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事是打的非常激烈,雙方都是強兵強將,不分伯仲,如果硬要來攻下的話,那麼就只能是個兩敗俱傷。於是他們後來改變了方針,不打了,只是換了方式較量。
霧國軍隊把山嵋城全面的圍住了,讓它與外界的其他城鎮隔絕了起來。因為山嵋城的地理位置,種的食物不多,食品多數是通過外界相鄰的城鎮採購的。他們把外界的聯繫給隔絕開了,是想讓城內的人慢慢彈盡糧絕。
淺國則偷偷派人燒了霧軍的後備糧草,雖然他們發現的及時,可是卻也被燒燬了大半糧草。從霧國再次押送糧草過來的話,路程太遠了,剩下的食物能不能撐到那天還不一定。
「皇上,我們城裡儲蓄的糧食已經快完了,其他鄰近城鎮有過來送食,可是都被霧國的軍隊給搶了。你看現在怎麼辦?」他們現在的形勢不是很樂觀。
「王澗,你一個丞相,現在怎麼能慌呢?既然食物送不過來,那麼便叫他們不用再送了。前幾日你不是讓人也燒了他們的糧草了嗎?那麼他們應該也好不到哪去。」逸冉坐在院落裡面,煮著茶水。
「是,我是燒了他們的大半糧草,可是誰知道他們現在的糧食情況會不會撐的比我們久,而且他們霧國押送補給糧草的大軍已經早已出發了。你說我怎麼能不慌。」王澗見他還是那樣的悠閒,心裡不由有些氣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時間和閒情泡茶?」
逸冉停下了手,笑看著他:「我問你,他們霧國軍隊的士兵今天氣勢如何?」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是他還是回答道:「他們今天的氣勢一如既往,還是非常的精神,氣勢很足。絲毫感覺不到像我們一樣快捉襟見肘。」
「如果他們真的是那樣補給充足的話,那為什麼以前他們劫下來鄰城送來的食物都是當著我軍的面燒燬,而現在則是直接歸為己用?」逸冉反問他。
「你的意思是,他們其實也快沒有糧了,所以才會這樣。」王澗眼露興奮,可是片刻後又洩了氣,「即使他們是在強撐著打好精神,不想讓我們發現。可是他們的糧草正在路上給他們送來,總好過我們,被困在這,沒有救援。」早知道,當初就該多做點準備,多儲存點食物。
「我們既然能毀他糧草一次,難道就不能毀他糧草第二次?」
「什麼意思?」王澗疑惑的看著他。可是逸冉只是含笑不語。
「哎呀,不要再賣關子了,告訴我下嘛。是不是又有了什麼安排?」
王澗一直纏著他要問出個所以然,逸冉知道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只好告訴他:「我已經叫伊墨他們帶著蘭淵騎半路攔截他們的糧草大軍,斷了他們的補給。如果真的要比誰更耗得久的話,我奉陪。不過我想楚軒他在這也待不了多久了。」逸冉嘴邊浮起了意味深長的淺笑。
「做什麼事情,我都喜歡兩手準備,這樣,才能讓對手顧此失彼,或者兩頭都空。茶水好了,你來嘗嘗看。」逸冉倒了杯茶遞給王澗。
香!沒了苦澀的味道,滿口只有茶的清香和泉水的甘甜。王澗,不得不說,逸冉泡的茶是極好。
「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好,放心交給我了。」
前一刻還萎靡不振的趴在石桌上的王澗,此刻又是信心十足精神抖擻了。
既然他們要跟我比誰更撐得久,那麼便讓他們好好知道,到底誰更行。王澗吩咐下去,讓守衛的士兵全部都打好精神,一個都不准露出半點的萎靡頹廢精神不濟的狀態。既然要裝精神,那麼我們這邊當然也不會輸給你們。然後叫人搭建了一個鍋在城門邊,然後叫人煮著肉湯。自個則站在城牆上意氣風發的看著對面的敵營。
「太子。」
「沐風,什麼事情,你這麼急?」楚軒正在處理在淺國大牢留下的傷口。
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已經都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有痕跡。「你這身上的傷是……」
「這是我前些日子留下來的,不說這個了。你來是所謂何事?」楚軒敷上了最後一次的藥,然後拿起一件外衣隨意的披在身上。
「今日他們淺國的人個個的精神是異常的神氣,還有隱約聞見肉湯的味道。雖然我們已經把他們的食物都劫了下來,但是誰知道他們還有多少的儲備。我軍的糧草現在已經所剩不多了,即使沒天叫士兵打起萬分的精神,可是每天分發的食物越來越少,也免不得軍心不穩。」沐風眉頭緊緊的蹙起,顯示了他此刻心裡的焦慮。
「既然我軍可以裝出來精神抖擻,那麼他們當然也可以,我們一定要穩,不能先慌。」
這個時候陶璟知神情凝重的進來了,「太子,前線傳來了急報,我們援送糧草的大軍受到了蘭淵騎的突襲。我軍不敵,糧草全部被劫走了。」
「什麼?」楚軒從床上站了起來,心情陰鬱,「我們劫了他們的東西,現在他們又劫走了我們的。哼!蕭逸冉,還真有你的。居然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陶璟知和沐風都感覺到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壓力。
「這是霧國皇城送來的加急信報。」陶璟知低著頭,把剛剛接到的消息給了楚軒。
楚軒接過來,把信看完後,就燒了。
雖然不知道信上的內容,但是見他緊握的雙手就可以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消息。陶璟知和沐風都知道他的脾氣,所以此刻兩個人都選擇了繼續沉默的站在那。