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本來想去追上逃脫的人,可是她是主陣的人,陣未結束她是不能離開的,只能繼續的留在這主持陣型。
蕪茗估計逸涵應該走遠了,便高聲道:「停,我不打了,我跟你們走。」
彼岸聽見了蕪茗的聲音,便慢慢的停止收回了劍無回陣。
「怎麼?你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對啊,我剛剛一想,這回去的路太遠了,倒不如先到你們那去玩一玩。」蕪茗臉上是說的一本正經,好像是大實話一樣。
「既然要跟我們走的時候你剛剛怎麼不說,如今等蕭逸涵跑了你才說。你分明就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一開始就是想讓他逃走。」
「嘻嘻,被你看出來了呀!是又怎麼樣?反正你現在也抓不到他了。」蕪茗毫不介被猜出了心思。
「既然如此,那麼姑娘便乖乖的跟我們走,不要再惹事端,否則,我自有辦法讓你聽話。」彼岸用警告的眼神看著蕪茗。
蕪茗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的,便只好束手跟著彼岸他們一起走了。
霧國大軍因為糧草緊缺再加上霧國皇帝發生了意外,所以大軍無奈撤走了。敵軍走了後,逸冉他們整頓大軍,即日啟程班師回朝。這個戰事就以這樣的結局落幕了。
逸涵日夜兼程的趕路,提前回到了淺國。
「余飛,你說楊清那幫老頭子私下拉結大臣,意圖不軌。」逸涵回到了府裡沒有多久,就看見余飛前來找他。
「不光如此,前些日子,我還發現他悄悄的派人聯繫囚禁於滬梯庭的六皇子。」
看來這幫人是想篡政。
「你有沒有問過我皇兄,他是怎麼說的。」
「有問過,這是皇上寫給我的回信。」余飛把信遞給了逸涵。
逸涵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忍,狠」。看著上面的字,他腦海一亮:原來是這個意思。
「余飛,看來皇兄這次是決心要收尾了。」
兩人相覷一笑。
六皇子和十二皇子聯合楊清及其重黨企圖叛政,領兵逼宮,被謙王發現及時帶兵鎮壓住了。大臣余飛大義滅親,舉薦了余家參與了叛亂的臣子。所有參與此事的人,全部被謙王扣押關往大牢內,一切等皇上回宮後處置。
逸冉回宮後,剛洗漱完換上乾淨的衣服,就宣逸涵進宮瞭解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逸涵也把蓋有兩國玉璽的詔書交給了逸冉。
逸冉滿意的看著上面的事情,然後出聲問道:「怎麼蕪茗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逸涵猶豫了一會後決定還是實話實說了。
「什麼?她一個人留了下來?」逸冉凳著眼睛緊張的問著他。
「皇兄,你別急。我想她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的。而且,她說過她曾經有跟別人一起破過陣的。她的武功又那麼高,我想她應該也能安全逃脫。」逸涵話是那樣說,可是自己心裡也有點虛。
「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別人就是我。」
「啊?」
「曾經跟蕪茗一起破陣的那個人就是我。而且那次破陣,是我主破她主防,可以說那次破陣是我佔主要。」逸涵擔憂的撫著頭,不知道蕪茗現在情況如何了。
「皇兄,你別著急,我想她應該不會有事的。」逸涵出聲勸道。
逸冉抬起頭看向他:「你說來劫人的就是綁走許謙的那夥人?」
「對,那個領頭的就是彼岸。」
「那麼我想她現在應該在霧國楚軒那裡,」逸冉心裡很是擔憂蕪茗,「不行,我要去救她回來。」
「不可」逸涵出手拉住了欲離開的逸冉,「你現在不再是那個公子亦然,你更是一國皇帝蕭逸冉,你不能走。而且,人家那邊說不定早已布好了天羅地網,就等著你去呢。」
「可是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那裡,我做不到。」逸冉想擺脫逸涵的牽制,可是逸涵死死的拉住他不鬆手。
「以前你只要聽見關於某人的事情,就會暫時擱置一切去找她,那個人就是蕪茗吧。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去計較,但是現在不一樣,你是淺國的皇帝,你知道底下有多少人在看著你嗎,而其他國家也虎視眈眈的等著你自亂陣腳,你要清醒一點。你只有先是淺皇蕭逸冉才能再是那個喜歡蕪茗的亦然。」
是啊,我是蕭逸冉,是淺國的皇帝。逸涵說得對,我只有先是淺皇而後才能是那個喜歡蕪茗的亦然。此刻他有點明白了臨天國皇帝寧鑲梧當時的心情了。逸冉停住了腳步,沒有再走了。
見他沒有再往前走了,逸涵知道他是聽進去自己的話了,而後繼續說道:「皇兄,你多年的心願和厚積薄發,如今你便要為了她而放下嗎?再說了,蕪茗不是一般普通女子,可以說她的聰敏和心計不會輸與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男子,她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而你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等她回來。」逸涵上前一步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早已把她當做了朋友,我也會擔心她,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她救回來的。」
難道我就這樣不為她做什麼事嗎?逸冉做回了椅子上,閉上眼睛,冷靜下來慢慢的平復了自己焦慮的心情。
片刻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逸涵看見他眼底又恢復了平波無痕,只道皇兄是徹底的平靜了。
「雖然我不能親自前去,但是並不代表我會就這樣任之。楚軒,我一定會再次贏你一局的。逸涵,你帶著這個東西前往慕家堡,他們看了後就會明白的。」逸冉拿出了一個梅花狀的令牌交給了逸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