣不氣!」
「阿姨,不好意思,這幾天我有事,所以沒過來。」夏晴嵐早就領教過蘇芳的一張嘴說個不停的功夫了,所以進來到現在,一直把自己隱藏得很好。不料,凌少洛竟然將她出賣,氣得她牙癢癢,對著凌少洛吹鬍子瞪眼睛的。
凌少洛反而越加得意,直接無視她,然後高興地帶著夏丹丹去找方中強。
晚餐很豐富,用餐期間大部分都是蘇芳說話,而話題幾乎都是圍繞著夏丹丹肚子裡的孩子。蘇芳偶爾也說走她以前懷著方瑜哲時,只要想到什麼,就無論如何都要吃到。要知道,孕婦的情緒本來就是變化無常的,所以那個小時候,方中強被她這樣折騰著,幾個月下來,瘦了好幾斤。
蘇芳問夏丹丹,有沒有這種情況出現。
夏丹丹輕輕地點點頭,記得有一次為了能吃上酸梅子,結果讓凌少洛深夜三點多走到外面的超市買,那時很多超市都關門了。而凌少洛在外面找了很多,最後花了將近二個小時才買到。
當他滿懷希望地將那一罐酸梅子給她的時候,她那時已不想吃了。還記得當時凌少洛那張臉瞬間黑了下來,有氣沒處發!
說起這些事情,凌少洛和方中強有來了興致,他們身為人父的,簡直就是深有同感,很快就加入了她們的話題。
反倒是夏晴嵐和方瑜哲,兩人相視,無奈地搖頭苦笑。
飯後,夏晴嵐被方瑜哲拉到了他的房間,讓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則坐在床邊,一雙墨玉般的眸子直視著夏晴嵐,許久才道:「嵐嵐,你真的決定要跟著你姐姐去韓國嗎?」若不是剛才蘇芳無意中問起,他只怕等到她離開後才知道這件事。
「嗯,怎麼?不捨得美女我呀?」夏晴嵐假裝看不到他眼中的那異樣的情愫,沒心沒肺地笑著,伸手用力地拍了拍方瑜哲的肩膀。
「是呀,如果我說我捨不得你離開,你會不會留下來?」方瑜哲鼓起勇氣說出心裡的話,兩眼閃爍著。
夏晴嵐被他這樣強烈的視線盯著臉上有點發燙,努力地讓自己表現得平常一點,開玩笑地說:「不是吧?方瑜哲你不會是喜歡上美女我吧?哈哈,告訴你,我的要求是很高的。要高,要有才(財),要有風度,要有幽默感——」
聽著夏晴嵐那一大堆的要求,方瑜哲俊臉上立刻冒出了三條黑線,心想,嵐嵐,你一定是看小說看得中毒太深了,現實生活中哪有這樣的人。
「哈哈,你看,這麼多的要求裡面,你頂多佔了兩三條,其餘的都沒有。所以呢,方瑜哲,我勸你還是放棄本美女。」夏晴嵐再拍了拍他的肩膀,婉惜地搖搖頭。
方瑜哲只好很配合地舉行白旗。
不過,在夏晴嵐沒有察覺的時候,他唇邊扯出了一抹苦笑,只她早已有了喜歡的人吧。
……
從方家出來的時候,已將近夜晚十點多,夏丹丹和凌少洛早就訂好了酒店,回國這幾天,他們兩人就住酒店。
夏晴嵐送他們走了小區,夏丹丹離開前對夏晴嵐說:「嵐嵐,我和阿洛已經訂好了後天的機票早上9點的機票,到時候我們會提前來接你去機場。那位冷先生,明天約個時間出來吃餐飯,我們得好好感謝他。」
「蛋蛋,不用了那麼麻煩的。這兩天我會跟他說清楚的。」一聽到夏丹丹會去找冷煜,夏晴嵐就立刻緊張起來,其實,她早在決定離開這裡的那一刻,就已經想好了,這些事情她會自己處理的。
「蛋蛋,就隨嵐嵐吧。」凌少洛看到夏晴嵐臉上的緊張,心想著,夏晴嵐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還是讓她自己拿主意。
夏丹丹只好點頭答應。
夏晴嵐一直在站在原地,雙眼始終望著前方,直到那輛車消失蹤影。
「丫頭,你怎麼跑到外面了?」這時,一輛紅色的寶時捷停在她面前,車窗被打開,冷煜那張俊朗的臉露出來。
他眉宇緊蹙,眸中閃著一絲責怪。
這個丫頭,現在都這麼晚了,竟然這麼大膽一個人走到外面,要知道,現在的厲蕭傑還在不停地派人盯著她。
「煜哥哥,你這麼快回來了?」夏晴嵐顯然有點被嚇倒,之前她明明接到他的電話,說是今晚應該深夜才回來的。
但現在才十點多而已,夏晴嵐疑惑地望著冷煜。
「進來!」冷煜心裡一直掛念著夏晴嵐,又擔心厲蕭傑那邊派人來將她捉走,所以一天下來,幾乎是不能集中精神工作。
幸虧堯睿驍後來也派了些人過來盯著,這樣,厲蕭傑那邊才不敢有所大動作。
雖然這樣,他心裡還是免不了擔心。
下了班之後,他想一想,還是決定去探望堇尹莉,即使他多麼不願見到這個女人,但是,恨也恨了這麼多年,也夠了。而且這一次,她為了救夏晴嵐而受了重傷,或者,她其實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狠心,或者以前的事是誤會。
這樣想著,他便去了醫院。
到了堇尹莉的病房時,堇奇勇和他的妻子也在,只不過,他還是察覺到那氣氛十分不對勁,堇夫人對堇奇勇十分的冷漠,甚至他還在堇夫人的眼中看到一抹恨意。
很驚訝,只是幾天時間而已,他們如此恩愛的一對夫妻,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不是八卦之人,也沒有出深究。
靜靜地站在病床前,看著自己曾經如此惱恨一個女人,昔日那張美麗的臉,毫無血色,嘴唇乾燥發白,戴著氧氣罩。一夜之間,她竟然瘦了這麼多。
冷煜看著有些心痛,他發覺現在他竟然不恨這個女人了,或者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已經不恨她了。
只是他一直不敢去面對這個事實。
堇夫婦見他到來,也識趣地退了下去,病房裡一片冷寂,冷煜盯著堇尹莉的臉,許久才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你,你還好嗎?」
話一說出來,他立刻覺得這簡直就一廢話。
堇尹莉睫毛顫了顫,示意冷煜幫她取出氧氣罩。
然後才費力地說,「嗯。」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一直望著冷煜的臉,似乎害怕他要離開。
「哦。」冷煜淡淡地應了聲,緊接著雙方都沉默了下來。
堇尹莉看著冷煜,心中一片苦澀,原來他們已經到了相對無言的程度。
「煜,嵐嵐她還好嗎?」堇尹莉打破這片沉默。
「嗯,她很好。謝謝你救了她,我會替她好好報答你的。」冷煜語氣客氣而疏離。
「哦,那就好。」堇尹莉眸中一片黯然,原來他是對替夏晴嵐道謝的。她想要的不是他的感謝,她想要他那一顆心。
很想說,如果要報答的話,那就將你那顆心給我。
可惜,她還是沒有勇氣這樣說。
她當時那麼做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這樣一句話嗎?
「煜,我們還能……」堇尹莉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猶豫地說著。
「尹莉,你好好養傷吧,時間也不早了,我應該回去了。明天,我會帶嵐嵐過來探望你,她一直在自責,一點也不好受。」冷煜決絕地打斷她的話,人已站了起來。
「煜,你還在恨我,是嗎?」堇尹莉情緒有點激動,微微地扯動了胸口的傷,頓時整張臉痛苦地扭曲。
冷煜見狀,連忙緊張地安撫好她的情緒。
堇尹莉看到了他眼中的擔憂,心也沒那麼痛了,至少他現在還會緊張她。
冷煜心有愧意,只好收回腳,坐了下來,安靜地聽著她說起那晚所發生的事情。
然而,越聽就越覺得痛苦,那晚所發生的一切,竟然都是崔鶯鶯親手策劃的一齣戲,她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可是,當時冷煜已被恨意蒙蔽了雙眼,而衝動提出分手,甚至不給堇尹莉一個解釋的機會。
冷煜冷笑,想不到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而這一時,就讓使他們兩人的感情徹底破裂了。
冷煜痛苦地雙手撫著腦袋,痛苦萬分。
「煜,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堇尹莉深深地望著冷煜,說出一直以來埋藏在心底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