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早已傷痕纍纍,蕪茗就細心的幫他把身上的血污都擦掉。
「很疼嗎?」蕪茗輕手的撫摸他的傷口問道。
「不疼。」君玉對她溫柔一笑。看見她眼中的心疼,君玉是真的感覺不疼了。
「騙人,怎麼可能不疼。」
君玉看見蕪茗掉了一滴淚,然後他伸手接住了,怔怔的看著手中的淚水。這滴淚是為他而流的,專為他而流的。他心裡是從未有過的開心,是真的開心。如果可以,他願意永遠做她眼中的那一滴淚。
「喂!你是不是疼傻了,怎麼現在還笑啊?」
「啊?我有嗎?」君玉撫上自己的臉,好像確實是笑了。
看著他的表情,蕪茗也笑了。至少他沒有事情,還好他還活著。
看見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一樣笑著,楚軒的心情就突然的不爽起來。
「走,我們該回去了。」他把蕪茗從地上拉起來,然後二話不說的把她抱上了自己的馬。
然後看著君玉說道:「把那個人也給朕壓回去。」
「是!」
說完就有人粗魯的把君玉給壓起來。
「我都回來了,你為什麼不放了他?」蕪茗憤怒的看著楚軒。
「朕從未說過,你回來了就要放了此人。而且他帶人闖朕國都,還殺朕這麼多的士兵,豈是能輕易就放了的。」
「你……」蕪茗雙手緊握,從未有過如此的氣憤。
「算了,別跟他計較。遲早有一天我會帶著你離開這裡的。」君玉出聲說道。
「呵!」楚軒略帶嘲諷的看著他,「就憑你?」
「就憑我。」君玉自信的笑看著他。
看著那個男子的神情,楚軒,心裡也是有欣賞跟敬佩的。慕君玉,的確是如江湖上所說的那樣人才。可惜了,不能為我所用。
逸冉正在批閱奏章,拿起杯子想喝水,杯蓋卻突然掉到了地上摔碎了。李明趕緊上前收拾,逸冉卻擺手讓周圍的人都退下去了。
不知怎麼的,今天一直都心煩意亂,總是安定不了。是不是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逸涵從房門外走了進來,「皇兄,剛收到關於那邊的消息。」
逸冉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問道:「那邊情況如何?成功了嗎?」
逸涵臉色略微喪氣的說道:「君玉他們被發現了,本來都逃出來了,可惜最後還是……不過至少可以確定蕪茗在那邊毫髮無損,過的很安全。」
「很安全?她現在在霧國,在那個人的手裡,怎麼可能是安全。」逸冉此刻心裡再也無法靜下來。
看著他的表情,逸涵就知道,只要是跟她有關的事情,皇兄就會變得不像那個他一直仰望的人。
「你別著急,我會再派人去那邊的。」
「再派人,你以為我不清楚狀況嗎。那邊楚軒早就佈置很嚴密,這次計劃一失敗,他肯定會更加的謹防。我想即使你派再多的人過去,在他那都是去送死。」逸冉閉上了眼睛,眉頭緊鎖。
「那怎麼辦?」
「因為戰事,伊墨伊天都出去了,如今有那個條件的人就只剩下一個了。」
只剩一個,逸涵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消失的冷寒。
「你是說冷寒?可是自從上次他從山嵋離開後,我們就一直沒有他的消息了。如今怎麼去跟他聯繫?」
「這個我自有辦法。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逸涵見他臉色疲憊,便離開了。
蕪茗,你如今真的毫髮無損嗎?逸冉看著手中的半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它才能重新完整。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件事,我肯定不會讓你離開。天邊的月光,如果可以請把我的思念和祈禱都帶到她的身邊。
楚軒,如果你敢動她,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從回來後蕪茗就再也沒有見過君玉,不知道他會被關在什麼地方,問周圍的人都不跟她說話。
他身上還有那麼多的傷,如果沒有及時處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也不知道楚軒會不會對他怎麼樣。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他,否則我會一直六神煩亂的。可是以我現在的情況,別說是找人了,就是出去都很困難。我要怎麼辦啊。
「你在那幹什麼呢?草又跟你沒有愁。」子念剛來看她,就看見她一臉愁苦的樣子蹲在那拔草。
原來是子念來了,看著子念,她突然靈光閃過,有辦法了。
「唉!」蕪茗的臉比剛才更愁苦了,好像是她欠了全天下人的錢一樣。
子念走過去問道:「你怎麼了?幹嘛歎氣。」
蕪茗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繼續歎氣。
「到底怎麼了?跟我說說。」
蕪茗看著他欲言又止,而後站起來往房間回去。
子念一把拉住她,擋在她的面前,「到底怎麼了?我都問了你很多遍了。」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前幾天的事情了吧。」
「嗯,我知道。跟那個事有關?」
「對,那天來救我的是我的朋友。可是自從被你弟抓回來後,我就一直沒有再見過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傷還重不重。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內疚死的。」
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子念大概就猜到她想說什麼了。
「有話你直說,這樣可以省了很多的時間。」
看著子念眼中的笑意,蕪茗知道他肯定是猜到了。
「好吧,我想讓你帶我去看看君玉,就是我的那個朋友。我在這沒有其他人可以幫我了,只有你行。」蕪茗懇切的看著他。
「好吧,反正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的。」
「嘿嘿,知己就是知己,不用多餘的解釋就能知道對方需要的是什麼,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